因为邬芳之先前跟傅楚窈说好了,想去拜访方氏,顺便也送傅楚窈回去……可邬芳之也不知去了哪儿,所以傅楚窈就坐在小方他们值勤的那地儿等着。
过了一会儿,邬芳之回来了。
见傅楚窈这么快就在外头等着她,邬芳之有些诧异,奇怪地问道,“今天这么早就出来了?”
傅楚窈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解释。
邬芳之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年纪大、见得世面也多,此刻傅楚窈的脸色不好……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于是,邬芳之就安慰了她几句,“你秦爷爷呢……他是生了病,每天一把一把的吃药,那些药啊,比他吃的饭还多!而且还有烧心啊,头晕啊这些副作用。所以有时候他脾气大点儿,阿窈你别见怪啊!”
傅楚窈连忙说道,“没事儿,我没事儿……邬奶奶,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
邬芳之应了一声。
两人结伴下了楼,坐上了邬芳之的专车,去了武宅。
方氏正在屋里给孙女儿改嫁衣呢!
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她连忙将手里的活计放下,急急忙忙地出来了。
结果一见来人,方氏就愣住了。
而邬芳之见了方氏,也惊得目瞪口呆!
方氏这个女人……她、她是妖孽吗?是,她是比自己小上四五岁,可怎么说也是坐五望六的人了吧?
可眼前……
分明就是个才三十多岁、气质娴雅的美妇人啊!
邬芳之目瞪口呆。
前几年在连城认识方氏的时候,她还就是个普普通通、顶多也就是气质比较优雅的老太太。
可这么几年过去,一向保养得体的邬芳之慢慢变老;方氏看起来……却比几年前至少年轻了十岁???
只见眼前这个美妇人看着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身上穿着家常穿的七成新白底小点儿短袖衬衣,下身穿了件普普通通的深蓝色百褶裙……
她有可能是刚洗过头不久,所以一头柔亮的秀发半干半不干的被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瞧着像是泛着柔和光芒的黑色瀑布?
以及,她的头上还戴着个……明显就是小女生阿窈戴的那种粉红色宽边发箍,大约是用来隔离额头上的碎发的。
但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实际上已经五十多岁、外表看着至少也有三十多岁的方氏,戴着这个粉红色的发箍,居然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方氏已经认出了邬芳之。
“邬姐姐?”她笑着上前打招呼。
邬芳之盯着方氏……那与傅楚窈如出一辙的五官,瞬间失神!
这祖孙俩,还真不是一般的长得像!!!
两人都是一水儿的脸儿,烟眉淡淡、鼻子高挺,还都生了一双杏仁眼,以及菱角状的粉润红唇!
若在说,她俩真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一个老、一个少;一个高、一个矮;一个气质文雅端庄、一个活泼俏皮……
“方家妹妹,你啊,现在……真是好年轻啊!不比我,我啊,老啦!”邬芳之按下了心中的酸楚,笑呵呵地拉住了方氏的手。
方氏笑道,“我跟前就阿窈一个,比不得你!所以操的心也没你多!邬姐姐,你儿孙满堂……这是福气啊,来,这边坐!”
说着,方氏又转头交代孙女儿,“阿窈,家里的点心拿些过来,茶水也斟上!”
傅楚窈应了一声,和南瓜仔一块儿去了厨房。
她今天在医院里跟方念茹闹了个不愉快,所以这会儿想着,就是不能让秦家人给看轻了……
所以她卯足了劲儿,整出了好几份佐菜的小点心。
——腌渍茉莉花、桃胶枸杞冻、以及家里本来就有的辣腌萝卜皮这三样。
腌渍茉莉花采用新鲜、尚未完全开放的茉莉花骨朵儿,先稍微焯一下水,滤起,再用蜂蜜、盐、辣椒粉和米醋拌好,这就大功告成了。摆盘的时候,因为茉莉花苞儿的个头不大,吃起来可能不够文雅,所以傅楚窈细心地用牙签串好了花苞,再摆盘。
桃胶枸杞冻是家里现有的甜点。
前几天傅楚窈着福东记画了一批新的餐具图纸,然后拿到陶瓷厂去烧样胚……这不,正好昨天陶瓷厂送了样品过来,傅楚窈看了,还挺满意的。
这玩意儿,傅楚窈准备以后专门用来盛甜品。它是个介乎于碗和勺之间的盛具,个头不大、呈椭圆型。盛具的一头较高,适合用手拿起;另一头较圆润,适合直接对嘴,以便将盛具里的甜品饮下。
桃胶枸杞冻盛在这别致的盛具里,面上再洒点儿干桂花……既晶莹剔透、又有红的枸杞、黄的桂花,显得格外好看又高雅。
傅楚窈还看到家里还有早饭剩下的软糯蒸红薯,索性又做了一道拔丝红薯块儿!
接下来,她让南瓜仔捧了点心,她则提着开水、茶具、茶叶等也跟在南瓜仔后头,两人一块儿出去了。
方氏与邬芳之正坐在院子里聊天。
傅楚窈就听到邬芳之说道,“……我就琢磨着啊,最近是不是也太背了!是该去拜一拜了!”
方氏掩嘴笑道,“你不应该是个无神论者嘛?”
邬芳之叹气,“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些!只要能让我们老秦好好的……管他是神是佛,我也要去拜上一拜!”
说着,邬芳之又劝方氏,“……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明天我过来接你,咱们一块儿去?就当是去外头散散心,玩玩也好嘛!反正西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