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与瞎子便又返程回了京城。
他们比吴家人的动作快多了。
到了京城以后,胖子把瞎子安置在以前他和吴大毛租住过的、用地下室改成的那一处出租屋里,然后他就按着吴大毛的工作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一处位于京城某地的高门大院。
有门卫把守,胖子进不去。
门卫告诉胖子,得有通行证才让进……
胖子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
跟瞎子商量了一番过后,胖子又去了那一处高门大院。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贸然前往那高门大院,而是蹲在距离那儿不远处的一个劳务市场,和一些等着雇主来找人干活的农民工兄弟们蹲在一块儿。
在这段时间里,胖子凭着人肥体壮的,居然还被挑中去干了几天活、挣了点儿工钱……当然这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总之,跟一些农民工兄弟混熟了以后,胖子才知道,原来那个高门大院是政府机关的家属大院?
难怪要通行证才能进入呢!
然后那些农民工兄弟们又告诉胖子,说那里头虽然住着些官儿,但也对外租房子的。只是,能在那里头租房子的人,那也是非富即贵啊。
胖子回来了,把打探到的消息儿告诉了瞎子。
瞎子让胖子去打探了一下,想在那个大院里租房子,得花多少钱呢!
胖子去了,回来告诉了瞎子一个天文数字。
没办法……
胖子和瞎子只好去了那个劳工市场,胖子在那儿跟着其他的农民工们一块儿等活干,瞎子则摆了个摊儿,给人算命摸骨。
他们只能这样一边儿找活干、一边等吴家人。
就这样,凭着胖子力气大,瞎子又聪明、还会信口胡诌几句,两人倒也生计不愁,餐餐有酒有肉。
有一天胖子被主雇叫去当小工了,瞎子在摆摊儿……正好就有个以前找瞎子算过命的女人,她说她是个保姆,因为瞎子算命算得准,她就在家里的女主人面前多说了几句。女主人就让她过来问问瞎子,看能不能跟着她,去家里给女主人摸骨算命。
保姆解释道,主要是女主人腿脚不便。
瞎子问了几句,听保姆说那女主人就住在高门大院儿里时……他顿时觉得来了机会!于是,瞎子请旁边的工友留了个话儿给胖子,让告诉胖子一声,他上高门大院里给人摸骨去了。
然后,瞎子就跟着保姆走了。
后来据瞎子说,他在被领进高门大院的路上,向那保姆打听了一下……在这高门大院里,有啥工作是既轻松、工钱又高、而且还天天吃好喝好的工作呢?
保姆“卟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怕是没有哩!”保姆笑完以后又认真说道,“在这里头的主人家都是有钱的,但你说轻松吧,应该也没有工作轻松的。在这里的男主人啊,个个都秃顶,女主人就个个都抠门……”
瞎子想了想,又问,“那,是什么样的人家,会请个……身体健康的男的?而且工作还轻松,工钱高,天天好吃好喝呢?”
保姆“啊”了一声,奇道,“请个男的?”
瞎子听出了保姆语气里的惊诧。
他也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在一个住满了有钱人的高门大院里,有人给了吴大毛一份工作,这工作既轻松、还钱多,而且每天还能好吃好喝的?
这,这……
请他的人,难道说,是个有钱人家的太太?这位有钱人家的太太,请了吴大毛,其实就是看中了吴大毛壮实的身体?
瞎子尴尬地笑笑,“那啥,我不是有个胖胖的侄子吗?呵呵……年轻人不务实,光想着歪门邪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呢!”
瞎子去给女主人摸完骨算完命,得到了一份丰厚的报酬。
然后那女主人就让保姆又把瞎子送回劳务市场去。
但就在离开这院子的时候,瞎子很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
他立刻问保姆,这大院里是谁家在煲煮中药?
保姆说不知道,反正每天这时候都有人煲煮中药,有时候那中药的气味儿还都不一样。
当下瞎子也没吭声,只是瞪着一双渺目努力地辨认着方向。
夜里等胖子收了工回来,又领着瞎子先去小馆子里吃了快餐……瞎子才压低了声音,把这事儿说了。
胖子是有些不明白的。
好吧,按照瞎子的说法,吴大毛很有可能是被个贵妇请去当了个……呃,上门女婿?但这跟大院里飘起了中药味儿又有什么关联?
“是不是那有钱女人在煲壮阳药给吴大毛吃啊?”胖子好奇地问道。
结果他捱了瞎子一记爆栗。
“今儿晚上,半夜三更无人时,咱们溜进去探一探。”瞎子喝道。
顿了一顿,瞎子又低声告诉胖子,“那股药味儿,我不会搞错,是西冥草的味儿!”
“西冥草是啥?”胖子又问。
瞎子面沉如水,“要命的毒物!比断肠草还厉害!”
胖子被吓了一跳!
到了半夜,瞎子与胖子果然摸进了大院。
胖子身手矫捷,瞎子么……白天黑夜对他来说都一样,再加上这大院也不是啥军事重地,门口虽然有人把守,但里面并没有啥岗哨的,所以两人很快就摸到了瞎子所指认的那幢房子那儿。
那是一幢三层楼结构的房子。
但问题就是,这都半夜两点多了,那房子里还是灯光大亮的,显然里头有人。
胖子和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