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乔姗姗的手术,傅楚窈又跟乔松、卢玉珍打了个招呼……
她这才惊觉,原来乔姗姗的这场手术,居然做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难道之前褚飞沉说,做外科手术、特别是像给乔姗姗这样的重症病人做外科手术……就算做上一天一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难怪这么累呢!
傅楚窈拖着沉重的步子,跟着褚飞沉和宋嘉言回了宿舍大楼……
——这场手术做了整整二十小时,然后她又在手术室那儿耽搁了好一会儿。
当她跟褚飞沉与宋嘉言分了手、上了楼、回到了宿舍以后,却发现……清晨五点多、还没到六点钟的时候,冯晓芹、张梅、朱玲芳居然都不在?
难道说,她们仨都起得旧,去食堂吃早饭了?
可这才五点多……
食堂不是六点半才开门么?
傅楚窈累得厉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拿了衣服和脸盆、口杯、毛巾香皂等物,匆匆去了公共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搓了一遍。
可直到她洗完头、洗完澡回来了,却依旧没有看到冯、张、朱三人。
傅楚窈打着呵欠地坐在宿舍里,用干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了,也顾不上肚子饿,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床铺,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
她美美地睡了一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
傅楚窈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了。
睁眼一看……
可能天已经黑了,所以宿舍亮起了不甚明亮的电灯。
傅楚窈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窈,你醒了啊?”冯晓芹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楚窈打了个呵欠,说道,“嗯,醒了……冯师姐,早上你们干嘛去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
冯晓芹答非所问,“你已经醒了就下来滞下口,把饭吃了吧。我给你打了饭回来,应该还是热的。”
饭?
傅楚窈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冯师姐你真好!”她嘻嘻笑,快手快脚地从上铺爬了下来。然后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看了一下时间。
——哟,已经是傍晚八点了啊!
她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得,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不用睡了!
傅楚窈拎起了开水瓶,倒了杯温水,漱了漱口,然后谢过冯晓芹给她带了饭回来。
眼下三月份的天气,还挺冷的呢。
但冯晓芹也挺有心的。
她帮着打回的来饭菜,用个大号搪瓷杯装着,还盖上了盖子。然后搪瓷杯被放置在一个盛满了开水的大号搪瓷汤钵里,搪瓷汤钵又被放在盛满了开水的脸盆里!
所以当傅楚窈伸手去拿饭菜的时候,那个搪瓷杯还滚烫的呢!
其实傅楚窈已经被饿坏了。
她坐在椅子上,捧着大号搪瓷杯,拿着勺子舀起了饭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
即使大饭堂出品的饭菜味道不那么好吃,而且因为一直被保着温在,所以味道又被打了折扣,可架不住肚饿啊,所以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傅楚窈吃完饭,舒服地松了一口气,跑去把大搪瓷杯洗干净,这才又回到了宿舍。正好冯晓芹也去公共浴室洗完了澡,拿着湿衣服回来了……
两人就在宿舍里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傅楚窈就把昨天做的那场手术说给冯晓芹听。
当冯晓芹听说,从乔姗姗的子宫里剖出来的肿瘤块里居然还长着骨胳和毛发的时候,被惊得……
“也就是学了医,才听到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冯晓芹叹道。
傅楚窈见已经快九点半,很快就要到宿舍规定的熄灯时间了,可张梅和朱玲芳却还没回来?
她觉得有些奇怪,就问冯晓芹,“冯师姐,张师姐和玲芳师姐怎么还没回来啊?”
冯晓芹叹气,“这就叫自作自受了!”
傅楚窈一怔。
冯晓芹说道,“你去做手术的前一天晚上,不是我多嘴,说了句让你好好休息吗?结果张梅就发疯,非要开着收音机睡,还要把声音调到最大?结果那收音机放了一夜……我们几个都没睡好。第二天我去上课的时候,一整天都在打瞌睡,估计她俩的情况也不好……”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张梅不是一大早要上附近的一家小馆子去打工洗碗挣钱吗?她可能是犯了困,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一头栽进了开水锅里……后来啊,她被那个小馆子的老板给送进了我们附属医院,现在正住院呢!”
傅楚窈陡然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现世报么?
冯晓芹又说道,“还有朱玲芳,导师本来安排她那天去接个人的……那位是导师好不容易动用了关系,才请来给我们上课的杏林圣手,号称祖上五代都是宫庭御医的齐老先生!结果呢,她因为睡过了头,去晚了,齐老先生早就已经走了!”
“导师被气得半死,后来带了两位师兄亲自去请、还道歉什么的……唉,大约是世外高人总有几分怪脾气吧,再加上我们导师也挺厉害的,就最后……他俩谁也不理谁了!齐老先生始终没来给我们上课,导师被气得不行,这两天也没安排课程给我们……”
“我们都是跟着导师读研的,这都两天不上课了,谁心里舒服啊!也就没人愿意理会朱玲芳……她好像也挺伤心的,就干脆去医院照顾张梅去了。”
说着,冯晓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