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傅楚窈换下染透了蛇血的衣裳,就着热水洗了头又洗了澡……
方氏不顾傅楚窈的反对,硬是闯进了小浴室,把十五岁的孙女儿祼体给看了个遍!等她确认孙女儿只是两只手掌以及身上少许部位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擦破了皮之外,确确实实没有很明显的外伤时,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蟒蛇又没缠你!你说你瞎捣鼓啥?当时跑了不就好了……还逞英雄!还去救人!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那蟒蛇不缠田丫头来缠你了,怎么办?啊?我问你,怎么办?”
方氏一想自己初一见到浑身是血的孙女儿,且满地都是巨蛇血肉碎片的那副恐怖模样就觉得害怕,忍不住骂了起来。
傅楚窈嘻嘻笑,“我哪有那么傻!田雨秀被蛇盘着我还上前去……我肯定是先把蛇打死了才去的呀,而且一上去先剁蛇头下来……就是那蛇也太大了,刀又钝,害我剁了好久才把蛇头剁了下来的。”
说着,她又问,“奶奶,我看到您掐了田雨秀的大陵穴,田雨秀一下子就醒了……可为什么呢?大陵穴不是主心痛,惊悸,胃痛,呕逆,吐血,胸胁痛,癫狂,痫症,腕关节痛的吗?”
方氏对徐耀华推搡孙女儿的举动十分不满,而且徐耀华当时抱着田雨秀要生要死的那副样子……这两人之没有猫腻才怪!
所以方氏讨厌徐耀华,连带着连田雨秀也一块儿烦上了,此时还见孙女儿来问,便没好声气地说道,“……我哪儿知道!要不是你不想让田丫头死,我才不想管那么多闲事!”
傅楚窈却想起了田雨秀恢复了呼吸之后那副颠狂似厉鬼的模样,眼珠子一转,问道,“奶奶,所以您是故意掐了田雨秀的大陵穴,虽然也让她清醒了,却又受了惊,发起了癫狂,是不是?”
方氏一怔,有些不自在,嘴上却死不认,“……我哪里知道!”
“这样一来,守着她的徐耀华肯定会吃亏!”傅楚窈拍手笑道,并没把奶奶的推托当成一回事,毕竟奶奶只是不肯承认而已,但她也没否认啊!
前世徐耀华口口声声说田雨秀才是他的真爱,那今生……想必就算多捱田雨秀几次打,徐耀华也该受的甘之若饴才对。
见孙女儿笑得开心,方氏不由得有些诧异。
前段时间明明孙女儿对那个徐耀华很上心的,还隐隐透露出仰慕与痴迷之意……
方氏直觉徐耀华此人不是良配,可有些话却又不能明说,所以方氏很着急。
眼下这么一看,孙女儿好像又对徐耀华并没有什么想法?那,方才在密林边的时候,孙女儿又为何要央求自己出手,救了田丫头呢?
“阿窈,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不是喜欢上徐耀华了?”思来想来,方氏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傅楚窈被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的事……”她断然否认。
“真没有?”方氏紧紧地盯着孙女儿的眼睛,企图在她的眼神里发现些许欺骗的蛛丝蚂迹。
“真没有!”傅楚窈瞪着一双曼妙漂亮的大眼睛回瞪着方氏。
见孙女儿的眼神坦白又真诚,方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
此刻的傅楚窈是全裸着,坐在浴桶里的!
方氏的眼神,就落在了孙女儿的身上。
刚才是因为害怕她受了伤,所以看向孙女儿的眼神是凌厉的;这会儿放松下来,再看看孙女儿时,却发现……她的孙女儿已经十五岁啦!胸脯儿已经开始发育,微微鼓起,像两只初结了果实的青桃,尖尖的、翘翘的。
而她的身子与胳膊,简直幼细得可怜,皮肤却还像幼时一般,细腻得完全看不出纹理,而且还莹润润的白……
且她不仅仅白,还全身上下毫无一丝瑕疵,不但完全看不到毛孔与汗毛,连块斑、痣、胎记什么的……啥也没有,真真如无瑕美玉雕成的一具绝美的躯体!
傅楚窈被奶奶打量得粉面含羞。
她抱住了自己青涩的胸部,嗔怪道,“奶奶!你看什么啊……你先出去嘛,至少先让我洗完头!”
方氏正在心中盘算——孙女儿已经满了十五岁,却生得这样瘦小,发育也慢,得怎么样好好调理一番她的身体才是呢!
听了孙女儿的话,方氏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怕孙女儿害羞,便故意板起了脸,说道,“嗯,我先出去了,呆会子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解释……那弹弓的事!”
说完,方氏便出了小浴室,还带上了门。
傅楚窈傻坐在浴桶里,心里大叫不好。
奶奶一向希望她成为一个温婉懂礼的……类似于大家闺秀那样的娴雅女孩。但事实却是,她与村里的一群小毛孩厮混着长大,人家个个都是父母双全、而且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的;可她却除了奶奶以外,什么也没有,难免被人嘲笑欺负。
为了“武装”自己,人家男孩儿玩弹弓,她也要玩,而且还非要玩得比人家厉害才行……最后,她简直把这手弹弓给玩到了出神入化、百步穿杨的地步!
重生回来以后,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她暗示着二柱婶儿跟她一块儿去了密林边缘,两人不仅捡了好些山货,甚至傅楚窈还用弹弓猎杀过兔子、山鸡等物。
等猎到了猎物之后,她和二柱婶会用隐秘的法子先将猎物掩埋好。待入了夜,二柱叔就会去她们做了记号的地方取回猎物,回家杀好了之后再悄悄送一份到傅家来。
而当着方氏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