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凌看了裴杏贞一眼,淡淡地说道,“怎么?”
“没什么!”裴杏贞摇头说道。
——她常做的工作,便是劝降招安。
老实讲,这几年在她的攻心之下,数以百计的白党高官暗地里都投了诚……
但一般的劝降招安,大抵都要有些前因后果。
只是,这一招放在傅星凌的身上,却是行不通的。
——此人心狠手辣,而且一点儿短处也没有。
当然了……
要不是这样,大总统陆定南也不会把傅星凌视为左臂右膀。
所以裴杏贞却想不到,目前劝降他的理由是什么。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趿着拖鞋朝行军床那儿走去。
只是,就这么算了……难免有些意难平。
于是裴杏贞不高兴地嘟嚷了一句,“一转眼咱们都在山里呆了好几个月,眼看着天气转凉了、日子越来越难捱不说,云生的教育要怎么办?虽然说,现下里我也能教他,可他总要跟同龄人相处不呢?”
其实……
傅星凌一直在等着裴杏贞开口。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这样的沉得住气!
也正好她抱怨了这么一句……
想了想,傅星凌站起身,在书桌的柜子里捣鼓了一阵子,拿了样东西,朝着裴杏贞走了过去。
他在她身边坐下,将那玩意儿递给了她,又道,“我在这儿呆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是,毕竟在大总统的身边,也只有我值得他……无条件的信任。”
“我估计,大约还得再过上个一年半载的,咱们才能回去。这个你先收着……等以后咱们回去了,我再好好补偿你和云生。”
裴杏贞瞪大了眼睛!
——他递过来给她的,是块金灿灿的金条!!!
金条???
所以说……
这就是他躲在深山老林里执行的“秘密任务”?
情报是真的!!!
裴杏贞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粗重了起来!
“星凌,这个、这、这是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个……”
傅星凌微微一笑,“怎么?一块金条就把你吓成这样?那改天我可得带你去好好见识见识!免得……你当了我傅某人的女人以后还这么上不得台面,一根金条就让你吓得直喘气儿?”
裴杏贞倒抽了一口凉气,追问,“还有?”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又似完全不在意似的补充了一句,道,“……多的是!”
说着,他便翻身上床,背对着她躺下了。
裴杏贞呆坐了半日,又看了看睡在她身边,一动也不动的傅星凌……
半晌,她咬紧了牙关,轻声唤道,“星凌?星凌……”
他“嗯”了一声,依旧一动也不动的。
裴杏贞犹豫了半天,决定赌上一把,趁这机会说教一番……
万一能说服他呢?
裴杏贞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星凌,你老实告诉我,你来这深山老林里,就为了这些金条?”
“嗯。”
“星凌,那……这些金条打哪儿来?”
“大总统以中央政府的名义,向各大银行调来的……”
“星凌,难道你就不怀疑,大总统他调筹了这么多的黄金,他、他到底什么想法?”
“鸡蛋总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嘛!再说了,对岸也是大总统的地盘儿,他老婆孩子都已经过去了……没事儿,等我办完了这事儿,也把你和云生送过去。”
听到这儿,裴杏贞淡定不了!
“傅星凌你给我听好了……我爱的国、我的家,这一辈子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呆在我自己的国度里,呆在我自己的家里!”
听她的语气如此铿锵有力,傅星凌忍不住转过身,看向了她。
裴杏贞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及,不光是我,绝不离开我的家国,我也不能容许你——傅星凌,我孩子的爹离开!还有,还有我的云生!我们一家三口……必须堂堂正正的呆在我们自己的国家里!”
她看向他,泪光盈盈。
傅星凌犹豫了一会儿,坐起了身。
其实,他何尝不是个热血青年???
但为了工作……
她可以堂堂正正说出口的那些话,他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每每到了深更半夜时,才也在心底细细品味。一大早起来,他还得再看一遍白党党规,这才能逼自己迅速进入角色!
可是,他的接头人与上峰齐齐死去,他变成了一个黑户儿,想回归到组织的唯一办法,就是接受她的招安。
那么……
要怎么样,才让使他被招安得像模像样?
思考了一会儿,傅星凌冷冷地说道,“照你这么说,对岸就不是我们的国家了?再说了,就算咱们去了对岸,还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嘛!”
“还有,裴杏贞……你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了。说起来,你丢下我们父子俩六年……也只有你亏欠我和云生的……你还有什么脸,居然敢命令我?”
闻言,裴杏贞一噎。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傅星凌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所以……
她大着胆子,张大双臂抱住了他略微显得有些冷的身躯……
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你留下来好不好?为了我,留下来!傅星凌,我欠你的六年,用六十年来补偿你,够不够?”
傅星凌触到了她温暖柔软又饱满、有弹力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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