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很早就隐隐发现了,发现方怜珊有一个隐藏的很好,但还是会时不时透露出一点的小秘密。这还要怪他那个只听到过声音却不曾相见的老丈人,嗯,准老丈人。这死老头不知道灌输了什么思想给他家的漂亮咸鱼,使方怜珊对两种人特别感兴趣,一种是善于权谋官场的年轻翘楚,还有一种是顶天立地的战阵少帅。前者文采盎然,巧舍如刃,挺然于朝堂之间,闲云散步,握大权于手;后者文韬武略,千军万马,沙场退敌于无形之势,帷幄于手,傲长枪之尖。
别问陈云为什么知道这些,他的情商可是很高的,除了他承认他有一点感情洁癖,接受不了半点刺儿以外,其实很多事情他真的看的很清楚。他会下意识地试探一个人,不是刻意,而是自然而然地去感知一个人的习惯,一个人的喜好,一个人把他放在心里的位置是哪里,重量几何。也多亏了这点感情洁癖,让方怜珊安然至今,不然她早就被云哥儿吃的不剩了,而且肯定还是她自己送到云哥儿嘴边,心甘情愿地剥开自己。
陈云大步走到围拢在一起的官差们面前,沉吟了一下,一脸不忍地问道:“各位官差哥哥们,你们看,我们商量个事怎么样?”
“”,这话官差们已经不知道怎么接了,但有没有人敢做出头鸟,于是大家都静静地不说话。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比试一下拳脚功夫,点到为止”,陈云也不希望这个时候出来个意外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那样会很麻烦,虽然眼前的人没给他什么危险的感觉,但万一砍到一刀总是不好的,他询问到:“如何?”
“”,官差们都翻着白眼,拳脚功夫,说的好听是笔试,我们这么多把明晃晃的长刀敢情让他吃素是吧。
“或者,我们真刀真枪来干一架?”,陈云一眼便看透了这些人的小心思,他上前一步,一改之前的和煦,露出丝丝的狂野和不羁,有那么一点傲睨万物味道出来了,看着这些人的眼神都是向下的俯视态:“生死勿论!”
“我”,一官差直接吓的丢了手里的刀,然后复杂地看着身边叮叮当当一把一把丢在地上的长刀,一咬牙,一脸大义凌然的样子:“少侠,那我来了!”,有了带头的,接下来的官差们一次又一次刷新了陈云对于他们的下线的认知。
“少侠,你小心了!”
“少侠,得罪了!”
“少侠,就让我来会会你!”
“少侠,今日得一知己,足矣!”
有些价值观太深了,很难改变,就好比方怜珊这种,她认命了,认命自己和那两种人无缘,这也恰恰是陈云心里的一根刺,敢情他是人家无奈之下捡的一样。于是,方怜珊不满于陈云的现状,她总会时不时地引导和暗示陈云朝这两种人靠拢;而陈云,也很配合地扮演着,只是心里忍不住地嘀咕和不爽。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都盘算好了,这是一个改造他的计划,漂亮咸鱼不仅是一条假咸鱼,还想让他也翻身不再做咸鱼。只是,明明不爽和嘀咕,他还会屁颠屁颠地执行着,然后得到漂亮咸鱼的福利,虽然,福利从来没有兑换过。
看着眼前被打趴下的十几个官差,陈云整个身子都火热火热地兴奋着,内心深处一个声音仿佛在呐喊:还不够,还不够。强忍着收回赤红的双眼,陈云走到方怜珊身边,在方怜珊微微发亮的满意目光中,拿过竹篓背上,示意她跟上,然后两个人便一起入城。或许,这具身体的前身,会是眼前这个妞期待的那两种人中的一种,这种直觉一旦出现,他几乎便肯定下来了,然后就糊涂了,自己咸鱼的底线要不要打破呢。他会选择打破,没什么可以考虑的,漂亮咸鱼选择放弃直接选择她期待的两种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主意,咸鱼,是一种态度,并不是一种坚持,他很明白某些事情毫无意义。
“云哥儿,这样没事吧?”,方怜珊很快收敛了自己眼眸深处的情绪。
“没事儿吧”,陈云看着不远处的这些官差,嘴巴抽了抽,一时兴起好像有点不太好收拾,继续走着:“我们还是先走吧,回头去县衙,我给他们都治个以下犯上的罪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好,还有你刚才碰到我了。”,方怜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什么?刚才什么时候?我一直在打架啊?”,间接的绝对不算,这道理没有错,陈云心想。
“奥,是吗?”,方怜的脸上微微有些恼怒起来了,却看不出什么,只是有些寒意。
“是不是竹篓撞疼你了?”,陈云试图将错误都归咎于这个老搭档。
“你果然”,陈云对竹篓的过河拆桥的伎俩终于遭到了报应,方怜珊原本只是怀疑云哥儿感觉到了什么,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云哥儿刚才一定是感受了感受到了她胸前的
“我”,陈云一脸黑线地看着方怜珊,要不要这么狠:“无心之失,况且,我什么都没碰到,你不用这样吧?”
“嗯好。”,方怜珊想了一想,开口答应到,随后就一言不发地跟着陈云了,哪有嘴上说的老实。
陈云这个时候也不去碰刺头了,至少不会玩完,就不错了,之前的手感真是震撼了一把,假如自己是那个竹篓,该多好。他也不思考,一般县衙会在城里的中央附近,他直接往中间走,总会找到这个目的地的。
突然,陈云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他,让他冷汗蹭蹭蹭地往下流着,他猛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