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齐娟脸上虚伪的面具再坚硬, 也被孙英群这赤/裸/裸的讽刺打击的龟裂开了。
只见齐娟保养的很好的脸上一抹狰狞一闪而过。
她身旁的两个女人没有看到, 但是她对面的年老店员却看到了。
一愣之后,老店员赶紧低下头,这个刚刚还一脸和善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那阴沉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人撕碎一样。
孙英群根本就没有在理齐娟她们。
其实孙英群并不了解婆婆他们那一代的恩怨。
但是, 人心都是偏的, 她既然嫁给了郑承业, 那她就注定了要站在吕翠翠这边。这是血缘上的牵绊,无关对错。
而且, 孙英群也私心地认为, 自己的老公公郑文强不论当时有什么苦衷, 他抛妻弃子了就是事实。
他娶了别的女人也是事实,现在二十多年之后,又跑回来装情圣,装给谁看呀。
但是,孙英群想归想, 她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郑文强再差劲也是郑承业的爸爸。而且能批判郑文强的也不是她,只有她的婆婆吕翠翠才有资格谴责郑文强不是吗。
齐娟虽然被孙英群奚落,但是她却不可能像个疯婆子一样的跟孙英群对骂。
她旁边站的可是她们医院院长夫人, 还有她好不容易给自家儿子求来的儿媳妇。
齐娟紧咬后槽牙,抽动嘴角,扯出来一个面具式的微笑。
“大姐, 你看你这儿媳妇真孝顺你。这么好的媳妇, 怎么上街也不说给老婆婆捣扯捣扯。
我看你我的身材差不多, 我那还有几件旧衣服,也就过了几水,还都挺新的。
你有空过来我们家,我拿给你呀?”齐娟,微笑着说道。
但是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她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走音。
“不必了,我穿这些挺好。我儿媳妇也给我做了不少新衣服,但是我就是穿不惯。
好在,我们家小群也是个好的,不会因为我穿什么而瞧不起我这个婆婆。”吕翠翠冷淡地回道。
这个齐娟还真把她当成要饭的了。
如果齐娟知道了,吕翠翠用郑文强给她的钱在京都买下三套房子,想必会哭吧。
刘心巧愤愤的瞪了孙英群一眼,转身又回到刚才的女表柜台,扬手招呼那个年老的店员,“她都卖完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把这块表拿出来,我看看!”
齐娟也跟着走了过去,“心巧,喜欢哪款?让店员拿出来给你试试。
这买表呀,牌子也很重要。
对了,大姐,你儿媳妇不是说,还要给你挑一款腕表吗!要不要也过来挑一挑?”齐娟突然转头看向吕翠翠。
其实,吕翠翠已经想要离开了。
孙英群眼都不眨地就花了五百块,就只买了两块手表而已。
刚才吕翠翠也大概的瞧了一眼,这店里基本上没有一百元以下的手表。如果是吕翠翠,她根本就买不下去。
但是因为齐娟在那站着,她也实在是不好落了儿媳妇的脸。
可是,于吕翠翠来说,五百块确实是一笔极大的数目。
她不想孙英群再继续花钱,有没有表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是齐娟却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一句话就把吕翠翠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先不论孙英群手里的钱够不够,就她自己来说,一百多买块手表,还是很心疼的。
可如果就这么走了,看到齐娟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吕翠翠又咽不下这口气。
孙英群却根本就没有她婆婆想的那么多。
她能走进这家店,就意味着她能消费的起这家店。
孙英群没有理会儿齐娟略带挑衅的话,一手挽着婆婆,也走了过来。
“妈,你是喜欢方表盘,还是喜欢圆表盘?
不过无论是方的还是圆的,你得选一块表盘大一点的。看着清楚。”孙英群旁若无人地带着吕翠翠来到了女士腕表的柜台。
这时候,老店员也走了过来。
如果她还看不出来这两伙人有过节,那她三十多年站柜台的经验就算是白费了。
现在老店员什么都不想,就想尽快送走这两伙人中的一伙儿。
“这位姑娘,你刚才挑的那块就十分适合你的气质。
带起来既富态又华贵。
您看,我是不是帮你把它包起来?”老店员满脸堆笑地问道。
刚刚憋了一肚子气的刘心巧白了老店员一眼,“我只是看那块还不错,但是现在又好像没那么喜欢了。
来,你把那个方表盘的拿出来给我看看!”刘心巧指着一只方表盘,黑皮表带的女表对老店员说道。
老店员早就练成了人精,又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个年轻女人还在眼气,刚才小姑娘买下的那款方盘腕表。
但是,手表的设计大多数都是圆盘的,方表盘的本就少,如孙英群手腕上的那块,小巧精致的就更少了。
整个店里也就是那么一块,要不然也不可能买的那么贵。
在当时的工资水平,一个全职普通工人,一年挣的工资都未必能买的下那么一块表。
其实老店员倒是觉得,这个年轻女人长的也还行,打扮的也很时髦,与其东施效颦,莫不如选一款自己心仪的圆盘手表。
可惜,她挑剔的客人并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把所以方表盘的腕表都试遍之后依旧没有挑到满意的手表的刘心巧变得有些暴躁了。
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破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