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想再吃第二遍药了!”
傅如均顺着温软的喘息声向上看,温水此刻的面色潮红,浑身的肌肤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青丝凌乱的铺在枕头上,生出一种勾人摄魂的美艳。
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她此刻的风情,何况是血气方刚的他?
一双黑眸越来越深沉,从瞳孔里折射出危险又压抑的暗芒,令温水心悸不止。
她很害怕,这男人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短短一分钟的对视后,男人最终还是从她身上下去,安静的抱住了她。
温水紧绷许久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闭上眼,重重的喘着气。
“睡吧,嗯?”
沙哑又透着的嗓音,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敲打着温水的耳膜。
她明显的感受到傅如均的下半身刻意的没有贴近她,估计是还没有消退,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睡一觉醒来再挂一次水,如果不再发烧了,就回家。”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男人便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嗯乖,睡吧。”
许是温水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又或者是她听出了傅如均语气里的疲惫,总之不管为了哪一点,她都安静的合上眼,很快的进入梦乡。
再一觉醒来时,她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手背上也扎了针,冰凉的药液从输液管里源源不断的流进身体内。
她下意识的环视周围,迫切的寻找着那抹高大声音,却发现安静简约的病房内空无一人。
“傅如均小叔你在吗?”
声音落下不久,门就被推开,只是进来的不是她盼望中的那个人,而是同她一样穿着病服的林修。
他动作缓慢的朝温水靠近,眉眼间全是担忧:“我听苏蜜说你也在这里住院,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是昨天来看我的时候淋到雨了吗?”
温水这才知道,原来她和林修住在同一家医院。
她腼腆的笑了笑,随意的扯了个谎:“我前几天就有些小感冒了,大概是昨天穿的少,一不小心就受了风寒吧。”
原本林修就为了她被傅如均给打的住院了,她不想再说出实情,给他增添心理压力。
毕竟,说到底也是怪她自身的抵抗力不好,才会稍微淋点雨就发烧了。
林修抿了抿唇,不再继续追究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自的倒了杯温开水,递给温水:“昨天你走的匆忙,还没有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他之间的事情。”
温水握住杯子的手指不断收紧,顿了几秒后,扯起唇角:“能怎么处理?阿修,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和他之间,向来都是他做决定吗?”
她喝了几口水,温热感漫进喉咙,却无法达到心脏:“不管是偷偷摸摸还是正大光明,又或者是我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想要我,我就没办法脱身。”
“况且,说到底我也是自愿的啊,我从遇到他的那天起,这辈子就注定一直犯贱下去了。”
“所以啊,阿修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真不值得。”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温软又寡淡的嗓音从耳畔落进林修的心脏里,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下去,疼的他呼吸困难,眼圈又酸又热,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好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溢出干涩的声音:“可是,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他是你的养父,又是军人,不光是道德lún_lǐ,军法纲纪也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何况,你还有个那么厉害的爷爷”
何况,你还有个那么厉害的爷爷。
温水浅浅的笑了笑,她当然不会忘记爷爷的存在,依照他的脾气和手段,根本不可能容许她和傅如均在一起,更不会让他们继续在一起。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和自己的养父在一起,都是一个漆黑的污点。
她缓慢的点头:“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也看到了他昨天像个疯子一样,在你和林秘书的眼前,就可以nb我。”
nb,这个词汇从温水的口中说出来时,平淡而又冷静,丝毫没有多余的情绪。
没有愉悦,也没有憎恨,似乎也没有在意。
但却像一把锋利的bs,深深的刺进林修的心脏里,他倒抽口气,郑重的说:“小水,你嫁给我吧,我们结婚,他就没法再继续骚扰你了!”
像是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充足,他又继续补充:“你和我在一起,我对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把你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和家人,我不会委屈你,更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和我结婚好不好?”
温水怔了怔,然后轻声问:“和你结婚?你难道都不介意我和他睡了?更何况,我还爱了他那么多年。”
林修立即回答:“只要是你,我就什么都不介意!”
他是真的爱温水,从高中到大学,整整六年的时间,他所有的爱和精力就都投放在她的身上。
即便,她可能还爱着那个男人,那也不重要,只要她和他结婚,他们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的。
他很紧张,紧张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可温水凝视了他半晌,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阿修,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断送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好姑娘一抓一大把,你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真的不值得。”
“别说我现在和我小叔纠缠不清,哪怕是我们干干净净的,我也不能答应你,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