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军统领?”
林冲彻底愣住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虽身居梁山五虎将之一,随军出征更多的却是扮演先锋的角色,从未做过统帅,难不成,泰安的事情让宋黑子知道了,故而才让自己统军?
见到林冲迟迟不言,张青忍不住出声道:
“那个……让教头统军不假,可……”
林冲侧目,疑惑道:
“张兄怎么了,何事吞吞吐吐?”
张青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道:
“可是宋头领拨给教头的兵马仅有三千,如何抵挡高俅那十节度使兵马?”
啪!
鲁智深性情火爆,闻言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气愤道:
“啥?三千对五万?莫不是宋大哥吃酒晕了头,如此岂不是让教头去送死?”
一旁的武松也气的攥紧铁拳,咬牙道:
“正是,这仗根本就没得打,就是上了,也无非就是送死,宋大哥究竟意欲何为?”
见到众人义愤填膺的说着宋江的不是,林冲至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喝着茶水:
三千梁山军士对高俅五万大军,敌不过,要承担动摇军心的罪名,届时,自己在梁山的地位定然不稳。
况且自己与高俅的诸多恩怨,一旦被擒,高俅必定害我,这明摆着就是害我性命,好个宋黑子,当真心黑唇青!
“报!”
就在林冲垂首思考的时候,一个包着红色头巾的兵丁快步跑进屋,单膝跪地朝着为首的林冲抱拳道:
“林教头,宋头领命您火速回山寨,宋头领和军师有要事与教头相商。”
宋黑子的眼线当真了得,自己刚到西山酒店,连杯茶都没喝,他就已然知道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我等马上动身。”
望着兵丁退去,林冲思量片刻,还是扭头望了望张清夫妇,道:
“张兄、二娘,林冲自知此战凶多吉少,有件事,还望二位成全。”
张青、孙二娘连忙起身,客气道:
“教头说的哪里话,莫要与我二人客套,教头请将!”
林冲朝着张青二人拱了拱手,这才附在张青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张青听后,一脸的纠结,望向林冲的目光也越发凝重,只得点头,轻声道:
“教头请放心,张青定不辱命!”
拜别张青夫妇后,林冲几人便随着宋江派来的兵士,乘船驶向梁山。
因宋江只召了林冲,鲁智深等人不便跟进去,索性就在忠义堂外堂坐了下来,静候林冲消息。
在兵丁的带领下,林冲缓步走入内堂,内堂不大,仅有三尺见方的地界,堂内摆放着几把椅子,林冲进堂后,宋江、吴用、卢俊义、李逵已在堂内等候了。
老远望见林冲大步走来,宋江第一个站起身,快步迎向林冲,还不忘朝着林冲抱了抱拳,一脸激动道:
“哎呀教头!宋江早闻前几日教头带人连夜下山,本想派人协助教头,却得知朝廷高俅亲率大军征讨梁山的消息,一时军务缠身,没顾上教头,林教头莫怪啊!”
林冲心中冷笑,这宋黑子还真是两面三刀的主,梁山兄弟义字当头,自己在泰安身处险境,宋江不可能不知,现如今,仅仅几句话便将此事搪塞过去,口舌当真凌厉的很。
心中虽对宋江不耻,但面上林冲却还是马上拖住了宋江的双手,连忙单膝跪拜于地,抱拳道:
“林冲没有得到大哥允许,私自下山,还请大哥责罚!“
“哎呀,谈何责罚,教头能回来就会!”
宋江连忙上前一步,架住林冲,继续道:
“教头方才于西山酒店落脚,想必应该知晓当前山寨形势否?“
与宋江一同落座后,林冲这才点了点头,道:
“知晓了,高俅那厮亲率十节度使兵马征讨梁山,这一战必须打疼了高俅老狗,不然,高俅定然持续对梁山用兵,山寨也将永无宁日。”
宋江闻言,激动的双手一拍,一脸凝重道:
“教头知晓此事重要性甚好,宋江异知晓这件事的严重,故而点将教头,还望教头为我梁山数十万兄弟性命着想,切莫推脱。“
林冲不言,只是心中暗道:
好一个脏心老狗,三言两语就将我推到了风朗尖上,这哪是让我去交战,分明是让我去送死!
见到林冲迟迟不言,宋江故作好奇状,侧目低声问道:
“怎么,教头可有难言之隐?有点话不妨说出来,大不了宋江自己背负换将的罪名,兄弟们怪罪也只会怪罪宋江,定不叫教头难做。”
宋江这话说的极为圆滑,明面上,他是体谅林冲,实则是在向林冲传递一个信号:
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如若林冲不答应,众人只会怪罪林冲,到头来,林冲定会大失人心。
林冲无奈的摇了摇头,故作不解地望向宋江,道:
“大哥,山寨有难,林冲自当冲锋陷阵,只是林冲不解,十节度使兵马七成为步兵,而梁山兵马擅长水战,因何不用水军,反选陆军与高俅交战,如此一来,岂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么?”
“呵呵呵,林教头此言差矣!”
不等宋江开口,一直坐于角落无言的吴用突然插嘴道:
“十节度使兵马纵然陆军占了大半,可如此大战定不是一战即可定胜败的,故而宋大哥点将林教头,为的就是要让林教头立个头功!”
林冲皮笑肉不笑的扫了眼吴用,冷笑道:
“还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