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天,郑国在一片动荡中,无数豪门世家被消灭,成千人人头落地。
在一片骨山血海中,郑国换了新的王:郑贤被以谋反罪名诛杀,两天后老国王死去,又是两天,新国王登上王位,他就是谁也没想到的十一王子——郑寤生。
这些天,郑寤生为了郑国的局势,天天和心腹商量事情。
郑寤生三十余岁,正是精力充沛之时,加上得偿所愿,心情大好,虽然操劳了数个日夜,依旧神采奕奕。
郑寤生一边翻看着各地的回报,一边询问着重要事情。
“郑贤的势力都消灭了么?”
“大王,这些天,郑贤的属下,大部分溃逃,已经被剿灭,小部分已经投靠我们。郑贤一族、冯家、孙家已经被族灭,只有郑怀远在逃,我们已经加大了搜查力度,这几日应该会有消息。另外,刚收到消息,剿灭李钰的计划失败,我们的人,全灭。”
郑寤生翻看情报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掌握了整个郑国的力量,即使走脱了一两个也翻不起大浪。抓紧追捕即可,不要有太大的动静,搞得人心惶惶。城楼门上的人头过两天也取下来吧,该杀的都杀了,我的几个兄弟也送来书信,表示臣服,没必要了。”
郑寤生停了口,想了想,再次说道:“这次我们经过动荡,国力受损,尤其是高端修行者,折损不少。我们要加强戒备,防备他国趁机进攻我们,尤其是晋国方向,一定要稳住防线。还要派出使者,带上大量的礼物,去其他国家表达友善,改善我们的战略环境。”
“是的,大王,我们这就去安排。”
“你们下去吧……”
郑寤生挥挥手,打发走众人,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默然不语。
灯光下,一个小小的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随着灯光的晃动,左右摇晃着,显得十分孤独弱小……
这天,王都南门外,来了一个读书人。
这人穿着青褐色袍子,头戴四方平定巾,背着竹子编制的小小书篓,走路不疾不徐,自有一翻气度,引得等待进城的众人一片侧目,不过却又纷纷失望。
这读书人倒也颇有气度,可惜面目太过普通,不然倒也称得上fēng_liú人物。
这个读书人,正是李钰。
也许是孙奔的缘故,李钰灵魂的损伤恢复迅速,李钰本就是半仙之体,**的伤更不是个事儿。
李钰修养了三天,恢复大半,就回王都,准备看看有没有机会拿走自己的钱和几件衣服,恩,绝不是为了什么人!
我李钰修仙,岂能被人情左右!
虽然王都前些日子动荡不已,但随着秩序的恢复,想要入城的人还真不少,现在排起了长队,逐一的等待通过守卫排查。
众人等待的无聊,纷纷和相熟的人聊着天,有些人距离城门较远,低声讨论着城门上挂着的一排人头。
“四叔,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死了还把首级挂在城门上,死了就让人家安息不好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小声点!什么仇?哼哼,比杀父夺妻之仇更大的仇!不知道了吧!”
一个中年人观察了周围,看着都是熟人,也就放心了,对着疑惑的后辈进行教育。
“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中间那个,可是曾经的大王子啊,差点就成了咱们的王。还有那个,冯家家主,那可是咱郑国的顶尖家族,光修行者就有几十位。你看冯家家主旁边,就是墨剑冯叔昌。”
“墨剑冯叔昌!!竟然能有人杀死他!”
年轻人看来也听说过墨剑威名,甚至是崇拜,看着曾经的偶像,现在只剩一个头颅,被挂在城门之上示众,披头散发,十分凄凉,满眼的不可置信。
“小声点,你这混小子!”
中年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年轻人的头顶,让他收声。
“想听我说就闭嘴!不过,别说你小子,我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也难以相信,那可是墨剑啊!这些年,别说我们郑国,周围那个国家不知墨剑威名!自小苦修,十一岁独闯灾厄林海,十五岁败尽同辈,二十一岁剿灭五大妖王,二十九岁阵斩晋国元帅,三十四岁战败上辈第一剑仙——刘无缘,自此墨剑之名,威震数国!”
“那他怎么会死的?”
“是啊,快说说,快说说。”
周边几个人也对墨剑竟然落得这个结果,十分不解,纷纷低声询问。
中间人瞄了城门士兵一眼,见他们离得远,没有注意这边,又见周围不是同族,就是邻里熟人,也就挑着能说的说了说。
“哎,个人再强,也强不过国家啊!大王子谋反,这冯家就是从犯,冯叔昌就是谋逆之辈,朝廷当然派人对付!你们知道朝廷派的那些人是谁吗?那都是威名远播之人啊,一丈剑仙南宫望、异兽白熊、白头鸢白老将军、禁军二煞等十几名战力强大的修行者,更有毒师、阵法师、封印师以及八百禁军随行。他们和墨剑战于北方天都山,大战了整整三天四夜,高山变大湖,平地起火山,真是打的天破地碎啊。”
“最后呢,结果怎么样!”
“笨蛋,看看城楼门,还不明白吗。”
中年人轻叹一声,摇摇头,继续说道:“那一战,墨剑当然是失败了,他谋逆朝廷,焉能不败!不过对手损失十分之大,异兽和白老将军等五人战死,其他人也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