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可真是怪异,我相信你一定很爱这个组织,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你可以跟我分享一些你与它的故事。”
看着逐渐端近的不明液体,闻着那摄人心魄的气味,罗格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他感觉看到了死神再向他招手。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死期尽可能的延长。
这些可恶的裁决者,信誓旦旦的说着会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安全,现在人都快成别人的实验品了!
“不,别这样老兄,虽然我曾经说你是‘满嘴喷粪先生’,但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深知这一点,每天的夜晚我都难以安眠,我在为我做过的一切恶事忏悔,真的!不,别!”
但酒糟鼻子显然无动于衷。
“请让我加入那个神秘而又伟大的‘衔尾之蛇’!我愿意成为它忠实的仆从!尽管我挑拨了血手帮和刀帮之间的争斗,而且我曾分别是这两个帮派的一员,但这都不重要!”
“给我闭嘴!”狠毒的说道。
“我不该挑拨他们!我不该偷东西!我不该嫁祸给那帮鲁特人!”
生命的最后时刻,罗格居然真的开始了忏悔。
酒糟鼻子已经决意直接将液体泼到这个唠叨鬼的身上。
罗格闭上了眼。
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
但酒糟鼻子迟迟没有动手。
人生的最后时刻果真会无限延长吗?可这也太长了。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罗格的脸上,但他感受不到任何痛感。
一定是因为自己超脱了生死。
罗格甚至感受到自己的排泄器官正在蠢蠢欲动,不行,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有尊严些!
我怎么还活着?
罗格终于忍受不了恐惧偷偷睁开一道眼缝。
在此之前,他听到了极为冰冷的一句话。
“你刚刚说,嫁祸?”
……
瞬息之间接连响起了无数爆炸声,仅在弹指之间,现在这二十个历战无数,抓捕过无数罪犯的裁决者小队就已经全军覆没。
斯曼剧烈的呼吸着,受到了剧烈冲击的他全身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仰仗自己过人的身体素质,恐怕在爆炸中就已经阵亡了。
“啧啧啧,”语气好像十分不满,“我还以为前来抓捕我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你看看你们,”捕蛇人极为泄气的扶着额头,“连让我好好活动一下的能耐都没有。”
斯曼艰难的将视线转到捕蛇人的脸上,他嘴唇微张想说着什么,但除了颤动几下自己的嘴唇,一切都是徒劳。
“够了,别再挣扎了,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死亡,这样才像是具有了一些强者的风范。”捕蛇人神情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血迹的裁决者。
之后,捕蛇人就发现了一条灰白色的锁链缚住了自己的全身,即便他轻轻一挥手就足以将其挣脱。
在耗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之时,斯曼昏了过去。对抗邪恶的不渝意志,从未动摇。
捕蛇人带有些赞美之意的重新审视着这个年轻的裁决者,“我决意要给你些重视了,裁决者。”
抬起右手,漆黑的魂力团躁动不安的凝聚着,“我亲将自送你上路,这是我对你的认可。”
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一个沧桑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不许动。”
一道近乎实质的目光似乎已将自己锁定了,捕蛇人因之侧目,也一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哦?强者的气魄。”嘴角扬起。
拨动着手中银色手枪的转轮。
“狂猎鹰目。”熟练的对自己施加远望的状态。
“初之弹,镇魂歌!”
举枪,瞄准,射击。
快到令人无法闪避的一系列动作之后,是宣告终结的子弹。
“砰!”
纯粹由魂力构成的子弹激射而出,在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威力后,捕蛇人在瞬间错身闪避,饶是如此,这本该命中自己脑门的一发子弹也没入了自己的左眼,狂乱的魂力在脑中激荡开来。
在子弹射出的瞬间,杰克紧紧扶住自己的帽檐,收回了自己的银枪,身影变的有些虚幻,在猛踏几步借力之后,以一种左右jiǎo_jiāo错发力的步伐曲折如闪电般上前,掠影般一闪而过。
等再次落脚,他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侧的树林中。
捕蛇人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种武技……你跟教会的走狗有什么渊源?”
杰克将手中抱着的斯曼放下,妥当的将其靠在树后。
轻轻将帽檐沉下,叹出口气,“果然还是老了么……”
使用了长久不用的武技后,杰克只觉得自己体力的流逝速度快的有些令人害怕。
再次拟化出了银色的转轮枪,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缓缓走出了树林。
“你是第一个挨了我这一枪还能活下来的人。”
“呵,无所谓,你只需要让我过瘾就可以了,在此之前,我得先做个自我介绍,我认为这是对强者的基本礼仪。我是一名恶徒,别人一般称呼我为,‘鬼’。”
“……”用银色枪口抬上帽檐,让自己可以与其保持平视,“悼亡之枪。”
“枪”字音尾结束的瞬间,两人同时动了。
“为我所用吧,沉沦者们。”鬼的双手冒出了实质化的黑色魂力,它们落向了地面,像是在寻觅着猎物,急速的在地面上流动着,而触及到了地上那些因爆炸而死亡的裁决者们后,涌入了他们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