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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颇有感想:“在这里养生是最好不过了,有山有水,交通也还不错。要是咱们单位没有搬迁到渭高就好了,也不会和中宝公司合并,搞得人事关系这么复杂。说不定,孙总和李总都不会出事。”
月明星稀,三个人唠着,听着水流的声音,心情舒畅,说不出的安宁和平静。
崔汉说:“呆在这里多好啊,这才是天上人间。整天守在办公室里,把人能闷死。特别是李总的办公室,我现在从门口经过都要提一口气,心跳加快。”
母亲打电话说她堂哥从县城回来了,在家里等她,等会还得回县上去,让他们赶紧回去。
汪江玥颇感疑惑:“刚才都不说回来?这会倒想着回来了,也不嫌折腾。”
回到家里,堂哥坐在客厅等她。小张和崔汉向他打了招呼,汪江玥的母亲安排他们去睡了。
“你要回来刚才也不和我们一起?大老远地回来多不安全?”
堂哥指着堆放在旁边一大堆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我也没打算回来,回到家和我妈说见了你的事情,你二婶却非要让我给你送些东西回来,埋怨你好长时间不回来,回来了也不去看她。”
汪江玥埋怨他:“二婶的心意我领了,你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专门跑一趟?”
“其实,给你送东西也只是个借口,吃饭的时候人多,有些话我不好说,所以专门回来和你聊两句。哥谢谢你大老远回来帮我处理这件事,总算是石头落了地,心里也踏实了。说实话,这些年没怎么和你在一起,我真是佩服你的口才,在外面工作没有白干。要不是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这事情也不一定这样顺利。”
汪江玥反问他:“二叔真的留下遗嘱了?难道他对自己的身体早已感觉到不大好?”
堂哥笑了:“那有?这遗嘱是我造的,打算实在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没想到,那女人还真地上了当,可能是她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情绪也不大好。”
“我感觉不象,主要是她自己本身就理亏,在人面前说话也没有底气。一个偷人的女人,本来就是不光彩的形象,走到哪里都低人一等。不过,咱们对她的处理意见也已经很不错了,如果遇到不好说话的,她还想要抚养费?恐怕人家还会收拾她,找她的事,那才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是啊,咱不是那种人,况且还有个孩子在不是吗?他毕竟是父亲的孩子,咱们的兄弟,咱也不能不帮衬着。”
“想一想这女人也太可悲,竟然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而且他们的年纪悬殊又这么大?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是佩服她。这事千万不能让二婶知道,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那是自然,为了今天的这次见面,我做了好长时间的准备,预想了很多种有可能发生的情形,不过,现在好了,折财消灾,一切顺利进行,把这件事了结了,我们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怕她到家里闹腾。”
“没想到,你还会造假?真是让人没想到。”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现在我才深有体会,有些人并不是真心要做坏事,而是被逼出来的。象我这种知识分子,以前说假话都会脸红,没想到在关键时候竟然面不变色心不跳。”
“有些事情就是得有战略才行。谁会想到一辈子都是妻管严的二叔也会有fēng_liú韵事发生,而且还给大家制造了这样大的麻烦。”
“现在这个社会是一个人欲横流的世界,所以也不奇怪。只是父亲年纪不大,却早早地走了,倒是让人想不到。这可能与他生活不节制也有关系。我们是晚辈,没法去批评他的功过,只能面对。”
“哥,我总感觉到这些年咱们家里不顺,不停出事,会不会和咱家祖坟的风水有关?”
“这个我不敢说。我听说盗墓不是好事,放在地下几千年的东西,好多都已经成了形。活着的人却要动他,总是不好。你二叔活着的时候,没少和那些盗墓贼同甘来往,而且和他们一起贩卖文物。所以,有些时候,我都感觉到这是报应。以前,我总是说他,让他不要和那些不学好的人打交道,他却说光靠几个死工资,生活都过不去,不弄些外快能行吗?再后来,他的行为就越来让人看不惯了,竟然勾搭了别的女人。这不,还没退休,就提前见阎王爷去了,你说这能怪谁呢?”
兄妹俩唠了一会,堂哥就回县上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崔汉和小张早早起床,说是要看一看白天河边的风景,他们去了河堤上散步。
汪江玥在母亲的陪同下,去村子里看望几位亲戚。汪家在村子里是大家,几个叔伯,还有舅家也在同一个村子居住。路过二舅家的房子时,汪江玥停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让母亲拿着,透过宽大的门缝往看,堂屋的桌子上,摆着二舅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英气逼人,眼神中透出说不清的痛楚。二舅去世后,舅妈教师成了家。家里的房子自从盖好后就一直没有住人,除了逢年过节给他的灵位前供上奉品,门通常也不怎么打开。房子是不能不住人的,不住人的房子因为没有人气更容易衰败。
汪江玥的大舅是低保户,他小时候遇到一位算命先生,说他印堂广阔,五官端正,将来是个县长的命。他却一辈子在土地上耕种,而且还没有成家。父亲离世早,长兄为父,年轻的时候他一直拉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