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们死的好惨!”
陈府,此时的前院亲兵云集,而在院中,三口棺材整齐地摆在那里,棺盖已经被移开。一个身材比较丰腴的贵妇来到棺材面前,看到里面的尸体后便趴在棺材便痛哭零涕。
在三口棺材中,每一口棺材都摆着一具尸体,尸体的主人年龄并不到,也就20岁上下而已。每具尸体的死状都比较惨,除了不知道怎么造成的伤口外,手脚上都有着被硬物穿体而过的痕迹,而且下身那男人的家伙事也被人切了。
根据随行人的汇报,陈敬瑄才知道自己三个儿子都是被钉在树上,血流尽而死。看到几个儿子惨不忍睹的死状,陈敬瑄脸色铁青。
“老爷,亮儿、虎儿他们死的好惨,老爷要为他们报仇啊!”丰腴贵妇来到陈敬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滚开!”陈敬瑄嫌弃的打掉发妻的手,厉声道。
“姓陈的,你干什么,他们可都是你的儿子。儿子死的这么惨,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就无动于衷?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丰腴贵妇站起来,指着陈敬瑄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就像一个泼妇一般。
就陈敬瑄脸色阴沉不定的时候,田令孜则是匆匆而来,看到院中的棺材,先是一愣,上前仔细看了看后,脸色大变。先是铁青,然后又胀红起来。
“跟我来!”
这里人多眼杂,田令孜连忙把陈敬瑄拉进大堂,陈敬珣连忙跟上。
见只有兄弟三人,田令孜这才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大郎他们突然就出了事?而且你的人还说跟寿王有关?”
陈敬瑄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旁边陈敬珣听后,一脸愤慨地说道,“四弟,这个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听说寿王府家眷现在还在汉州境内。我们也把他们的家眷给扣下,让寿王那小子为其行为付出代价。”
“胡闹!”田令孜大骂道。
田令孜也没想到自己二哥胆子这么大,几个侄子年轻不懂事倒也没什么,可对方还这么胡来。行刺亲王,这个事要是传出去,他们肯定得被千夫所指,甚至被朝中上下群起而攻之。
当然,就算是想要除掉寿王,也不用让自己几个儿子去吧?现在倒好,不仅刺杀失败,而且还垫上三个儿子的命,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还好这是自己的亲哥,不然那他都想直接用大锤,一锤敲死算了!
“四弟,难道就这么算了?死的那可是我们的亲侄子。”一旁的陈敬珣不满道。
“你给我站一边去,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要不是我和二哥在,你这个刺史能当到现在?”看到陈敬珣,田令孜便气不打一处来,一点面子都没给对方。
陈敬珣不禁悻悻然,退在一旁闭口不言。
陈敬瑄沉声问道,“四弟,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谁叫你们胡来的?年轻人不懂事,你也跟着胡来。这个事不能声张,寿王那边占着理,要是闹大了,整个朝中上下都会针对我们。不过这个事也不能这么算了,这个仇算是接下了,寿王他会付出代价的,我陈家的子嗣怎么可能白死。”
田令孜是三兄弟的主心骨,他说的话,陈敬瑄自然得老老实实听着。不过陈敬瑄听从田令孜的话,再次派出了一队兵马去袭击寿王府的队伍,不过运气不太好,等陈敬瑄派出的人赶到汉州的时候,寿王府的车队早已得到李晔的提醒,加快了前进速度,已经进入了绵州境内。
后面当田令孜让杨师立想办法留住寿王的时候,杨师立也没有答应。
陈敬瑄几个儿子的死,怎么可能瞒得住,毕竟几口棺材大摇大摆地抬进陈府,并不是想瞒住就能瞒住的,所以当天李儇就得到了消息。
“陈敬瑄的三个儿子死了?”正在张淑妃宫中就寝的李儇,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有些惊讶。
“是的,陛下,陈府现在正办着丧事,不过却没有对外声张。”刘季述回答道。
“怎么死的?而且还一口气死三个?”李儇好奇道。
“这。。。。”刘季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陛下,听说是陈府几个公子去行刺寿王殿下,结果反被寿王的手下给杀了。”
“什么?行刺寿王?”李儇惊讶地站起来,“消息可是真的?他们什么胆子敢去行刺亲王?”
“这个也不清楚,反正都这么传的。听说在寿王离开成都前,陈家的三个公子就离开了成都府,而且都带着陈府的私兵。”
“寿王有亲兵和天策军保护,他们居然敢去刺杀寿王?”一旁的张隽宁不解道。
“回禀陛下和娘娘,听说寿王殿下并没有与王府和天策军随行,而是带着几百亲兵单独行动的。”刘季述道。
“那寿王有奏报传来吗?”李儇连忙追问道。
“没有。”刘季述摇了摇头。
李儇突然有些失望,神色也萎靡不少,对着刘季述挥了挥手,“下去吧,朕要静静。”
刘季述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陛下一下就变脸了,不过还是服从命令,带着其他几个太监宫女退了下去。很快这里,就剩下李儇和淑妃张隽宁两人。
“陛下这是怎么了?”张隽宁看出眼前这男人有心事,走过来给对方揉着肩膀,轻声问道。
李儇开始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苦笑,不仅感叹道,“没想到朕距离孤家寡人是越来越近了,就连寿王也不相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