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然也有些尴尬,盯着她的背影一直都没出声。
安静的书房里两个人的呼吸声愈发清晰,萧落拍了下涨红的脸蛋,手掌触到脸上皮肤是她突然想起刚才那触感,于是热血直接冲到脖子跟。
萧落自暴自弃地摔了下脑袋,压根不敢回头看易泽然,慌乱地丢出一句“我走了”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
易泽然失笑,沉静的脸上也带着抹不自然的红潮。
真是没想到,多少年的单身老男人了,居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丢了脸,不知道下次占便宜的时候那丫头会怎么想他……
回到房间冲了个澡萧落才算平静下来,之后坐床上一想,其实也没多大点事,男人总要有点那啥yù_wàng才正常,不然不就成了清心寡欲的老和尚了吗?
萧落心里稍微安慰有点,躺在床上扒拉手机,苏青又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想到男人今天提起“电灯泡”三个字时的表情,萧落就忍不住裹起被子笑了起来。
“旅行是可行的,但很遗憾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家易先生不同意。”
苏青对着手机屏幕“啧啧”几声,也不知那个丫头义正言辞地说绝不会和易泽然在一起,现在又嘚瑟地称呼“我的易先生”,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好吗?
“滚,就当我没你这个朋友,拉黑再见!”
萧落心情极好地给她发了个飞吻的表情包,“晚安,么么哒。”
旅行的地点最终定在藏区,其实萧落挺想跑到南方看看海,但刚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她突然想去看看母亲。
半年了,没想到时间会过得那么快,当初的伤与痛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隔了层云雾,除了会在午夜梦回中深深的思念,她已经学会了忘记,学会了成长。
又或许那个叫易泽然的男人有神奇的治愈能力,待在他身边,哪怕下一秒天会塌下来,你也可以安然地生活着。
知道萧落要到藏区旅游,易母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可想到林母就埋葬在那里,时间过了那么久,当女儿的想去看看也属于正常,便将劝阻的话咽进肚子里。
就是可怜了易泽然,被易母反反复复地唠叨。
最后实在不放心直接列了张纸条,上面详细地介绍了怎么照顾病人,遇到突发情况该怎么处理,甚至抄送了一份详细菜单。
纸条的末尾还被易母拿马克笔重点标注出一句话:大事小事全都听萧落的,你没有决策权。
等易母返回房间找东西,萧落抱着那纸条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对母子,不仅妈是假的,儿子也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易泽然一脸平静地坐到沙发上,托起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两只手落在她光滑的发丝上,“落落,你要知道母亲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到藏区。”
萧落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眉毛一挑,阴腔怪调地问他:“所以,你是在威胁我?”
易泽然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没有威胁,我只是友情提示,毕竟……有些情况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萧落腾地坐起来,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那我还是自己去玩吧,带着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易泽然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吓唬你呢,真不经逗。”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易母看到这一幕又默默地退了回去,她看人的眼光是真的不错,看着他俩恩恩爱爱的模样,她都能联想到儿孙满堂的情形了!
萧落把男人的手从脸上扒拉下来,撇撇嘴直接站起来,“我去收拾东西,您老人家自个儿玩吧。”
夏天的衣服收拾起来很快,连带着各种护肤品,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也不过装了一个行李箱。
下楼前她又特意换了套衣服,简单的白t恤加牛仔裤,脚上踩着双帆布鞋,标准的清纯学生装扮。
从她开始找工作,这行头就很少拿出来了,猛地穿上倒有些不习惯。
易泽然看到她利落的装扮是忍不住挑眉,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丝不苟的白衬衣,男人扯起唇角笑笑:“怎么有种拐骗未成年中学生的罪恶感?”
“就当你在夸我好了。”萧落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跟前,“现在出发吗?”
易泽然低头看了眼手表,拍了下她的脑袋,“走吧。”
前往机场的路上萧落心情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从小到大她没怎么出过远门,唯一那次就是去藏区找母亲,可当时情况紧急,除了弥漫在心间的悲伤情绪,她再没有任何感受。
这一次算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行,一路上她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排队过安检时还忍不住乐颠颠地拽着易泽然的胳膊晃。
也许是他们俩的打扮太过不搭,负责安检的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轮到萧落时低声问了句:“他是你哥哥吗?”
耳力极佳的易泽然闻声微微侧头,面带警告地睨了萧落一眼。
萧落掩唇咯咯地笑,“不,他是我叔叔。”
男人发出一声冷哼大步走过安检台,身后的小丫头连跳起来向他招手,“叔叔,你等等我。”
从登机到找好位置,易泽然全程没搭理萧落,偶尔碰到萧落笑嘻嘻的脸那张俊脸登时就拉了下来。
即使如此,男人俊美的外表还是吸引了空姐过来搭讪,易泽然似乎兴致颇高,跟空姐说了好几句话,惹得人笑意连连地折回去拿饮料。
萧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