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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刚好在那几年,周大河这倒霉蛋倒不至于为此丢了性命。
然而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刚好,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
在唐武兵对李慧茹的报复行动中,这个可怜虫成了无辜地炮灰。
周大河在行刑之前,也曾举报过唐武兵,然而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虽然唐武兵也被审讯问话,但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镇上有不少人茶余饭后都会津津乐道地讨论此事,关于细节没人知道,只明白一个大概,至于周大河到底有没有得逞,那就只有天老爷晓得了。
自那之后,李慧茹不管去哪里,身边都跟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上次从周大河的魔爪中将她救下的张进奎。
张进奎虽然没有跟李少安说过这件事情,但只要在镇上,或多说少都会听到一些传言。
因为担心李慧茹会再遭到唐武兵的暗算,李少安便让张进奎去了她那边,天天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李慧茹当然乐意,于是给张进奎安排了个砖厂保安的工作,实则就是她的专人保镖,至于工资那也是远高于砖厂其他职工。
“进奎,别站着了,坐下来吧。”
“我站习惯了。”
“坐下来喝口茶,歇息一会儿。”
李慧茹亲自给张进奎倒茶,然后又替他拉开凳子,示意他坐下。
盛情难却,张进奎只好坐下来,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哪。
“你救过我,对我有恩,我李慧茹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好的。”
李慧茹轻笑一声:“可你看上去还是很紧张。”
张进奎点头道:“是会有点。”
说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张进奎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初到杨桥镇,想要找一份工作,于是来到了砖厂。
为了得到砖厂的工作,情急之下他还与几个砖厂的职工起了冲突,然后还在李慧茹的面前表演了搬砖。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确实挺鲁莽的,幸运的是最后李少安出手帮了他,帮他们夫妇渡过难关。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打小从父母口中听到的道理,所以张进奎对李少安永远都是忠心耿耿。
“干嘛一直戴着口罩?”
李慧茹想要说些话来缓和气氛,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两人都会在一起,所以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怕吓到人。”
张进奎的确是个非常朴实的人,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简洁实在。
李慧茹微笑道:“没关系,戴着口罩多不舒服,以后就拿下来吧,别再戴了。”
见张进奎想拿却又不拿,李慧茹催促了几句,总算是让张进奎摘掉了口罩。
虽然知道张进奎面目恐怖,而且已经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真正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李慧茹还是吓得心肝一颤,双颊失色。
“我还是戴上吧。”
张进奎连忙道歉,想要再度将口罩戴上。
“不用,就这样,习惯之后就好了。”
李慧茹阻止了张进奎,没有让他再戴上口罩,言语中带着鼓励的语气,这一细小的举动,让张进奎很是感动。
替张进奎倒满杯中的茶水,李慧茹笑问道:“少安最近怎么都没露面?”
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李少安了,李慧茹不禁想要打听一下他的近况,而张进奎白天都跟着她,晚上则回到米粉厂,经常在厂里碰到李少安,想了解李少安的消息,问张进奎无疑是最省事的。
“厂长最近都没有在厂里。”张进奎如实道。
“怎么了,他很少来?”
“他这段时间都在村里,听说是新建的种植基地在盖大棚,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哦,原来是忙不过来。”
李慧茹轻叹了一声,美目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
自打周大河那次事情之后,两人已经有许久没有碰面,她明白李少安的意思,如今满城风雨,两人能不见则不见,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受制于人。
说到这个,李慧茹就恨得牙痒痒,这周大河真是死有余辜,要不是他在唐武兵面前说起这些,她和李少安又何须像现在这样,处处小心谨慎。
忽然,李慧茹怔怔地看着张进奎,毫无防备地问道:“进奎,我和少安的事情,你知道吗?”
张进奎眼珠四下张望,摇头否认:“不知道。”
“哼,你也会说谎呢?”李慧茹轻笑一声:“不知道那你慌张什么,而且李少安让你来保护我,你不觉得这里面就很有问题吗?”
张进奎红着脸,说道:“我只听厂长的,他让我来保护你,我就保护你,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李慧茹咯咯笑出声来,这张进奎看着老实巴交,其实懂得也不少,只是他对李少安忠心耿耿,从来不想其他的事情。
有时候还真挺羡慕李少安的,两人同样遇到张进奎,她就遗憾地与张进奎失之交臂,而李少安则得到了这么一位好帮手。
……
老米粉厂,周大河这个老厂长没了以后,厂里的事情陷入一片混乱。
厂子的运营、工人的管理、正常的生产……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
唐武兵破罐子破摔,连再雇个新厂长的打算都没有,每天就是象征性地来到厂里面巡查一遍,走个过场,然后匆匆离去,要么在虾子馆,要么就在赌场,那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