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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堂屋。
陈岩石被当众揭穿,正跪在地上向大家求饶道歉。
“石头,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一直都觉得你人老实不错,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情,让乡亲们以后怎么看你?”
德叔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摇头,表情很失望。
“他娘的,说涨价的是你,偷偷降价卖的也是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陈清泉想到这事就来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陈岩石坐在地上,痴痴呆呆地,嘴里一个劲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德叔,我是被那个叫王芳的娘们给骗了,是她故意害我!”
“她跟你无冤无仇,害你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但真的是她故意害我……”
德叔面色沉重,说道:“石头,不管人家是不是故意害你,这事是你闯出来的不假吧?我们眼下必须要你给个交代!”
陈清泉附和道:“没错,我们大家伙儿哪个家里不是一家老小?都盼着赶紧把手里的木炭卖了,现在被你搞成这样,你让我们怎么办?”
“是她,是那个王芳引诱我,才导致我一时糊涂,和她签了合同。”
陈岩石赶紧把所有的责任都甩给了王芳,证明低价卖炭不是自己主观意愿,而是受了女人的勾引。
就在陈岩石把黑锅往王芳头上扣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众人的目光一齐望去,那人正是一身灰色大衣的王芳。
王芳跨过门槛,看向陈岩石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冷笑:“是吗?我可真是佩服你,说起谎来一点也不脸红。”
饶过陈岩石,王芳直接走到这帮人年纪最长的德叔面前。
“德叔,我为什么要把合同交给你,就是想让你们看清这个当着一面背着一面的家伙的嘴脸。今天他能因为木炭的事情出卖你们,以后也一样会为了别的事情出卖你们。”
德叔把那份合同还给了王芳,感谢道:“妹子,这次真是多谢你,要不然我们大家伙儿还被他蒙在鼓里,真没想到这个陈岩石是个两面三刀之徒,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村的耻辱。”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岩石还处在蒙圈之中,惊讶地看着王芳和德叔,不懂王芳和德叔之间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那天在离开陈家之后,李少安和王芳还去了其他几个大户家里,谈论收购木炭的事宜。
结果无一例外,都因为价格过高而没有谈成生意。
那些大户虽然渴望能够拿下这笔大单,但是都在尽力恪守涨价联盟的承诺,并没有降价售卖。
然而,当王芳拿出和陈岩石签订的合同时,这些人全都傻眼了,一个个怒发冲冠,怒火中烧,恨不得当时就冲到陈岩石家里把他揪出来问罪。
王芳竭力安抚住大家,并且告诉大家现在去兴师问罪,以陈岩石的秉性断然不会承认,只有等木炭都装到卡车上以后,那样陈岩石才无法狡辩。
于是,几个大户压下火气,等了两天,一直等到收炭的卡车进村,这才赶来陈岩石家,想要将他堵个正着。
“好啊,你骗我,你这个臭婊子!”陈岩石越想越气不过,冲着王芳吼道:“我不卖了,把炭还我!”
“不好意思,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字是你签的,手印是你按的。一万斤木炭,一毛的价格,先付一成货款,剩下的九成分两次付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货我今天是一定要拖走的!你要是有任何问题,欢迎和我打官司。”
“你,你,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我要弄死你!”
陈岩石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伸出手朝王芳的脖子掐来,吓得王芳大惊失色,连连往身后退开。
一旁几个大户见状,一齐围过来,再一次把陈岩石结结实实地按在地上。
陈岩石在地上大喊大叫:“你们放开我,我要和她拼命!”
德叔冲陈清泉吩咐道:“别让他犯浑。”
“德叔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乱来的。”
陈清泉给了陈岩石腰上一膝盖,差点没把陈岩石给撞断气,这下陈岩石老实了下来。
陈岩石私自降价卖炭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再也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眼下几个大户最关心的已经不再是陈岩石的事情,而是自己手里的炭能不能卖出去。
德叔拉着王芳说道:“王妹子,实不相瞒,我们大家伙儿都盼着能把手里的炭卖出去,年关将近,你就帮帮我们一把。”
王芳摇头道:“德叔,不是我不收你们的炭,是你们的炭价格太贵,算上运费人工费,我赚不到钱,总不能让我贴钱做生意吧。”
德叔笑呵呵道:“这价格确实高了些,不过万事好商量嘛。”
两人正在谈论着收购的事宜,突然听到屋外响起了震天的喊声,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差点把屋顶都掀掉。
“打倒陈岩石!”
“陈岩石,滚出来!”
屋里几个人看到外面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不停地往外冒冷汗。
只见屋外近百号村民,手里拿着扁担锄头铁锹柴刀,把陈岩石还有大卡车全都围堵住。
王芳和德叔对望一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屋里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陈岩石一个人吓得裤子都尿了。
上百号村民围在自家屋外,喊打喊杀要活捉自己,陈岩石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看到地上一滩黄烫,陈清泉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