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捐款的事情还算很顺利,因为之前村民们对于修水渠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大家伙儿都不想继续受黄石村的气,想着自己村里能有一条专用的水渠。
说起捐款,大家都很踊跃,少的一两块,多十块,全村上下除了几户真正困难的家庭,几户每户都捐了。
铁山湾几百户人家,总共一千多村民,三天下来总共筹集了三千两百多块。
除了村民以个人名义捐的,李少安和王香秀还以公司的名义捐赠了五百块。
总的算下来,包括村委的、村干部的、村民的、铁山农业种植公司的,一共是五千三百块。
有了这笔钱,水渠的事情终于可以动工,铁山湾轰轰烈烈地开始了新建水渠的大工程。
一条水渠,带来的不仅仅是来年的希望,最直接的是带来了几十个工作岗位。
往年铁山湾的村民们秋季收了稻子,冬季大都赋闲在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今有了这条水渠,每天都需要好几十号劳力,这下那些年轻力壮的劳力有了赚钱的好去处。
水渠的进度一天天看在眼里,村民们干得热火朝天。
大约过去了十多天,本来一切顺利的水渠工程却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这天大家照常上工,当来到水渠的时候,发现有人拉着横幅在施工现场抗议。
带头抗议的叫王法兰,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村里也算是长辈,在他身后跟着一起抗议的全都是他家的儿子、女儿、儿媳……甚至连几个小孙子也拉了过来。
王金来在工地当个小队长,平时每天来工地跟着大家一起干干活,然后监督大家的工作,专盯那些偷懒混时间的,一经发现第一次警告,第二次不结算当天的工钱。
今天王法兰来抗议,在场没有其他村干部,于是王金来就走了上去。
“老爷子,你这拖家带口的,堵在这儿不让我们挖水渠是什么意思?”王金来五大三粗,说话也是大声大气。
“不能挖,这水渠不能挖!”王法兰神情激动,手里的拐棍不停地往地上戳。
“为什么不能挖,挖水渠是全村人的事,难道听你的?”王金来仰着头,一脸不屑。
不止是王金来,在场的乡亲们更是觉得不理解,交头接耳对王法兰这一家子小声指责起来,不明白王法兰这老头是犯了什么疯,竟然带着全家老小来阻止大家挖水渠。
“没错,水渠不能挖,就是得听我的!”王法兰拉长脖子,脸色通红,像是一只打鸣的公鸡。
“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老爷子,别他妈蹬鼻子上脸了,不挖水渠你家帮村里灌溉?现在全村都巴望着这条新水渠,你说不挖就不挖,你算老几?”
王金来有了火气,之前还尽量保持克制,可这会儿他这暴脾气实在是克制不下去了,直接飙起脏话来。
“敢这么跟我讲话,你个小王八蛋!这村里没有几个辈分比我高的,从来都没人敢这么跟我讲话的,就是你爷爷在世也不敢。”
王法兰虽然瘦得跟个豆角似的,但是脾气也一样火爆,三言两语就跟王金来大吵起来。
听王法兰提起自己刚过世不久的爷爷,王金来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瞪,指着王法兰威胁道:“老不死的,就你也配提我爷爷,你要再在这里阻挠施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你小子还要对我老头子动手不成?”王法兰把胸往前面一挺,一点不害怕。
“老子不光动手,我还要砸烂你的狗头!”王金来是个莽夫,猛劲上来管你三七二十一,挥起锄头就朝王法兰的头上挖去。
王法兰也是个混不吝的人,看到王金来挥着锄头打来,不躲也不避,反而拿脑袋去顶,摆明了有种你就一锄头打死我。
这下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傻眼了,王法兰六十多岁,要是一锄头挖到脑袋上,那不得当场毙命。
眼看锄头就要落到王法兰头上,突然一个身影蹿出来把王金来撞开,锄头调到一旁,王法兰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少安?”王金来从地上爬起来,定睛看清,来人是李少安。
“金来,别干傻事,打死人是要坐牢的。”李少安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李少国在水渠上干活,李少安刚好过来想要顶替大哥干一会儿,让大哥能歇口气。
哪知刚到工地就看到王金来要打王法兰,害怕闹出大事,于是快步冲过来撞开了王金来。
这下虽然没有打到王法兰头上,却捅了马蜂窝,王法兰家的儿子、女儿、儿媳,像是发了疯一样冲上来围着王金来推搡拉扯,一定要给老父亲讨个说法。
“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李少安夹在王金来身前,护着王金来,怎么都不肯让王法兰家的人碰到他。
“他好好说了吗,是他先动手打人的,村长儿子了不起啊,村长儿子就可以打人吗?”王法兰的家人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主儿,逮着王金来往死里骂。
说巧不巧,恰巧这时王银来也来到工地,看到王法兰一家人围攻大哥和李少安,想也不想就冲过来加入混战。
“他妈的,欺负人是吧,大哥我来了!”
王银来冲上来就是一拳,直接把王法兰的大儿子打翻在地。
王金来一看弟弟来了,兄弟俩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把王法兰一家人撵得像野鸡一样慌乱逃散,李少安在中间怎么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