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举动将囚车里的卢植和囚车外的刘关张弄得大眼瞪着小眼纷纷向我看去,我感觉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抱着兔绒大衣的我傻傻的看着他们,“怎么不可以么?”。
这时护送囚车的士兵也很不自然的看着我,“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按理说,囚犯必须穿着囚衣,但卢植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囚犯,所以只要给押送士兵点银子,大可不必遭这样的罪,但卢植自命清高,根本不屑做这样的事。
我一听到但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将自己身上的碎银子拿出放到押送士兵的手里,“路上帮我多照顾照顾将军,别让他冻到了饿到了”。
妈蛋,说完,我都感觉自己真的好假,卢植这样都是我一手策划的,现在竟然跑到这里当起了好人来了。
押送士兵掂掂了手里银子,“大人你就放心吧”,边说边将银子放进自己的腰包里。
啪的一声脆响,银子在空中飞舞,在阳光的照射下撒了一地,而押送士兵也大叫一声,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而右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鞭打的痕迹,皮开肉癫啊,想想都疼。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眼睛中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鞭影,转眼之间就向我的面门劈去,我傻眼了,什么情况这是,你不喜欢你就说啊,何必要抽我啊。
广宗城里,一匹快马在城中疾驰而过,“闪开,闪开”,快马过后,蔬菜瓜果滚落一地。
“爹爹,你怎么又起来了,快快,躺下”,一名女子焦急的将那位老者扶到床上,女子一边为那老者整理被子,一边数落着,“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人操心,真是的”。
那老人面色蜡黄,眼睛也不明亮了,听着自己女儿的数落,嘴角竟然微微的上扬,干枯的大手轻轻的抓住还在忙碌女子的小手,“宁儿,爹爹知道自己的身体,干点事没事的,要是天天躺着那才会有事呢”。
“狡辩”,宁儿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还想说些什么之时,却被屋外的一声“报”打断了。
“进来”,瞬间老人收起了慈祥颇有威严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就跌跌撞撞的冲进屋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将军,朝廷,朝廷,朝廷它”。
“朝廷怎么了”。
士兵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朝廷将卢植囚禁了”。
“什么”,突然老人的声音高了八度并一高从床上跳了下来,如鸡爪般的手紧紧的抓着士兵的胳膊摇晃着说道,“你说什么”。
“将军,卢植被朝廷囚禁了”。
“囚禁了,囚禁了,被囚禁了”,老者双手颤抖的松开士兵,而后念念有词的来回踱着步。
不得不佩服黄巾军的情报系统,卢植被罢免还不到一个时辰,黄巾军竟然就知道了,突然,踱着步的老人停住了,原本昏黄的眼睛越的明亮起来,“去,通知全军,准备出击”。
“是”,士兵挺得笔直,而后兴高采烈的向屋外跑去,“爹爹”,女子看着重新挺直腰板的老人轻声的喊道。
“宁儿,药煎好了”,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少妇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沙锅出现在门口,“怎么又要打仗了么”,少妇呆呆的看着屋里为老人披带战甲的女子问道。
广宗城里,气势如虹,刀剑明晃,再加上皑皑的白雪,刺着人眼无法睁开。
刀光闪过,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把大刀横在我的面前,沿着刀身看去,一个粗壮的手臂握住长长的刀柄,沿着手臂看去,一大把长长的美胡须,在沿着胡须看去,一张面若重枣的面孔,沿着重枣的面孔看去,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手里还拿着一个断掉的马鞭。
那壮汉身长八尺,腰大十围,肌肥肉重,面阔口方,我还真担心他屁股下的马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而壮汉的身后还有1o来个壮汉,一个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我面门前的大刀,气氛极度的凝重,刚才还呼呼狂刮的寒风,此时也不知哪里去了。
“哈哈哈,你就是卢植吧,身为一个朝廷命官,你不知道一个囚犯就要有个囚犯的样子么”,腰大十围的壮汉用断鞭指了指囚车中的卢植极其嚣张的说道。
卢植只是直直的看着那个嚣张跋扈男,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什么看,再怎么看你也出不来,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里面等着进京面圣吧”,而后又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说给卢植听一般,“皇上也真是的,派了个这么个东西统领大军,怪不得到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广宗都攻不下”。
而后腰大十围的壮汉又看了看刘关张和我,方形的大嘴撇了撇失望的说道,“士兵将领也真是菜啊,可能连我西凉兵一半都比不上吧”,粗大的大手挠了挠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哈哈哈”。
粗犷的笑声将树上的积雪震得纷纷下落,而卢植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眼睛微微闭上。
虽然卢植修炼老成,不在意那腰大十围的大汉的嘲讽,但刘关张却不能忍气吞声,尤其是那个姓张的,至于我嘛,我又不是当兵的,自动将自己摒除在外。
“喂,你说什么呢”,手握丈八蛇矛的张飞上前一步指着腰大十围的壮汉吼道,呃,其实是说道,但这家伙天生嗓门巨大,说和吼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随着张飞这一嗓子,双方都握住自己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