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禁锢着,被压迫着,被凶残的魑魅魍魉肆虐着。
不论威胁来自何方,
不论你我将去何处。
只要我们向往,向往自由,向往未来,
就必须全力以赴地突破桎梏,
挣脱束缚我们的枷锁。
这是劳德安·楚克奇和艾利夫·楚克奇在楚克奇庄园外度过的第三夜,为了躲避安娜的啰嗦,也避免与其争吵,劳德安就在自己位于圣都堡以南的别墅中过夜。经过连续十多天的游说和劝说,国王克里安·沙里京终于决定派遣一支四百人的队伍,北上前往冰雪城堡讨要出逃的沙希·伊斯林。不过,考虑到如今的局势和冰雪城堡在北陆的势力,克里安只允许这群人以非武力的方式向冰雪城堡要人。而且,沙希与西塞夫·楚克奇之间也是因为私人恩怨而进行骑士间的决斗,有大批骑士可以作证,骑士间在校场的决斗在北陆并不违反律法。
如果不是因为楚克奇家在北陆的地位,国王克里安绝不会打算把沙希带回圣都堡。他很清楚,再次治罪伊斯林家族,将极可能增加极寒之城对圣都堡的不满。面对西边虎视眈眈的东列士,沙里京家族也决不允许北陆在此时爆发内乱。劳德安不会理会国王的顾虑,他只求先将自己的仇人带回圣都堡,这样他就能够千方百计地寻觅机会去报仇。
今晚,他打算回到庄园,同时也想让艾利夫与他一起回去。同样为了避开莱安娜·伊斯林,艾利夫这几天也没有回到楼堡中。虽然他并不像父亲劳德安一样,打算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沙希,但他也想要和这个杀掉自己弟弟的男人正大光明地来一场骑士间的决斗。
“爸爸,为什么不推荐我带着人去冰雪城堡?”
“这次国王肯派人去讨要那个混蛋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他不允许动用武力。如果是你去,那一定被别人认为我们是去寻私仇的。而且一旦你再冲动起来,违抗了王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艾利夫长叹了一声,他捏着自己的眉头,对现在状况感到十分忧愁。似乎全城的人都在为西塞夫的死而感到欢欣鼓舞,他曾听到不少关于西塞夫的风言风语,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好的风评。
“爸爸,为什么你不好好教导西塞夫?”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西塞夫对伊莲娜和奥克维尔做出那些卑劣的事情,沙希那家伙怎么会杀掉他?”
“你是在埋怨我么?”劳德安一下从木椅上站起身子,指着北边喝道。“杀你弟弟的人可是伊斯林家的人,他一向对我们不满,就算西塞夫他规规矩矩......”
“可事实是他没有规规矩矩,”艾利夫的泪水忽地从眼眶内滑落。“如果沙希想做的话,他老早就可以干掉西塞夫。为什么,我和莱安娜马上就可以结婚了?”
看到艾利夫埋着头失声痛哭,劳德安也感到了些许内疚,他走到了儿子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艾利夫的肩头。
“我的孩子,是我不好,我没有管教西塞夫。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了;而且,就算没有西塞夫这件事,你和莱安娜也不一定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劳德安欲言又止,艾利夫忍不住问道。
“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一件很可能令我们家族陷入巨大危机的事情。”劳德安坐回到木椅上,一脸无奈。“其实,早在一年前,我收到了你叔叔的信函。他说,‘死神之手’路易斯·伊斯林已经逃出了东罗堡,而且很可能会回到圣都堡找我们的麻烦。”
“他怎么能够逃出去,不是说东罗堡监狱守卫很森严么?”艾利夫略显惊诧地站起身子,但转而他似乎又对这个问题不太关注,瞪着眼睛问道。“他为什么要逃出去?如果他要离开,早就应该可以了。”
劳德安双手掩面,唉声叹气地说道:“都怪我,是我给他寄去了一封信,可能他觉着我那是在挑衅他。”
“为什么你总要去招惹伊斯林家的人?”艾利夫几近抓狂,他弯着腰声嘶力竭的质问着劳德安。
一阵沉默过后,艾利夫的火气也平复了许多,他随即拍拍了劳德安的肩膀,意识到了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的父亲现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失望。
“不必担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家族再被任何人伤害的。”
“我不能不担心。”劳德安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平静而感到安心,他依旧满脸愁容。“你不清楚那个家伙有多么恐怖,如果他不是路易斯·伊斯林,陛下早就会把他处决的。他是一个让整个西方都感到颤抖的家伙,沙希·伊斯林或许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比起他老子还差得远。如果当天是那个家伙发现了西塞夫对他的儿女做出那种事情,他不仅会把西塞夫给干掉,还会割下他的脑袋,跑到楼堡了问候我们的。他绝不会闯了祸后就拖着尾巴到处逃亡,就算离开他也会再次提着剑杀回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一直担心,因为那个家伙认真起来,是谁都阻拦不了的。”
看着有些焦虑的父亲此刻毫不吝惜地用尽各种词汇形容着他那死对头的可怕的手段,艾利夫并没有感到多么担忧和畏惧,他只略显无奈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最后不由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厉害,为什么你非要去找他的麻烦呢?”
劳德安抬起了头,他没有回答艾利夫问题,竟然有些感动似得笑了起来。同时,劳德安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