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给您机枪。”打了一阵后,申豹手上的快慢机子弹也打光了。当他正愁匪徒会趁机冲出来时,通讯员却递上来一挺轻机枪。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申豹心里暗喜,同时也惊奇地问道。
“是俺从外面那掩体上顺来的。嘿嘿……俺就是眼贪这机枪。”而通讯员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尴尬地笑道。
“这回‘贪’得好哇!哈哈……”有了机枪在手,申豹顿时就信心倍增起来了,他一面高兴地笑着赞赏了自己通讯员,一面迅速而熟练地架起了轻机枪。
“十三爷。外面的八路只有二个吧?”里面的匪徒终于也发现申豹他们只有二个了,于是,有个保镖小心地向十三太保提醒道。
“他娘的,咱们上当了!这下,八路子弹打完了。快,快冲出去打死他们!”而十三太保也正是在犹豫之时,被这个保镖一说,立即就大声地喊道。
而这些保镖都是喋血成性的亡命之徒,听到十三太保的命令后,果然挺枪往外就冲出来了。
“啾啾啾……”而这时,申豹刚刚将机枪子弹上膛,见里面的人冲出来,并急忙扣下了机枪的扳机,一串子弹就喷了出去了。
这么近的距离,真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可能打中人了。何况还是轻机枪这种自动武器,于是,冲在前面的三个匪徒,立即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八爷。别打,别打了!俺投降,俺投降……”躲在最后的十三太保眼见自己已无处可躲,慌忙惊恐地大声喊叫起来。
“他娘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干嘛去了!”申豹听到后,乍然停止了射击。同时也习惯地骂了一声。
可是,等了足足一分钟,对面的十三太保却没有一点投降的意思。这让申豹不由地疑惑起来,于是,有些恼怒地命令道。
“把枪丢了,举起手,走出来!”
“俺这就出来,就出来。八爷请您稍等片刻,俺这位弟兄伤口正在流血,俺得给他包扎一下。”
这个十三太保哪里是真想投降,刚才那求饶只是危急之中用的缓兵之计。之后,他一双眼珠就不停地转着,正想如何干掉对面的申豹呢。
申豹听说他在给人包扎伤口,便站起来准备过去看看,能帮上点什么忙。
当然,他也是十分警惕地小心走过去的。
而这时,十三太保看到申豹提着机枪走出了掩体,心里立即狂喜起来,那双奸诈的眼珠立即又转了几转后,脸上便露出了诡秘的奸笑,一手提起了刚才被打伤了的保镖。
“营长小心!”而后面的通讯员却发现了十三太保暗暗地举枪,对准申豹,便焦急地大声提醒道。
也正是被通讯员这一声突然吼声,这个自称是“神枪手”的顽匪手上不禁地一抖,打出去的一枪擦着申豹的脖子飞过,让申豹躲过了这一劫。
已经被激怒了的申豹,这时也是恼羞成怒了,抬高了机枪枪口,就是一梭子弹打过去。
不过,均被十三太保提着的那个保镖给挡了。
“砰!”而十三太保正想利用这个瞬间的时机,再开第二枪的危急之际。只听到一声枪响抢在他的前面。
原来是那个通讯员在提醒自己营长的同时,也迅速地抬起自己的小马枪,瞄准了十三太保。
但是,在这危急之下,他越是着急手便越发抖,结果就是瞄不准目标,便无法朝十三太保开枪。而当他发觉十三太保再次要向申豹开枪时,也就不管不顾地扣下了扳机,结果正好打在目标的脑袋上了。
可惜的是,这时十三太保的脑袋被爆成打烂了西瓜一般,看不到他的眼睛了。因此,这个计算别人一辈子的阴险家伙,最终却死在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孩子小马枪下,也就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不瞑目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上午。而这片宽阔的煤矿坑道,一时是无法搜查清楚的。
洪副大队长心里不由地替分散了的弟兄们当心起来。
因为,这些坑道十分的复杂,很容易使人迷失了方向而困于坑道里面。
虽说,开打之前,韩副大队长一再强调了这个问题,提醒弟兄们一定要从原路返回,而且途中都得做下一些标记,以便识别回归的路。但是,这仗一打起来,又有多少人会去注意这些呢?
“命令部队停止追击吧。”他只好无奈地命令道。
“洪队。这会您让人家啥去传达命令呢?”而这会刚从坑道里出来的申豹,却向他提醒道。
“这——你看,俺这都急昏头了!”听到申豹的提醒,洪副大队长这才想到情况确实是无法去通知,不由地苦涩地朝申豹自责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