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使不得啊!”严凯一看,便急忙抢上前去,一手一个,拉住了带头的两位中年人。
“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倒是我们赶迟了,而让乡亲们受惊受了伤害,该是我们道歉才是啊!”
反应过来的丁大伢几个弟兄,也急忙拉住了剩下的几个村民,劝说着他们不能这样做。
“乡亲们。快请八路军的弟兄们到村里先歇着吧。”那个领头的可能是村长或者族长,真诚地朝严凯邀请道。“俺们已经吩咐下去了,得好好地感谢恩人!”
“大叔。谢谢您!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了!”严凯非常感激乡亲们的盛情邀请,但他却不能应邀进村去,于是随即就忙着解释起来。
“现在小鬼子被打死了这么多,他们肯定会要来报复的。如果知道我们到过村子里去,那就必然给乡亲们造成麻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这,那?”几个村里的主事人也被严凯所说的这个原因震惊了,于是互相对觑着不知如何是好。
“以后再去打扰你们吧?呵呵……这次还真的是不行。”严凯于是便笑着劝慰了他们一句。
“再就是,为了乡亲们的平安,最好是让那些年轻的媳妇和姑娘们,暂时外出避一阵子吧。”严凯随即又有点难为情地劝告了一句。
既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几个主事人也只好遗憾地先告辞回去了。
“我们必须将这些小鬼子的尸体带走。而且,这儿的痕迹也得清除干净。”劝走那些主事人后,严凯立即命令道。
这戏要演,就得演全套。尽管这会给应急小分队的弟兄们增加了许多费力的脏活,但严凯也只能是狠心这么干了。
“哥。已经都弄好了,是不是找个地方填填肚子了?”丁大伢一身大汗地回到严凯这边,朝正在沉思的严凯问道。
“大家都辛苦了。以后,吃饭这样的事,你们看着办就行了哈。”严凯觉得现在应该是放手的时候了,要不然自己累不说,秦子卿和丁大伢就永远不能成熟不是。
“哦。”丁大伢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了。
望着情绪仍然很高涨的应急小分队的弟兄们,严凯心里是十分满意的,此时脸上还带着几分的惬意笑意。虽然这支小分队组建还不久,但显示出来的战斗力却是不凡的,完全可以担负起重任了。
秦子卿和丁大伢并不没有安排弟兄们进城,而是就地打了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简单地让大家吃饱肚子便开始休息。好为等待天黑下来后晚上的行动养足精力。
说老实话,严凯很满意他们这样的安排。
这么多的小鬼子和伪军没有回去,他们的上司这么久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确实是不能离开这一带,得为附近这一带的乡亲们负责不是。
既然想到了这儿,严凯便带着毛大虎来到被俘虏的伪军这边。看看能不能了解些有用的东西来。
“都吃饭了吗?”看到一些伪军还在擦洗饭盒餐具,严凯便笑着问道。
“报告长官。我们都吃饱了!”
看到是严凯走过,这些伪军立即都纷纷地停止了手上的事,恭恭敬敬地站起来,齐声回应了一句。
他娘的。也许是他们之前还没有过么精神劲儿吧?看来自己这魄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大呢!嘿嘿……
不过,对于这厮的自恋与意淫到了巅峰的笑意,确实是十分瘆人的。就连这初次见面的伪军看到后,竟然一个个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低下头来不敢看他的脸。
这种情形当然让严凯很无奈,嘴角不由地一抽搐有些尴尬起来了,这还如何问话呢?
他娘的,老子的笑容当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严凯这是首次对自己的标准笑容进行反思了。
“哥。您这是在想啥呢?”毛大虎看到刚刚还满脸笑容的严凯,怎突然间就神兮兮地发起呆来了。于是,就不禁地好奇的问了一声。
“呵呵……我突然想到,这个啥?”严凯正走神时,被毛大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竟然纠结了起来,不知所言。
“你们是从莱沅县城过来的警备旅的吗?”尴尬中的严凯突然一机灵,随口朝那些正在惊恐不安的伪军俘虏问道。
“报告长官。我们是从莱沅撤到仁丘来的,不过不属于警备旅的。”那个佩戴着中尉军衔的头目立即条件反射地立正报告道。
“嗯。不错,但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吗?”严凯似乎很满意这个伪军中尉的表现,而且也听出他们确实不是本地人的口音,便继续地问道。
“我们本来是配属护路大队的。不知莱沅守备司令部的渚头峻大佐,临时将我们调到莱沅县城去保护的那些……汉奸和他们的家人。撤退时,也就一起撤到这边来了。”
可能是看到严凯的态度好吧?这个中尉竟然就直接说出这么多来了。
看来有戏啊,严凯开始暗暗地高兴起来了,又像是随意地问道:“那你们都一直呆在候家堡吗?”
“长官,您怎知道的?我们可是第一次出来的呢。那个渚头峻大佐一直不让我们出候家堡。”那中尉被严凯一问,有些奇怪地解释道。
“那么说。你们负责保护的那些汉奸,也一起在候家堡了?”严凯没有去回应那中尉,而是继续问道。
“原来是这样的。但昨天,他们好像被转移到别处去了。我们也弄不清,那渚头峻大佐怎会那么重视那些汉奸呢?”中尉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