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军医。热水和烧酒都送来了,你看放在哪好?”秦小蓝刚才看到钟雪芳和小郭那么熟练地给严凯检查伤势,就完全相信她俩了,而且也看到了希望。因为,从她俩的眼色中,秦小蓝看出严凯的伤势她们完全可以医治了,心情便大好起来。
“让他们送进来吧。”钟雪芳随口应了一声后问道,“你这有脸盆什么的可以盛水的器具吗?”
“秀莲。去拿两只木盆进来,要干净的。”秦小蓝立即朝外间吩咐道。
“是。小姐。”秀莲应了一声就匆匆去取木盆了。
“对了。大当家的,等下我们要给严团长缝合伤口,有些地方将要重新打开,或刮去坏了的皮肉。这样就需要有个手术台,能让拿块门板和两个条长凳进来吗?”钟雪芳环视了一下房间之后,朝秦小蓝问道。
“在床上弄不行吗?”秦小蓝奇怪地问道。
“行是行,就是会弄脏了床。这是您的床吧?”
“管那么多干嘛?搬来搬去的,还能让他安生吗。”秦小蓝听说是这么回事,就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让她们就在自己床上手术就行了。
给严凯重新处理伤口,整整费了一下午时间。而秦小蓝竟然也在房间忙了一下午,一会用自己的毛巾给钟雪芳她俩擦额头上和脸上的汗,一会和秀莲一起将血污等脏物拿出去倒了,忙得不亦乐乎。
处理完伤口后,钟雪芳又给严凯注射了一支八十万单位的盘尼西林,同时让小郭给挂上药瓶打点滴后,才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朝秦小蓝微笑道:“半个小时后,他就可能会开始退烧了。”
“真的?!”秦小蓝擦了脸上的汗水,高兴地问道。
“秦当家的,谢谢您了!让您辛苦一下午了。”钟雪芳已经看出这个秦小蓝内心是这么善良,真诚地感激道了声谢。
“说什么呢?要说辛苦也是你们两个大夫辛苦了。”秦小蓝此时就完全是一个大女孩,竟然咧嘴一笑,露出了她那一口好看的牙齿,让钟雪芳都忍禁不住地脱口赞道:“您笑起来真好看!”
钟雪芳这话让秦小蓝很意外地愣怔了一下后,尔后,她竟然乐得笑了起来,俏皮地调侃道:“那么,我没笑就是丑八怪吗?咯咯……”
“那里话呢?您就是动怒时也是让人开心吧?”钟雪芳被她的真情给逗乐了,也顺口地调侃了她一句。
于是三个女孩竟然说说笑笑地一起收拾起房间,让秀莲目瞪口呆地待在一边插不上手了。
“不喝点酒吗?”秦小蓝见钟雪芳和小郭酒杯里的酒都没动过,便开口问道。
“我们真的没有沾过酒。”钟雪芳笑着解释道。
“这有什么难的,今晚我们姐妹三个难得有这个缘分,你们就不妨尝一口试试吧。”而秦小蓝却客气地执意要她俩喝。
也许是钟雪芳被秦小蓝的纯朴感情所感动,竟然忘却了之前的烦恼,果然拿起杯子欲尝一口,谁知秦小蓝将她的杯子一抬,杯中的酒全倒进了她的嘴里了,而毫无防备的钟雪芳自然将酒都吐下肚了。
结果四个姑娘都嬉笑着闹成了一团。
(哦不对,钟雪芳已经是成婚的新娘子了。嘿嘿……称呼有误。)
有了第一杯,秦小蓝充分发挥了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硬是让她俩个喝了好几杯了,弄得四个脸上都绯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雪芳姐,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不是和那个严凯相好的?他说胡话时,一直叫着您的名字呢?”已经有了八分醉了的秦小蓝好奇地问出了她一直感到奇怪的问题。
而比她更醉了的钟雪芳听了后,顿时就脸色苍白起来,愣怔了一会后,竟然掩面嚎啕大哭起来了。
这一来,却将秦小蓝给吓呆了,借着酒劲她愤怒地问道:“是不是他欺侮您了?雪芳姐。”
“小蓝姐,您就别再问了吧!”一旁的小郭也醉了,听到钟雪芳的哭声,她也非常难过地流出了眼泪。
“到底是什么回事呢?”秦小蓝是个耿直的性格,这事没弄清,她是不会罢休的,硬是逼着小郭,要她说清楚。
已经七分醉了的小郭,本来心里就藏不住事,在秦小蓝的一再逼迫下,终于将钟雪芳和严凯的事简单地讲了一遍。
“雪芳姐,您,您真是太糊涂了!您怎能这么傻呢?”听完后,秦小蓝也只能是气恨钟雪芳糊涂,这事怎能屈服别人的压力呢?
“可,可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呢?是我对不起他啊!”钟雪芳痛苦地对着她们三个喊问道。
是啊?现在一切都迟了,这就是人的命运吧?
“这里面又是笑又是哭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外面陪着耿连长他们喝酒的二叔,听到后院的秦小蓝她们的哭笑相间,不由地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这女人的事,咱们是捋不清的。没事,没事……”耿连长的性子就属他的姓一样耿直,已经被老奸巨猾的二叔给灌醉了,听到二叔的话后,就大大咧咧地摆手劝说道。
“哈哈……看来耿大哥是个过来人啊?”生子因为和耿连长谈得来,也陪着喝多了,听到耿连长的话就乐了起来,“二叔,您就安心喝您的酒吧!大小姐她们没事的。”
于是,他们这些男人们又开始拼起酒来了。
在钟雪芳的用药后,严凯果然从半个小时后,就开始渐渐地退烧了。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依然没有清醒过来,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后,才慢慢地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