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您这脸是啥了呢?”可是,当他看到孙公滔捂着脸,便奇怪地问了一句。平日里,只有他打别人,哪有自己挨打的事。
“任团长,任叔叔。您来得正是时候,这三个人都有八路军的嫌疑,俺正想去找您报告呢。”而孙公滔一看到这个伪军军官,立马眼睛一亮,顿时又神气起来了,指着许泸州三个说是八路军。
“咦!城里竟然混进八路了?来人,将这三个八路带回去审问。”这个姓任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明知孙公滔肯定是和许泸州三个起了冲突,哪里是什么八路军嫌疑,却是青红皂白不分地要抓人。
他会这么听从孙公滔的话,主要是看到许泸州三个的气质,便猜测到是谁家的公子小姐,于是心里暗暗计算着想从他们身上敲诈一笔钱财,同时也巴结一下孙公滔的老子。
可是,那几个如狼似虎般的伪军,冲到许泸州他们身旁时,却不由地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不由地犹豫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的话都不好使了吗?”而姓任的看到自己几个手下竟然被那个公子哥儿给唬住了,立马就破口骂了一句。
随即,他自己也不由地看向了仍旧坐着的三个。
看到姓任的用阴险的目光看向许泸州他们,那些看热闹的旁人都不由地替他们三个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这姓任的在卖身投靠小鬼子当汉奸前,就是个在安平县城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头子,当了汉奸警备团长后,更是变本加厉残害百姓,也不知多少人冤死在他的手上。
恶行多了,百姓后面都咬牙切齿地骂他任剥皮。
但许泸州三个又岂能害怕一个汉奸呢?那对于旁人而言,任剥皮这险恶的目光让你就像是接到无常的死亡通知般,但在许泸州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
许泸州忽然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像根本就无视任剥皮的存在一般,朝裴娅楠说了一句:“裴小姐。这茶好像不是那么好喝,咱们是不是让换一壶好茶了?”
而裴娅楠却听不懂许泸州话的意思,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而任剥皮的脸色也更加阴沉起来了。顿时,原本恢复了一些声音的茶馆里,瞬间又变得诡异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许泸州他们。
难道他们都是傻子,若不然,这三个都是大有来头的那家高官背景的公子姐儿,不怕任剥皮?
然而,情况似乎也正像大家的猜测一样,那任剥皮已经被许泸州的藐视所激怒了,自己亲自往这面走过来。
“小子,你三个不是安平县城的人吧?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八路军的密探?”
任剥皮恼怒归恼怒,但看到许泸州他们三个根本就没有一点惊慌,更别说惊恐了。这样,他也不得不小心起来了。
随即,他趾高气昂的坐在了这张桌子的空椅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难以捕捉的笑容。
“我们有请你坐吗?”而许泸州却冷冷地问道。
“你觉得老子想坐哪,用得着同意吗?”任剥皮虽说心里十分的恼怒,在自己的记忆里,除了小田切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之外,也就眼前的这个小子了,于是,两个便隔空敌视的对视着。
过了一会,任剥皮坚持不住了,便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吗?就凭你这样对俺说话,你就得死上几回了!”
“我也告诉你,马上从俺的面前消失。要不然后,后果是很严重的!”而许泸州的口气更加的冷漠和阴森。
这一幕看在茶馆里的旁观者眼中,真的让人不敢相信,一向残忍霸道的任剥皮,竟然没有镇住那个年轻人,反被对方威逼着吃瘪,这实在是让感觉得十分诡异的事情。
“小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任剥皮的脸上挂不住了,恶毒地朝许泸州威胁道。
许泸州却眉头微皱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不过很快,老奸巨滑的任剥皮心里还是在提醒自己,今晚这事真是透着点邪门。于是,硬是强行压制心底里冒上来的怒气,但从眼里却迸出一抹精光。
“你可知道,如果老子愿意,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
“你这话说的不错,不过,应该是倒过来说!”许泸州立即又针锋相对地回敬过去。
“小子,看来今晚,你是真的想找死了!”任剥皮心里已经起了杀意。
“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才行!”而许泸州却是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他娘的,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任剥皮不由的一愣,随即嘴角上扬一脸暴涙的气息。
“我已经告诉你几次了,找死的人是你!”许泸州似乎已经十分不耐烦,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幽冷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恶魔的追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