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飘飘洒洒,给大海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怀揣着萧远尸体的萧山也松开了双臂,双眸丝丝血丝缠绕,萧山疲惫的站起,看着陪了自己一夜的谢天和叶明,萧山神情冰冷,没有一丝生气的看向谢天和叶明。
“大哥已逝,你们帮我一起火化了吧,也不枉他与你们战友一场!”萧山麻木的说道。
二人看着充斥死气沉沉,冰冷麻木的萧山,内心都纷纷动容,没有过多的言语,都赶忙起身帮助萧山寻找树木,搭设火化台。
金色的阳光下,萧远面带安详的躺在一米多高用树杈搭设的火花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是那样的神圣不可侵犯,萧山迎着阳光,神情枯槁,举起手中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把,看着面带笑容的萧远,这一刻迎着阳光,萧山的双眸迸发出坚定而明亮的光芒,狠狠的将火把甩向火化台。
伴随着树杈的燃烧,金色的阳光下,火化台似乎燃烧起金色的火焰,熊熊烈焰映在萧山的双眸,金色的火焰在萧山的双眸燃烧,更是在萧山的心间燃烧,当烈焰燃尽,青烟散去,终究化为尘土,萧山小心翼翼的将萧远的骨灰装进一个黑色的瓷瓶内,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伴随飞机降落,萧山、谢天、叶明三人终于是回归祖国的怀抱了,三人走下飞机,映入眼帘的三个中年男子都面露喜色,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带着关切的眼神来到萧山的面前。
看着萧山死气沉沉的神情,机械而麻木的双眸,内心阵阵疼痛,双眸带着温暖关切的眼神。
“萧山逝者已逝,还要节哀,切不可过分自责,对于你大哥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听着中年人关切的话语,萧山知道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这一世自己的老师沈醉,现在恐怕在这世上除了父亲,就只有眼前的男子是真正的关心自己吧。
萧山双眸恢复了一丝生气,麻木的点点头,这时一个气宇不凡,双眸时而透着威严的目光,又时而透着一丝狡诈与阴狠的中年男子来到了萧山的面前。
“萧山呀,如今倭寇之难在全国蔓延,你还要赶紧振作起来,为党国效力,为国家排忧解难呀!”
听着中年男子语重心长的话语,萧山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军统头子戴笠,听着戴笠冠冕堂皇的话语,腾心中的怒火的蔓延,萧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双眸深处的火焰一闪而逝,麻木而冰冷的点点头。
“局座,还是让我带萧山先回去休息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让他好好休息!”沈醉赶忙对戴笠说道,戴笠看向麻木的萧山,随意的点点头。
沈醉便带着萧山坐上吉普车离开了,儒雅的中年男子看着萧山那落寞的背影,意味深长的摇摇头,而后陪同戴笠一起带着叶明和谢天离开了。
古朴的房间内,戴笠看向叶明和谢天,双眸透着威严,随意的问道。
“你们二人亲眼看见萧山杀死了萧远吗?除杀命令是你们告诉萧山的吗?”
“局座,是我们亲眼所见,是萧山用匕首杀死了萧远,但是除杀命令并不是我们告诉萧山的,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谢天看向戴笠如实说道。
“局座,反正现在萧山已经亲手杀死了萧远,我们只用让叶明透漏给山城中的共产党,让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再让谢天带人将山城的共产党一网打尽,这样就可以将共产党的矛头转向萧山了!”王蒲臣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
戴笠微微一笑,双眸深处闪烁着一丝狠辣的光芒,点点头道:“好吧,就按蒲臣说的去做吧,谢天、叶明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们就归蒲臣调动吧!”
二人恭敬的向戴笠行了个军礼便离开了,王蒲臣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郑重的看向戴笠。
“局座,不知道你刚刚在机场看到萧山那双眸闪过的冰冷,那目光和王亚樵曾经的目光是那么的神似呀!”
“看到了,那是杀气,沈醉那老小子护短得很呀!算了,情有可原,不过萧山身上的杀气还没有完全的觉醒,呵呵呵,过两日抓捕的人员也都让萧山处决了吧,当他双手沾满鲜血,穷途末路,杀意觉醒,我们军统就有一位可以和王亚樵相媲美的杀器了!”
戴笠看向王蒲臣双眸透着狠辣而兴奋的光芒说道,王蒲臣看着此刻的戴笠,不寒而栗,在戴笠身边待得越久才能体会到戴笠的可怕,诛心于无形,让人越发的恐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果然萧山杀死萧远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萧阳明的耳中,萧阳明来到萧家祠堂,看着萧家列祖列宗的排位,满目伤感,小远你如此对待小山太残酷了,如今城内的同志都纷纷被逮捕,恐怕为父也不能善终了,只是以后就苦了小山。
“唉!”
一声长叹道不尽的落寞与伤感,萧阳明看着祠堂,郑重的拜了三拜,双眸也燃烧起浓浓烈焰,透着坚定的目光。
两日后,沈醉来到萧山的房间,看着麻木的萧山跪在萧远的排位面前,沈醉心疼的来到萧山的身旁,看向萧山麻木的双眸,沈醉不忍开口道。
“小山,你不能如此了,你整日浑浑噩噩,死气沉沉,真的能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萧远也不想你整日如此吧,你现在的处境艰难呀,你大哥和你的父亲都被查出是共产党,由于你十几岁跟在我身边,有我的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