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十分钟休息，许端正在一边翻数学资料一边认真研究一道数学题。
木小树接了一杯水回到座位，感叹道：“不曾想，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你对数学如此亲近热爱。”
许端头也不抬地：“我热爱的不是数学而是我家宝贝。”
木小树翻了个白眼：“你和你家宝贝现在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许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木小树一眼，幽幽道：“三垒一垒都没打。”
“……”
木小树一口水喷了出来。
许端放下胳膊，袖子上一片水渍，她嫌弃地在木小树身上蹭了蹭：“说话的时候喝什么水，要不是我动作快，就得喷我一脸。”
“活该你。”木小树擦了擦嘴，“开车有风险，上车需谨慎。”
木小树有些怀疑道：“你们一男一女每天中午独处的一个小时，就只是单纯的补习数学？你有这么乖？”
“为了以后的长长久久，现在就是这么乖。”许端胳膊支在桌子上一手托腮，“你看，每天24个小时，我也就只能见我家宝贝一个多小时，很吃亏的诶，所以下学期我要努力去火箭班，和我家宝贝一个班级，最好可以同桌，三年后再和我家宝贝考同一个大学，毕业后我们就去领证。”
“……”木小树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出息，有志气！”
许端继续低头研究数学题：“数学不及格，就去不了火箭班，也不能和我家宝贝考一个大学，想想心就滴血，所以我很认真的。”
木小树难得看到许端如此正经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会的。”
木小树觉得垣则对许端挺特别的，她有认识的人在一班，因为许端打听过一些他的事情，冷冷淡淡的，有距离感，但她未曾在他和许端的相处中看到所谓的距离感。
中午第四节课结束后，许端抱着数学书和一本数学习题在一楼楼梯旁边等垣则。因为饭后要去阅览室，许端就直接拿了补习要用的资料，省得再回来了。
她在楼下等着他一起去吃饭，不知不觉也成了习惯。
许端从木小树正翻着的手机上移开视线，抬头看到出现在二楼下面楼梯口的垣则，想到刚才从手机上看到的哥哥妹妹的小情话，她弯着眼睛甜甜地打招呼：“垣哥哥，你来了啊！”
江止岸正在下楼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滑下来。
垣则嘴角抽搐了下，用还算平静的声音说：“你出门忘了吃药了？”
许端从木小树手中拿过手机指给他看：“不怪我，这上面说的。”
垣则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看着她，扯了下唇角：“许妹妹？”
许端：“……”
木小树：“……”
江止岸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许端把手机塞给木小树，连忙摆了摆手：“阿端就行，别客气了。”
江止岸哀怨地瞅了眼垣则又瞅了眼许端：“感觉中午饭不用吃了。”
木小树：“1。”
“那你们就别吃了。”许端说，“我心疼粮食。”
江止岸闻言撇了撇嘴：“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
木小树：“1。”
垣则听着后面幼稚的吵吵闹闹，啧，领着几只幼儿园小班生：“再闹就都别吃了，糟蹋粮食。”
几个人立马安静下来。
吃饭的时候，周围有同学在讨论下周的几个学校期中联考的事情。
“听说这次联考出的题目不简单，考试成绩对下学期火箭班的分班参考作用比较大。”
“参不参考，对我们也没有啥影响，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行，不然的话等着我的是我妈的鞋底。”
“感觉上次考试才刚过去，又要开始期中联考了，期中考就期中考呗，还作妖地弄出来个联考，更不开心了。”
“学校也是想看一下进入高中后大家都处在什么水平吧。”
“讨厌考试，更讨厌数学考试。”
……
许端一边低头挑鱼刺一边碎碎念：“又要考试了又要考试了怎么又要考试了……”
坐在许端旁边的垣则听着她重复复重复的碎碎念，脑仁儿有些疼：“一个考试值得你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
“什么一个考试？”许端瞪眼，“你刚才听到了吧这次考试对下学期火箭班的分班参考作用很大。”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许端鼓着腮帮子，筷子把一块鱼肉绞得烂烂的，“如果数学还是二三十分，下学期我很可能就去不了火箭班了。”
垣则挑眉：“想去火箭班？”
许端点头如小鸡啄米，顺口答道：“当然想去啦，你在火箭班啊。”
垣则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许端，许端低着头掰着手指算时间。
“算上周末还有5天，唔，蛋疼。”
一只手拍在她脑袋上，揉了下她毛茸茸的脑袋：“行了，多大点事儿，好好准备就是了。还有啊，别说脏话。”
许端一脸懵逼抬头：“我哪有说脏话，小仙女放个屁都是香的。”
“……闭嘴吧你，吃饭，不吃喂狗。”
江止岸囧囧有神地看着对面两个人，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你们知道吗？
木小树喝了口汤，冬天快到了，春天也快来了。
吃完饭，垣则和许端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去阅览室，江止岸和木小树两个人一人回教室，一人去小卖部买零食。
木小树买好东西回教室，路上她后面两个女孩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