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鹭继续慢悠悠说:“过早下朝,恐让诸位卿家失望?”
那些人吓得立刻摆摆手,将立后纳妃一说早已抛之脑后,转眼是笑脸盈盈的关怀模样:“不不不,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于是,凌鹭怀揣着胜利的笑容,心安理得、大大方方下了早朝。
途中经过御花园,心情甚佳又遇秋菊盛放,更是愉悦,索性悠哉悠哉赏起了百花。
忽然,只听一个人边走来边说:“皇上头疼的偏方,居然是要赏花饮茶才能治好,真是闻所未闻啊。”
凌鹭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抚摸着雏菊娇嫩的花瓣,笑道:“卫卿家巧舌如簧,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
再抬眼,来者果然是剑眉星目的卫傅,刚刚下朝还身穿官服,青年才俊此话不假,只见他走近凌鹭,说:“那也不及皇上演技超群。”
凌鹭屏退左右,索性与卫傅一同赏花游园。
他说道:“方才朝堂上实在让我头疼,不是说假的,幸好有你相助,我才得以缓存延后话题。”
卫傅摇摇头,“那也不是个办法啊,你如今贵为皇上,哪能天天这么装病,只要一日上朝,便一定只能早做定夺,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这也是你的责任所在,古往今来皇帝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实属正常,你又何须觉得别扭逃避呢?”
凌鹭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愿,你知道的。”
卫傅一顿,“原来你还在惦记那个国宗门的女子,难怪前段时间总叫我打探消息。”
提起殷童,凌鹭眼中闪过柔情,方才的烦恼统统不做他想、消失无踪了,他开口道:“既既然知道,便帮帮我吧,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卫傅走在凌鹭身边,两人都长得好看,簇拥于花园中实属美景。
“我倒是真的打探到了一些,不过就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了,真搞不懂你,不是与那女子有书信来往了,何必要我再多费力气。”
凌鹭笑了笑,在卫傅面前,他才得以放下身上的皇帝威仪,做一个展露笑容的少年儿郎,见好友埋怨,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师傅管得严,国宗门更是戒备良多,已经许久不曾与我写信了。”
卫傅无奈地摇头:“我只怕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之后,卫傅将殷童私自逃离国宗门的事情尽数告知凌鹭,末了补充道:“国宗门的事一向是被大陆上关注的,更何况是此等大事,她身为国宗门首席弟子却无故叛出门派,要想不人尽皆知也难,至于她为何如此,个中细节我就不得而知了,你知道的,国宗门戒备森严,我的探子根本不可能入内。”
然而这对凌鹭来说,已经够了,只见凌鹭捏紧藏于龙袍之下的双拳,愤然道:“该死的顾君酌,我要是知晓今日他会这样对她,当日我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心爱的女人留在我身边,做苍幽的皇后,难道还会输给在一个门派里受尽苦楚吗?不管事情如何,我了解她,她一定是受了委屈!”
卫傅安抚道:“你稍安勿躁啊,现在你想怎么办,我知道你不可能坐视不理的,说说你的想法吧。”
凌鹭愣了愣,沉思着,良久,他突然计上心头,眼中闪过狡猾之色,“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既能推迟立后纳妃一事,又能助我解除相思之苦。”
卫傅心中突然多了一份不安,他咽了咽口水,“你有事快说。”
却见凌鹭突然故作神秘,扬长而去:“别急啊,到时候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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