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干活吧。”田秀雅大概感到这话题把气氛带的有些沉重,忙打断了几个孩子的猜测。
她本就不对那所谓的亲戚报什么希望,倒也说不上寒心。只是郝红旗要是知道,大概心里会有些失望吧。
做好饭,她就带着孩子们去病房探望郝红旗。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闹到很晚才回去,田秀雅要留下来陪着,郝红旗却摇头表示不用。这些天妻子没日没夜地守着他,郝红旗心疼她几天没睡好觉。何况,他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不用二十四小时守着。
次日,郝欢喜带久未见面的卓美姝到医院看望郝红旗。
这丫头带了两大袋贵得咂舌的滋补品,笑道:“叔叔,你刚做完手术不久,身子肯定虚。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只要是世上有的,我一定给你找来。”
“哈哈,是吗,美姝你有这份心,叔叔就很开心了。”郝红旗为这小姑豪气的话震愕到,心里却是高兴大丫头交了个好朋友。
走出病房,郝欢喜就道:“美姝,能不能让你哥帮个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卓美姝已经懂了她的意思,立马笑着眨眨眼保证道:“你放心吧,我早就跟乌奎说了,他这两日正闲的没事干呢……”
有这样出卖自己的大哥的吗,郝欢喜心知卓美姝这样说只不过是让她随意一些,但她心里依旧对这丫头这些天的帮忙感激不尽。
田秀雅和她在g城照顾郝红旗,虽然郝欢妮和郝欢杰都很懂事,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两个孩子在家肯定难免东想西想,幸好有卓美姝时不时地过来陪伴,让郝欢喜能放心地在那边照顾父亲。
有时候,朋友比所谓的亲戚真的靠谱的多。
“对了,前几天你去海城玩了?”走出住院大楼,卓美姝忽地好奇问道。
“是啊。”郝欢喜点头,她已经意识到这鬼丫头又要八卦了。
果然,卓美姝的下一句就是,“我听阿杰说了哦,是和贺瑾安一起去的,对吧?”
“嗯。”郝欢喜故作淡定。
“我数数哦,从出发那天算起,一,二,三,四……唔,是六天还是七天来着?”卓美姝故作可爱地掰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又顿住,“不对,加上你们在g城,起码有十天,哇塞,十天耶!”
说出“十天”两个字时卓美姝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盯得郝欢喜有些发毛。
“这位美女,容我澄清一下,我去海城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不好?”郝欢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下。
“什么正事?”卓美姝立即追问。
“唔……这个,暂时不能说。”郝欢喜支吾道。
“还不能说呢,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呀。露馅了吧,”卓美姝终于确定了似的,下了结论,“哼哼,我就知道,这么结结巴巴的,肯定是悄悄瞒着我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郝欢喜在心里大喊冤枉,她去海城做的事确实由于某些原因羞于启齿,可真的和这鬼丫头想到的风马牛不相及呀。
罢了罢了,反正卓美姝对她和贺瑾安的误会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懒得澄清了。
“为什么不说话,嘿嘿,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见好友都不反驳,卓美姝那张天使一样美丽的脸蛋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更加得寸进尺道。
郝欢喜安慰自己,看在卓美姝这些天不辞辛劳地代替她照顾弟弟妹妹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好了,否则她会被这丫头气死的。
走到熟悉的深宅大院门口,郝欢喜还恍惚了一下,她仿佛已经很久没来卓美姝的家里了。乌奎看到她,对她点了点头,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哑仆很快拿来早就准备好的药膳,郝欢喜一摸,还是温热的。
离开时,卓美姝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路口,郝欢喜回头望了一眼那高高的宅院,突然多嘴问了一句,“你春节就在菁南过吧,需要出门给谁拜年吗?”
其实她是看到那么大的一处宅子,只有乌奎带着卓美姝还有一个哑仆住着,怪冷清的。而且她也奇怪,都快要过年了,这两兄妹住在这么大的院子,就没个什么长辈亲戚照拂一下吗。
卓美姝一愣,诧异地看着她,郝欢喜怕她误会,忙道:“我的意思是,前段时间比较忙,没空陪你啦,如果你不用走亲戚的话,咱可以约个时间去庙里拜拜,你不是总说想去吗?”
“你早说嘛。”卓美姝一听她约自己出去,自是高兴,笑道,“放心,我肯定会为你空出时间的啦。”
“那就说好了。”郝欢喜心里松一口气,摆摆手往医院走去。
沿路家家户户都在热火朝天地贴春联打扫卫生,整齐有序地为迎接新年做准备,只是一走到大街上,那些个店铺都是铁将军把门,贴了“初六开业”的告示,往日热闹的街头空空荡荡,看不到什么人影了。
郝欢喜在病房里陪着郝红旗坐了一会,偌大一栋住院楼亦是空的很。她有些不忍道:“爸,要不咱还是扶你回家吃年夜饭吧,一个人在这多冷清呀。”
“不用,搬来搬去的,多费工夫,再说明天一大早又要送过来,兴师动众的,懒得麻烦。”郝红旗说。
郝欢喜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就是怕这上下楼梯动作几下,碰到了郝红旗的伤口,又给他徒增许多伤痛。何况,这大过年的也叫不到人来帮忙。
但她就是觉得年夜饭就得一家人团团圆圆围在桌前吃嘛。
“你就不要打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