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语大手握住她的肩,脸上的神色似要把她撕裂。
这个女人何其歹毒!
钱家出事的那天,他从神机营赶回来,心心念念赶着要去救她。谁知被父亲拦住。
他记得很清楚,大哥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三弟,贤王看中了钱子奇,势在必得。就算不死也难逃魔爪。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落在那个魔头手中,还不如一死。
他有如被雷劈中了,惊得无以加复。子奇对皇宫里出来的人,一向避而远之,又如何会招惹到贤王?
“你以为这七年来,我接近你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把你过去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查干净。”
什么?
殷黛眉耳中轰鸣,无法呼吸。
苏子语冷笑道:“八小姐,你从前那个叫珍珠侍女去了哪里?”
殷黛眉捂着胸口,像看到鬼一样的看着他,一脸的惊恐。
珍珠是她最贴心的婢女,按理应该配个小厮,留在她身边。她嫌弃珍珠知晓她太多的心事,于是远远的把她打发了。
殷黛眉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这个男人不光骗她,而且还暗中查她?太可怕了!
苏子语嫌弃地将她一把推开,从袖中掏出帕子,拭了拭手,仿佛那手上沾染的,是世间最恶心的东西。
殷黛眉一个踉跄,将将止住身,抬头正好把他擦手的动作尽收眼底。
这一刻,她心中的怨毒,愤恨彻底爆发了。
“苏子语,我是卑鄙,我是恶心,你也一样。你别忘了我,钱子奇是你亲手射死的。”
苏子语心中一痛,连五脏六腑都抽了抽。眼前浮现子奇中箭时绝望的眼神。
那眼神在火光里,亮极了。
“所以,我们这样卑劣的人,就应该在一起,相互折磨,相互报复,不死不休。”
殷黛眉颓然跌倒在地。
他在说什么?
不死不休!
眼中有恐惧流出,她多么希望这是一个幻境。幻境里,她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他是世间最多情的男子。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她在延古寺抽到的那只签:镜花水月终是空,举岸齐眉意难平。
钱子奇,这是你对你的报复吗?
不,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殷黛眉高昂起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有着柔情,尽管这柔情看上去很假。
她走到他面前,手抚上了他的脸膛,低声道:“子语,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之所以这样做,真的是因为我爱你,爱惨了你。”
苏子语冷冷的看着她的表演,心底没有一点涟漪。
“她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活。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好好过,不要再相互伤害,我会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内闺,别再恨我,好吗?”
“八小姐!”
苏子语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知道钱子奇比你强在哪里吗?她对爱从来都有分寸,但凡只要我对你有好感,她都愿意成全。而你呢……别费劲了,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到你,我都想杀了你。” 殷黛眉神色大变,突然撕扯着他的衣服,尖声叫道:“苏子语,你这个伪君子,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娘娘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苏家一无所有。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
想得到。”
苏子语任她撕扯着。
他依稀记得眼前这个女子头一回见他时,娇羞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眼里的柔情似要漫出来一般,即便是那最娇艳的花儿与她相比,也会暗淡几会。
可是,他的心里已经住下了一个人,再容不下另一个。
毁了他是吗?
他在射出那一箭的时候,早已经毁了,活着,只为了他的母亲。母亲生他,养他,爱他,恨他,他不能死。
如今,母亲走了,最后一点遮羞布都撕开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面具戴的久了,总有一天要摘下来,这样,他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
苏子语鬼魅一笑,“你早就把我毁了,如今也是我该还手的时候了。”
说完,他拍了两下掌,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苏子语淡淡一笑,“她是你的了。”
殷黛眉觉得晴天霹雳,一股寒气从脚底而起,瞬间笼上全身。
她正要惊声尖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陌生男人的气息让殷黛眉拼命踢蹬,然后不知哪个穴位被轻轻一拍,她的身子蓦然间酸软了下来,难以挪动分毫。
而下一秒,她已经被架到了书桌上。
嘶——
裙子撕开,chù_nǚ柔美的胴体展露在空气中,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惊艳。
殷黛眉痛得一声惊呼,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眼泪簌簌而下。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痛而怜香惜玉,高举起她的腿,用力的抽动着,一下又一下。
苏子语微微昂着下颌,俊美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仿佛刻意欣赏她此刻的无措和屈辱。
“你还记得那一年的元宵,你约她一道赏灯,你故意与她走散,害她被几个叫花子盯上。若不是盛家的几位堂哥找得快,她这辈子就毁了。八小姐,一千八百两夺人清白的事儿,你不会忘记吧!”
他忘不了她浑身污脏,满身是伤的被人抱回来。那一刻,他真想将那几个叫花子剜出血淋淋的肉来。
所有人都只当是场意外,直到他找到了珍珠,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