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忽然出现在视频那头。

“淙淙?”楼铭一脸的惊喜。

“舅舅,我今天回来看外公外婆,为什么你又不在家?”淙淙皱着一张小脸抱怨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舅舅呢,舅舅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淙淙是楼铭大姐楼静心的儿子,楼铭的姐夫是一个外交官,一家常年驻扎在国外。楼静心每年会带孩子回国探亲几次,但是这么多年来楼铭却一次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外甥淙淙。毕竟小孩的抵抗力太弱了,楼铭怕自己身上的煞气会伤到孩子,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和淙淙视频见面的。但怪异的是,家里三个舅舅,偏偏淙淙最喜欢楼铭。

“别闹你舅舅。”楼静心从淙淙手里接过手机说道,“楼铭,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

“我们刚从飞机场回家,淙淙就吵着要见你,说是要把他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你,我都不知道他还准备了礼物。”楼静心笑着说道。

“是吗?”楼铭也是一脸的好奇。

“舅舅。”淙淙蹭到母亲身边,“我给你带了礼物,你明天过来,我就拿给你看。”

楼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大姐对儿子说道:“淙淙,你舅舅工作忙,回头礼物妈妈帮你送过去。”

“不吗,不吗,舅舅你回来看我好吗。”淙淙一脸的期盼,“我今天好像有一点感冒了,你明天过来看看我好吗?”

“感冒了就早点睡。”楼静心把电话拿起来,对着这边的楼铭说道,“不打扰你了,我先带淙淙去睡觉,估计是飞机上的空调开的太冷了,有些着凉。”

“好。”

楼铭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眼前闪过一张张家人的脸庞,耳畔是淙淙可怜兮兮想让他回家的声音。似乎已经有十几年了,自己再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一顿饭。家里的小辈更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早几年的时候母亲和大姐每逢年节总要惋惜一次他不能到场,全家不算真的团聚,可是时间一长了之后,大家也就慢慢习惯了。去年过年楼铭打电话过去拜年的时候,家里的年夜饭似乎已经开席了。

楼铭没有生气,但是有些心酸,一个人待的久了会慢慢习惯孤独,却也更容易想家。更何况,明明他的家离这里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哈哈哈……”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突兀的笑声,突兀的让院子里巡逻的士兵差点端枪冲进去,得亏何七拦住了,解释说是陈家小姐正在看综艺节目。

楼铭回过神来,把手里的手机放下,他走出书房,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客厅里笑的前仰后合的女孩,眼睛蓦的一亮。

他转身下楼,走到陈鱼的身边,出声说道:“丫头,我想请你帮个忙。”

看综艺节目笑的无法自制的陈鱼好不容易止住笑,随口问道:“什么忙。”

“能再给我一张镇煞符吗?”楼铭记得陈鱼说过,一张镇煞符可以持续两个小时,扣掉来回车程四十分钟,他可以在家里待一小时二十分钟。

“行啊,什么时候要。”画灵符虽然费力,但是如今可以随时来小院蹭灵气了,在这里待着,个把小时也就恢复过来了。

“明天上午。”楼铭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些激动。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鱼借口约了同学出门逛街,在陈母一脸我家女儿终于交到朋友的欣慰目光下出了家门,拐弯溜进了楼家的院子。

“是,是他用手捂住了你的嘴。”陈鱼干脆实话实说,反正张雯雯也算是自作孽。

“快杀了他,杀了他。”张雯雯只要一想到有一只落水鬼一直扒在她的肩膀上,还用手捂着她的嘴,顿时就吓的肝胆俱裂。

陈鱼眼瞅着张雯雯肩头上的那只小本来只是戒备的看着自己,这时忽的听到张雯雯的话,顿时眼神一边变,浑身开始冒出淡淡的黑气。

“闭嘴!”陈鱼厉声打断大声嚷嚷的张雯雯,“你要是再喊,信不信他把你的口鼻一块捂住。”

口鼻一块被捂住岂不是要被闷死,意识到这点,张雯雯尖叫的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的。”陈鱼忽然说道。

张雯雯目露感激的看向陈鱼:“那……那你……把他送走可以吗?”

“不是对你说的。”陈鱼嫌弃的一摆手,转头看向张雯雯右边的肩膀,对上小男孩疑惑的目光说道,“她不会再伤害你了。”

小男孩眨了眨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记得这个姐姐,一个月前,这个姐姐看见过自己,她还冲自己笑了。不像后来遇见的那些人,总是欺负他。小男孩想了想,选择相信这个唯一能看见他,却从没有伤害过他的姐姐,本来已经伸向张雯雯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身上的黑气也逐渐消退了。

陈鱼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张雯雯:“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要是再不说,我就不管了。”

“我……我……”张雯雯满脸的惊恐,她刚刚感觉到脖子上有一阵凉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过她的脖子。想到刚才陈鱼说小鬼要闷死她的话,张雯雯吓的魂飞魄散,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楚潇。

楚潇在一旁看了半天,从刚才陈鱼的举动来看,她似乎真的能看见那只落水鬼,要不然怎么会只瞧了一眼就知道雯雯对这只落水鬼做了什么。这段日子来,她一直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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