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朦胧亮正直夜晚和白日交替的时间,有一人影在孙武的家门前来回踱步着。他时而站时而停,口中不断的发出叹息,嘟囔声,脸上的表情就像色彩一样丰富多彩不带重复的。如:
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眉头舒展显得特别放松,嘴角上扬显的特别开心,眼神坚定显的特别认真等等…
他这个样子保持了相当长的一点时间,他的心中相比已经做出来让自己相当满意的结果。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片刻停顿,径直走到大门前。
就在他要敲响门栓的时候,他退缩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自己的手就像捆着千斤重石无论如何都伸不出来。心就像在火热沙锅中弹跳的栗子“砰砰的”跳个没玩没了,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一样。视线也变的迷糊不清,汗水如同悬崖上飞溅的瀑布从头顶上流出。
口中干咳无比就像身处酷热的沙漠一样,只能不停的吞咽舌头来缓解这种感觉。这是恐惧吗?自己这是在害怕吗?他不禁问着自己,我在害怕着什么?我又在恐惧什么?
是先生的责怪还是管教?不,这些都不是自己害怕的,自己真正害怕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先生离去。和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这些自己才不敢敲门,不敢从他的口中听到那早已知晓的结果。
种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就在他再一次为要不要敲门而犹犹豫豫的时候。大门却突然打开,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盆凉水直直的朝他泼来。由于事发突然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和凉水正面的碰撞到了一起,全身上下一下子就被打湿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羽毛被打湿的落汤鸡。
手中拿着铜盆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莲蓉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你…没…事…吧?”
世子政嘴里吐着水又用手抹去脸上的水迹道:“你…”
两次犯错都和水有关每一次都不是故意的,并且每一次都让他遇到了。这一次居然直接冒犯到他的头上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理,没等他把话说完。莲蓉抢先一步跪倒在地上赔礼的说道:“殿下,奴婢不知道你站在这里,要是知道的话。就算借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拿水泼你。”
世子政声音掺杂着怒火说道:“混账,是不是只有不是本世子,你就可以拿水随便泼了?还有,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嘛?”
莲蓉慌忙认错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啊…啊…啊…啊切”
世子政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鼻中流着青涕,双手不停的摩擦着手臂。全身抖动着说道:“你还傻愣愣的跪着干什么?没看到本世子冻的要死,还不赶紧去替本世子找一套干净的衣物来。”
“哦”
莲蓉先是愣住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就行动了起来。世子政依靠着房门蜷缩在一团抱怨的说道:“这该死的奴婢都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当真是想冻死本世子。”
说曹操曹操,就在这时莲蓉捧着一套全棉的白色大衣走了过来,世子政连谢谢都没说直接从她的手中一把郝过大衣来,换上衣服过后明显感觉要暖和多了。
全身上下也不抖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衣服一点都不合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
莲蓉看出了他心中的一丝不满,小声的在一旁说道:“殿下,这是奴婢能从大人的衣橱中找出来的最小衣服了,如果殿下不满意的话。奴婢在找找?”
世子政道:“不用了,就这样吧。等等,你是说这是先生的衣服?”
莲蓉回道:“是的,不然殿下你以为会是谁的衣服?这里只有大人一个是男的,不是大人的难道是奴婢的嘛?”
世子政道:“这倒也是,对了,既然说到先生。本世子有些事想问问你,是关于先生的。”
莲蓉大眼鼓鼓的看着他,脸上完全是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世子政在她的眼前晃动手指说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半天不说话?”
莲蓉回答道:“奴婢没什么,殿下请问吧。”
世子政问道:“先生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莲蓉回道:“现在的大人和之前比起来沉默寡言了不少,就在前不久还生了一场重病。”
这都几天了,看来先生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心里一直都没肯原谅我。不过,既然没有离开秦国,证明这一切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世子政一下子想起来道:“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先生,生了一场重病?”
莲蓉眨巴了一下眼睛,世子政两眼冒火的对她怒道:“混账,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本世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莲蓉连忙解释道:“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再说,大人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因为莲蓉和世子政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在里屋看书的孙武都听到了声音。他赶忙放下手中的书简走了出来一看究竟,对门口站着的二人质问道:“大清早的你们在说些什么?说的怎么大声,不知道这么做会吵到邻里休息吗?”
当发出这二人是莲蓉和世子政之后,孙武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拱手高举自上而下行礼道:“草民本来还说去找殿下你的,没想到殿下你居然来自己来了。这样也好,省得草民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