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声响起,农家就开始起来做饭干活了。
姜云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了,拿起根棍子,就在院子里练起功来。
等聂琝起来时,刚好练过一轮,收功。
聂琝醒来,心情很好的打开房门。见到站在院子里的侠女,刚露出个笑容,结果侠女见到他,招呼不打一个,转身就走。
聂琝:“……”
女人都这般喜怒无常的吗?昨天还在跟他讲童年趣事,今天就又这么冷脸。即使知道有武功时清冷些,也让聂琝有些心塞了。
姜云还介意着昨天他关于老虎和鞋的言论,不愿理会他。
凌柔看见了,也不知侠女这是怎么了?聂琝什么时候招惹她了?看来晚上的时候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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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招呼两人吃早饭,因大婶的儿子媳妇到亲家帮忙去了,桌上只有他们四人。
看侠女一直冷着脸,不像昨天那么亲和,又不说话,还以为是吃住的不习惯,一个劲在那说招待不周。
聂琝只好笑着道:“没有的事,是我惹我表妹生气了,跟你们没关系。”
姜云看大婶一直偷瞅她,听了聂琝的话,才知道误会了,赶紧挤个笑脸。
难道她平时很严肃吗?有些怏怏地。端起碗,埋头吃饭。
聂琝转移话题:“大叔,不知道这里离宁和县还有多远的路程?”
“差不多4天左右的路程,你们骑驴会快些,大概3天就能到了。”
凌柔想,原来分别的日子这么快就要到了啊。有些惆账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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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谢过农家,打包了些食物,牵起驴,再次出发。
姜云用起内力,闷头在前面走。
聂琝眼看着又要追不上了,这次,他开口了:“侠女,等一等。”
姜云不好装听不见,停下脚步,转身等他。
聂琝赶到她身边,道:“我哪惹着你了?”
姜云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嘴角。不语,转身又往前走。
聂琝很无奈,高声道:“你们女子,是不是都这么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姜云听了,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凌柔却有些生气,怎么说话呢?虽然她也不明白侠女为什么冷着脸,可她和侠女是一伙的,不能让他欺负侠女不能说话。
对姜云说道:“侠女,你写:女人心,海底针。你别猜!”所以怎么对你,都不用解释。
姜云听罢,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写下。
聂琝见她在地上写字,以为是说哪惹了她了,结果……
看清写的字后,哼笑一声。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拉了拉十一,不再看她,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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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的赶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隔着段距离。
凌柔看见,却觉得这两人好幼稚。这还是她第一天认识的那个聪敏的聂琝吗?
凌柔一脸忍不住的笑意。
噗通一声,眼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头发发白,衣衫补满补丁的老人家摔倒在地。
姜云使上内力,跑上前蹲下把老人家搀扶着坐起来。
老人家却是很使劲的抓着姜云的手臂,疼得让姜云皱了皱眉。
姜云以为是老人家哪里摔坏了,疼得控制不住力道,正准备帮她捡查哪里受伤。
结果,旁边忽的冲出来两个男子,一个精瘦,一个彪壮。
两人各站一方位,把姜云夹中间。精瘦的汉子,一上来就把姜云拉起来,扯住姜云的手腕,恶声道:“你把我娘撞了,赔钱!”
姜云摇头,不是我。
凌柔却是看清目前局面了,道:“侠女,你是遇到想讹你钱的人了。”
凌柔倒是不怎么着急,凭侠女的武艺,对付这两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她忘了侠女性子单纯,虽听到了凌柔的话,但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家疼的汗的出来了,就想着,万一不是呢?也许是误会,还是赶紧看看老人家怎么样了。
于是侠女摇头,用内力挣脱出手腕。
“你有武功!”
“有武功了不起啊,有武功撞了人也得赔钱。”另一个心虚的高喊着。
怕不是对手,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正好又有路人经过这,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男男女女有十数人,听到吵闹围观过来。
两汉子撞瓷的位置选得好,这是一个拐弯处。这样,别人看不到前因,只听到壮汉说词,看到老人在地上喊疼,而侠女又没有说话。众人就以为是侠女撞了老人家,也开口劝侠女赔。
这个时候,凌柔就有些急了。
侠女不可能用武力把周围所有的人都打倒吧。
可是她怎么说得清呢,就连在现代遇到碰瓷的都只能靠录像才能说清呢。不会就这么认栽吧。
聂琝一直在远处旁观,侠女去扶老人时,他没在意,又是善心发作了。
等看到两壮汉的时候,知道遇到碰瓷的了。但想到她的武力,不怎么担心。
可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侠女只会摇头,无法解释,一脸的着急,看来还是得靠他。
这世道要做好事,也不是光凭一个好心就能做成了,摇了摇头。
聂琝从驴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服,开始准备他的表演。
“娘子,你怎么了!”聂琝跑过去挤进人群,两手扶着侠女的肩膀,一边使劲的摇她,一边语调浮夸的说。
侠女身子一僵。
聂琝接着道:“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应该跑那么快啊,差点把我丢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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