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华玉寒渐渐睁开朦胧的双眼,却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美人儿的腿上。十年前,自己用宫羽将她的记忆封存,没想到她竟然能冲破封印,还能找回十年前的记忆。也罢,她若是想记起,自己又怎么能拦得住呢?所幸,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姝儿,只要她活着,自己怎么样都不重要。华玉寒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姝涵□□的鼻梁,和尖细的下巴。他的姝儿,不愧是美人啊,从哪个角度看都这么美。
感觉到有人看自己,正在运功驱寒的姝涵,也睁开眼低下头来看,却撞上一双想要吞掉自己般的蓝色眼瞳,“额……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华玉寒不自主的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姝儿,你好美。”他的声音和动作对于姝涵来说太过诱惑,她不禁把自己往后挪了挪,裙角却被他用力抓住。“你躲什么?”只见他像一只饥饿的猛虎般,四肢朝地的爬上她的裙边。
姝涵本能的往后退,奈何裙子已经被他压住,再退怕就该扯破了,只好后仰着头,嘴角颤了颤。
“师……父……你……”本来就温柔的嗓音,如今加上一些娇羞的情感,姝涵的声音让华玉寒听了更是欲罢不能,她后仰,他便向前贴,她越是闪躲,他就越凑上前。
“叫我玉寒,姝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的话也同样让她无法拒绝,眼看俩人就要贴上,突然冰窖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总算等到他们熬不住来开门看个究竟的时刻,姝涵怎会错失良机。她也顾不得眼前正在抒情的华玉寒,一把抄住他,拽着就往门外冲去。还没回过神的玉寒,便已被她毫不顾忌形象的拉了起来,一眨眼,便已冲出冰窖外。
呵呵,姝儿的轻功真是长进不少。
门外的婢女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一阵冷风,夹杂着一青一白的身影,从冰窖内闪出。
“糟糕!来人啊,快抓住他们!”
想喊人?看是你们的人来的快,还是我的脚程快!姝涵提足真气,抓住玉寒,如风般穿梭,似是十分熟悉这里,不一会儿便已到达一个空旷的场地上。场地中央树着一个巨高的石柱,刺眼的阳光照下来,姝涵脑海中却浮现司空无月被绑在石柱上的画面。一时间她的大脑有些混乱,嘈杂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产生幻听。她急忙摇了摇头,想要清醒过来。
“华玉寒!没想到你还要靠女人救你!”褚越听到婢女说有个女人带华玉寒越狱时还不信,现在一看,没想到他一直寻找的姝涵,就在眼前。
“那还真让你失望了啊。”华玉寒捂着岔了气的肚子,气喘吁吁的说着。被姝儿带着喝了一路的风,这会儿总算能喘口气了。
“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给我抓住他们!”褚越一声令下,七八个黑衣婢女一齐向她们冲来。华玉寒急忙将姝涵护在身后,用宫羽幻化成一把玄冰剑,冲着那些婢女杀了去。
身后的姝涵也想帮他,思绪却越来越紊乱,但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只得勉强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他们抓不到我。”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功力压制脑中混乱的思绪,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还是会浮现。
就在她神志开始混乱的刹那,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姝姑娘怎么不逃了?”姝涵惊慌,是褚越!她回身想要躲闪,却已然慢了一步,在混乱思绪的干扰下,她的招式很快就被褚越识破,只一掌便将姝涵砍晕了。
而华玉寒看到姝涵被抓住后,一不小心险些被黑衣婢女送来的鞭子抽伤,他一怒之下,真气爆发,将近身的七八个婢女全部震开,再看那些弹震在地上的婢女全部伤势严重。
“华玉寒,你若敢动一步,我就杀了她!”褚越运足真气,将手掌放在姝涵头顶,若是他这么一掌震下去,姝涵必震的粉碎!
吓得华玉寒急忙丢了玄冰剑,站在原地摆手喊道:“不—你放了她!有什么都冲我来!我救兰若还不行吗?”
“你以为我会信你?”
没想到自己的缓兵之计这么快就被识破,这个褚越没了兰若这一执念,绝对什么都干的出来。果然褚越不再与他废话,直接抬掌准备劈姝涵,“别别别!”吓得他连吐了好几个别字。“你还有个亲生女儿!”
为了姝涵,只能将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捅破了。再看褚越,痛苦的表情已经扭曲了他的脸。他一生未婚,怎么可能有个女儿?难道是那个时候,和兰若……?“你要是敢骗我,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姝儿的命就在你手上,我就是有上千个胆也绝不敢与你开玩笑!”刺眼的阳光照的大地温度骤升,华玉寒背脊、手心里尽是汗,他悉心呵护的人,此刻却命悬一线,叫他如何不紧张。
纵使兰宫再不想见亲生父亲,也终究躲不掉血缘关系的牵绊。曾经兰若拜托给他保守住的秘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违背誓言了。他的姝儿,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如今姝涵的性命被自己掌控,想他华玉寒也不会信口雌黄。原来自己还有个女儿,是兰若的,是若儿留给自己的骨肉。若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她一定在宫中吃了不少苦头吧。得知自己已为人父的褚越,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
被砍晕的姝涵渐渐清醒过来,只微睁了双眼,观察着目前的形势。华玉寒见她清醒,便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盯住褚越,吸引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