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逞什么能啊,当心别摔下去了,”望着用石条和木板修筑而成的栈道,安晓倩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安小姐说的在理,这栈道可不比平地,万一不小心踩空了脚,是会没命的,我们尽量靠拢些,也好有个照应,”只见方道长同阿水,如履平地般地赶到了三人身后。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几人有惊无险的走下栈道,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寨门前。
王长胜心有余悸的转过身去,抬头望了眼形如盘龙般的栈道,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青瓦寨,好名字,”张绍乾点头称赞道:“这块匾额虽然看起年代久远,但它所用的木材,乃是产自云南的上等红豆杉木,一般的贵族,恐怕也难已拥有这么大块的木料,它一定大有来头。”
方道长得意洋洋的答道:“张少爷好眼力,这块匾额乃是乾隆帝亲手所赐,顾名思义,青瓦寨当年由于土壤因素,所产的青瓦,备受来此游玩的乾隆帝赞赏。”
“原来如此,想必刚才我们所行的栈道,也是他差人修筑的吧。”
方道长抬手指向蜿蜒曲折的栈道,“张少爷不愧出生于名门望族,我们全寨的人花几十年的时间,也修不出这么长的栈道啊。”
安晓倩笑着说道:“方道长,劳烦先带我们三人去找那草鬼婆吧。”
阿水心里似乎不大高兴,他坐在了寨门边的一块青石上,无聊的折了一根草杆,叼到了口中。
“既然都已经到寨子里了,几位若是不嫌弃,就请到我道观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见那草鬼婆,”方道长客气的望着三人。
想到师徒二人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草鬼婆也绝非等闲之辈,于是张绍乾便答道:“恭敬不如从命,就请方道长前边带路吧。”
不一会功夫,几人便来到了离寨门不远处的道观前。
走进道观大门来到院内,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建筑,张绍乾开口道:“看来乾隆帝对此地是情有独钟啊,只可惜这世事万变,如今龙院变道观。”
“哎,世事的确万变,当年乾隆帝将要离开之时,洪水冲毁了唯一一条出寨的山路,得亏他建了这么一条栈道,寨子里的人才不至于一直被困在山下,”方道长抬头望了一眼逐渐西沉的太阳,“当年乾隆帝离开之前,将龙院赠送给了我的祖师爷,据说他对我们这一行业很感兴趣。”
“方道长快回客栈吧,这会离天黑应该不远了,”安晓倩继续说道:“你将空房指给我们就行。”
“那几间房子都空着,你们随便住,走过大殿就能见到厨房,”方道长用手指了一下大殿左侧的一排房间后,就急匆匆的朝死尸客店赶了回去。
王长胜漫不经心的观望着眼前的大殿,“真想不到皇帝居然会来这么一处不起眼的苗寨,想必他一定是冲着奇门遁甲之术来的,这道观年代久远,一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必须时刻提防着那师徒两人。”
“王管事你多虑了,那师徒二人也不像是坏人,我看他们只是有点贪财而已,”安晓倩笑着说道。
天空突然间电闪雷鸣,乌云像赶集似的将太阳挡在了身后,大雨将至,三人便急忙走进了大殿右侧的走廊里。
“你俩住那间,我住这一间,”安晓倩先后指了一下靠近大殿的两间房屋,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望着安晓倩的背影,张绍乾他们进到了隔壁的房间。
王长胜抬手敲了敲墙板,他随口道:“安小姐,你饿不饿呀。”
“有一点,你跟我去厨房找点吃的吧。”安晓倩走出房门,来到了走廊上。
“王管事,看你从这栈道下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先休息会吧,”张绍乾说着走出房门,抬头刚好碰见站在走廊上的安晓倩,于是两人便一同穿过道观的大殿,来到了后院的厨房。
“这就奇怪了,方道长师徒二人已经离开道观好长一段时间了,你说这些新鲜的蔬菜是哪里来的啊?”望着厨房菜架上色泽光鲜的蔬菜,安晓倩脸上现出了茫然之色。
“道观历来讲究香火不断,应该是方道长请来的看门人放在这里的,”张绍乾在菜架上取了一根黄瓜,送到了嘴边。
“洗一下再吃,”安晓倩夺过黄瓜,走到水缸前洗净后递给了张绍乾。
“那什么,冒昧的问一句,你加入哥老会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张老爷,”安晓倩一边说着,一边将淘洗干净的稻米下到了锅中。
“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张绍乾蹲下身子点燃了灶膛里的稻草,一瞬间,整个厨房浓烟滚滚。
“我父亲当年流落重庆街头,是老爷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救了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早闻哥老会里边能人众多,认识他们,多少能给盐厂的生意带来一些帮助,”安晓倩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真是委屈你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张绍乾往灶膛里添了把木柴。
“不说这些了,这粥先让它在锅里熬着,你先回房间休息会,等粥熟了我去叫你们,”安晓倩将切碎了的蔬菜,一并下到了锅中。
不一会儿窗外便大雨滂沱,呼啸着的狂风将炉膛中的火吹出了灶门,张绍乾急忙上前,将站在火灶前的安晓倩扶到了一边。
“谢谢你,”安晓倩双颊泛着红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