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看着小枙的眼睛,杨铭喃喃地说。
“我要吃龙须面。”小枙眨着眼睛,“要加肉的。”
龙须面?今天将军府的厨房可没做这个。
“我带你出去吃……”杨铭灵机一动。
“出去?怎么出去?”小枙撇撇嘴,“走大堂吗?”
“嘿嘿……让我再搬搬砖……”杨铭嘴角露出笑容。
后院的西北角就是将军府的后门,亭榭门楹,内外两重门都落着木栓大锁,极为坚固,想弄开是不容易。杨铭扛起青砖,在后门墙角横横竖竖地垒了起来,不一会,就垒起了几级台阶。
“我不去,我要走大……”没等小枙说完,杨铭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跨上台阶。
小枙躺在杨铭的臂弯里,身子软绵绵的,双手柔柔地勾着杨铭的脖子,只觉得头顶的绿树碧瓦和蓝天白云旋转着,整个人像飘了起来,心儿像风筝一样飞出去……
“我先跳,在下面接你……”
杨铭受过跳伞训练,跳过四米高的木架跳台,三米多的围墙自然不在话下。侧身一跳,一个漂亮的前滚翻,嘻嘻哈啥地站起来,伸出双臂作出一个托抱的姿势:“来,我接着你……”
小枙蹲在围墙的飞檐上,一只手扶着瓦椽,一只手提着裙袂。
“我不跳,怕……”
后院的游廊里,许莹急冲冲地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惊起了树上的鸟儿。如画提着灯笼紧跟在后面,面色惶恐,大气都不敢喘。
昏黄的灯笼光照下,青砖垒成的台阶幽明地向上延伸着,一直到围墙的飞檐之下。围墙的那边,是悠长狭窄的小巷,万籁寂静,夜色深沉。
许莹看着眼前的一切,静静地站着,任寒风吹拂在脸上,两行珠泪滚滚而下。
小枙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像轻盈的小鸟一样扑到杨铭的怀里。俩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杨铭仰躺着,搂着小枙珠玉般浑圆饱满的翘臀,天上白云舒卷,心中意蜜情浓。
将军府后面的小巷宽不足六尺,两侧都是高墙深院。南面是将军府,北面便是军营的后罩房了。杨铭和小枙牵着手,沿着悠长寂寥的小巷走着。此情此景,不禁让杨铭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抒情诗——与诗中不同的是,他现在牵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快到小巷尽头了,嘈杂的人声从巷口传来,前面就是繁华的南北大街。杨铭低头看看自己标志性的迷彩服,深感不妥。
“得先买件衣服……”杨铭把身上的迷彩服脱下,一时不知放哪好。小枙伸手接过来,叠了几叠,解开褙子的衣襟,将迷彩服塞进去,肚子一下就大了起来。
“哇,原来接吻真的能怀孕……”杨铭感慨地说。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小枙一记指响。
明代几乎是没有成衣业的,古人做衣服,都是在布庄买了布自己做或者请裁缝做。但是市面上卖旧衣服的却不少,当铺的重要周转物资有一项就是客人典当的旧衣服。顺义城里这次一下子拥进这么多难民,旧衣服市场一下子红火起来,连一些不相干的铺面都兼营起了旧衣买卖。
出了巷口,在路人的诧异目光之下,杨铭带着小枙找到一家裁缝铺子。这家裁缝铺只有半间门面,里面挂着几卷布料、几件做好的新衣服和几件旧袍子。老裁缝站在柜台后面,看到杨铭俩人过来光临,惊讶得眼睛都直了。
“把那件袍子拿我试试。”杨铭看了看,挑了一件最大的袍子。
“客官,这是别人订做的新衣……”老头说话的语气有点难听,似乎很不待见这两位客人。
“我给你钱……”杨铭手摸向裤兜,脸上突然呈现出古怪的表情。
从穿越到现在,他就没用过一分钱,而且是标准的身无分文。
小枙看看杨铭,嘴角露出微笑,挽起袖子,将手腕上的银手镯摘了下来,扔到柜台上。
“不,不……”老头摆着双手,像受了惊吓的样子。
“咋了?这不是银子吗?”杨铭奇怪地问。
街面上的人围了过来,在杨铭和小枙的身后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
那老头冲外面围观的人群拱手一圈,说:“各位街坊做个见证,公平买卖,不涉他情……”
说罢,回过头对杨铭说:“这件青布夹袄值银四钱五分……”
※青布夹袄一件值钱四钱五分,是明代小说《醒世姻缘传》的记载,似应指旧衣。
“四钱五分就四钱五分,咱们这镯子怕有二两了吧……”杨铭不耐烦地说。
老头拿起镯子用手称了称,又端详看过,取出凿子一凿下去,截了一截,用戥子一秤,恰是四钱八分。
老头从柜台底下取出装钱的箱子,哆哆索索地数着找零的铜钱。
“别找了,快将衣服给我,还有事……”杨铭催着老头。
“干嘛不找?三十多个铜钱,能买好多东西呢。”小枙说。
老头数了三十六个铜钱出来,摆在柜台上。
“店家,有没有香帕?”小枙看了看杨铭,“我的帕子给你擦汗弄脏了……”
那老裁缝回头往里面打了声招呼,一个梳着小辫的女孩捧了盒子出来,放到柜台上,里面装着各式香帕。
小枙挑了一方白帕。
“十五文”老头报着价。
“好贵。店家便宜点……”小枙跟店家还价。
“十三文,最低十三文。”
套上青布袄子,杨铭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