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的眸色锁在夜色里,心事慌乱。她的心甚是怀疑韩想晴的真实身份,那些救韩想晴蒙面人的真实身份,若真是她所想,可是白莲教徒?
如今大牢的那三个人死了,又是何原因,简修还未来得及告知她。
心绪平复不了,无法清静。这夜她只是迷糊的睡了睡,并未安宁,天大亮时,简修都并未回来,看来是事情棘手,简修定留在了知府衙门。
一清晨,沫昌黎起床后也匆匆地去了知府衙门,不过也未回来,到用午膳时也未回来。只有允修昨夜醉的糊涂,睡到了午时才醒来。
允修彻底清醒在府里找人时,谁都不在府里,简修,柳小姐,沫昌黎都不在。
武伯告知了允修昨夜知府衙门出事了,指挥使大人和云南世子都去了。
“那憶儿呢?”允修揉着他的太阳穴问道。
武伯恭敬的回他,“小姐也出门了,说是出去走走,不让人跟着。”
允修猛的瞪眼,脸上慌张起来,“武伯,你老怎么又让憶儿一个人出门了呢。”
四哥可是骂过他了,还愤怒的责怪了他,若再让憶儿出事可咋办。
武伯无奈低声回道,“小姐不让人跟着,老奴也没办法。”
允修闷哼了声,朝院子大门跑去,又出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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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盘须山,再次上到山顶见盘须老道。
这次盘须老道忧郁一般站在那迎风的圆石台前,他的眉头微皱,神色沉闷。
“师傅。”柳小姐出现在他身后,轻唤他一声。
盘须老道回身极尽慈爱般立刻笑了起来,“小怜霜,你来了啊。”
盘须老道刚才的神色变化,柳小姐不是未察觉,总觉得师傅好似有何担忧之事。
“师傅遇上烦心事了?”柳小姐恍如回到当年一般带着她那甜蜜般的笑容。盘须老道曾在蝴蝶面前对她说话,说最爱看的就是她的那抹笑容。
盘须老道吹着胡须笑道,“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柳小姐努起嘴皱着眉问,就是不相信般。
“真的没有,小怜霜能记得来看我这老头,我哪还能不开心啊。”盘须老道抬着他的白眉笑颜颜的道。
柳小姐这才裂嘴笑了起来,不过片刻她又沉下了眸色。
在盘须老道从屋里提着一壶茶水来到木几台桌时,柳小姐看着盘须老道倒出一杯浓浓的红色茶水。
老道拿起一杯递给她,柳小姐毫不犹豫接住了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了这杯茶水,柳小姐感觉心里舒坦多了,也静心了一般。
昨夜她的脖劲印记又莫名的有丝痛疼,让她心烦意燥了一晚。她不知是自己的情绪波动,还是那丝莫名的痛疼,总之让她不得安宁。
喝下这杯茶水,她觉得自己好多了。心不那么躁动了。
“怜霜能带走这茶叶吗?”柳小姐很肃容的问道。
“它不是茶。”盘须老道说得很正色。
“那是什么?”柳小姐有些不安。
盘须老道抚了抚他的白须,一字一句道,“精血溶液。”
精血溶液?
柳小姐醒悟过来,忙一把抓住盘须老道的手查看,看他手上可有伤口。眼眶里已经冒出泪花,“师傅,您又用自己的精血救我了,难道不知会让你伤身的吗?师傅,以后别再用您精血救我了,可好?”
盘须老道紧握起柳小姐的手,关爱的慈祥而道,“没关系,只要小怜霜能好好活着。”
柳小姐的心触动无比,伏进盘须老道的怀里轻轻抽泣。
盘须老道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好了好了,我的小怜霜,师傅想你活得自由自在,一生安康。”
冷静下来,闲聊谈笑后,柳小姐躺在那懒椅上,在上天之下,在山峰之顶,在清风之中迷糊而睡。
盘须老道就在站在清风之中,凝望着那在圆石台边的旋轮,那钢铁之柱,玉石之心,青铜滚球,一下一下,反反复复,年年岁岁不停意。
他轻掐了手指,嘴里轻念而算,脸上忧愁皱眉。
长长的清虚一口气,缓缓对着上天而道,“怜霜啊,这是你的劫。”
柳小姐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见自己身上盖了薄被,师傅在檐下喂养鸟儿。
柳小姐看着盘须老道的身影,抿起嘴来露出淡淡的笑。她起身向师傅走过去,还未到他身边,盘须老道已经知道她醒了,回过头来,“小怜霜,醒了啊。”
“这鸟儿可真漂亮。”柳小姐走近后夸奖了一句。
“送给你,可好?”盘须老道眯眼笑道。
“师傅愿意割爱?”柳小姐打趣着。
“师傅的就是怜霜的,怜霜若喜欢什么,师傅都愿意给。”
柳小姐挽起盘须老道的手臂,如孙女在爷爷面前撒娇般娇气道,“那怜霜就带走它,看着它就如看到师傅。”
盘须老道傻呵呵的笑着,人间亲情不过如此,他老道很满足。
柳小姐下山时,手中提着那个鸟篓,那绿色的鸟儿在里头活波着上跳下蹿的,很是喜悦般。
回罗定城的路上,大道之上
一顶铺着名贵彩绸帷子的大红花轿行在路上,仪仗队行在两旁,喜笛吹响,长长的鞭炮,点了一串又一串,炸得整条道都一片飘红。
一身喜服的新郎官威风凛凛地坐在白马上,手持缰绳神情倨傲地行在前头。花轿之后抬礼送亲的长队排满了长长的官道。
柳小姐站在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