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门口,一匹快马来到城门前,上面坐着一个黑袍人,完全看不清楚模样。马直接进了聊城,在一家酒楼前停下,那人放下黑斗篷,露出稚嫩的脸庞,呈现娇美面容。
这人正是玄月,一路跟随张简修而来。她没有进酒楼,而是牵马朝巷子另头走去。
聊城酒楼外的另一处巷子口,一名女子神色平静,眼神却是一直盯紧了那酒楼的大门。女子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在这初春冷寒的季节里,手上拿着折扇就已经吸引人眼,可她一脸不在乎,还不停的转动着那把折扇把玩。
这把折扇不是一般的普通用来扇凉风的扇子,而是一把武器,名曰:骨刺折扇。
女子眼角余光四处扫动下,默默的消失在街道上。
聊城外三十里之地,古道上一处凉亭中,容弦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些点心和水果,一样样的摆在了石桌上。
润泽玉和润禾分别坐在了石桌两侧。润禾眼中闪过烦躁的神色,是因为哥哥润泽玉不走了,离聊城又不远了却坐下来休息。
“不能去聊城找家酒楼吃点东西吗,吃这些干食,我吃不下。”润禾努着嘴不悦的神色。
容弦站在一边看着庄主的神色,却一直安安静静的。
润泽玉的眼神尽带阴冷,满身煞气,瞬间就展现出来,盯着身侧坐着的人,“你懂什么。”
话过,润泽玉自己吃起也不顾润禾是否愿意吃。
不吃,肚子还是有点饿,润禾扁了嘴,无奈也吃了点。
吃完东西,润泽玉没有要进聊城的意思,而是交代同行的容弦让跟来的六个护卫就近在这山边的村落里找一处落脚处,等明日再前行继续回京。
天是要黑了,可如果快马加鞭也能赶到聊城找一家客栈落脚,何必在这荒野之地。润禾再次嘟嘴生暗气。
庄里的护卫找了一家破旧没人的茅屋,将马车停在茅屋前。
润禾下车时,看着破旧不堪的屋子,隐隐传来的霉味甚是难闻。一步也不想踏进去。
润泽玉来到门口,对容弦说道:“屋内的东西不要乱动,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启程。”
“为何不去聊城住客栈,在这么个破屋子里过一夜。”润禾看着简陋的房子,很不舒服。
润泽玉白了一眼润禾,说道:“不要闹了,早点休息,明天启程。”
说完,润泽玉在地上铺了下茅草,直接
躺在了上面。他怎不清楚,身上揣着这块至宝,或许已经有人在窥视,为了安全起见,不往人多的地方去,是为好。
润禾美眸有着凝重之色,不再多语,找了一处破皮的椅凳,靠着墙壁,困意早已上头。
容弦走至门口,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对守卫道,“轮番守卫,打好精神。”
那几人怎不明白,立即分成两队,一队休息,一队守岗。
聊城的初春,风大且凉。玄月站在客栈外的街道上,夜风带起了她的长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这种美与容貌无关。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
她的视线看向客栈的楼上,是因为她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和东厂的人都住在同一家客栈里。天色已黑,想必此时都在各自的房间里。
玄月扯动嘴角,笑了笑,想来今晚定是个不眠夜。黑夜下,玄月轻打响指,从她身后的深巷里窜出几名黑衣人,连头带脸都用黑巾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领头的黑衣人拱了拱手,“接下来请吩咐。”
这人声音熟悉,玄月也知道是谁,回眸凝了他一眼,“苏青山,主上的吩咐,你可不能松懈,没有完成任务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听着玄月的话,苏青山眉间剧烈跳动两
下,面容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狰狞,“主上的命令,我必定不会懈怠,也势必会以主子的交代去实行,倒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任务。”
玄月清冷一笑,神情略带严肃地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话即,身子轻闪,消失在那几名黑衣人的面前,消失在夜色下。
夜,天空星辰满天。
几道黑影趁着夜晚,悄悄的离开了聊城,朝着城外山脉的方向奔去。
客栈已经息了灯的屋里,姚直翻窗进屋,屋里桌前静坐着未入睡的简修,只是轻闭眼养神。
“大人,云千寒出去了。”姚直低声回禀。
简修听着禀报,睁开眼的时候,神情变得凌冽。将早已经准备在手的黑巾蒙上,拿起放在桌上的剑,一个顺速从窗口飞出。姚直紧随其后。
一路尾随影踪,简修就想弄清楚,东厂的人前来聊城是否和他的目的一样,还是真的来捉拿无生楼的人。
望着山脉下的村子,两人轻步闪近。只是,简修不明白,云千寒深夜来此村庄作何。难不成,村庄里有嫌犯?!
还是……
“去村里查查看,润泽玉是不是在这里。”简修简短的一句,姚直立即明白。恭谨了一句大人小心,自己则跃身探进村庄。
云千寒和他的东厂太监未有再动,站在不起眼的湖边高崖上。黑夜下,人影在远处看只是几个模糊影子,可简修在另一处的坡前认真的望着。
不久,姚直回来时,向简修点头确认润泽玉就在这村庄里。
简修面色有些凝重,是乎已经十分确认东厂的云千寒突然出现在聊城,深夜又前来此处,想必并不是因为得到无生楼的人会出没的消息,而是奔着润泽玉来的。
那么,一定是皇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