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生命护着,放心。”润泽玉板起冷俊的脸部轮廓,正色而从容道。
润禾紧悬的心暗自松懈半截,这金牌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可是祖上的荣誉,更是让江湖以及朝廷有所忌惮的东西。若是突然没了,那些窥视润泽山庄的人可就无所顾忌了。
可再珍贵的东西在润禾心里还是不及哥哥的性命,于是道,“哥,真到了险境,你的性命更重要,我们润泽山庄的今后可都靠哥哥了。”
润泽玉嘴角扯开了一抹无奈的笑容,“放心,你哥哥我会好好的,这金牌也——不会出任何差错。”
“可这金牌在润泽山庄保护的好好的,哥为何将此带去京师,京师如此复杂,达官显贵,江湖隐士聚集之地,不易将金牌留在那。”润禾直视着润泽玉,从她得知哥哥的意图就想问此话。
润泽玉挑了挑眼皮,漠视了润禾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京都近庄。
行如尘站在阁楼的露台上,眼神凝望着只隔了一条巷道的相府大院。
风,微微托起他的长发,那张冷漠的脸上,俊美依旧。
月光下,一道玄衣身影踏月而来,在行如尘的身后落下。
来人是安逸,脚刚落地,便拱手以礼,告知,“张简修今日离京了,往聊城去了,身边只带了一个属下叫姚直的。”
行如尘只是睨了眼安逸,又将目光落于相府大院,问道,“玄月出发了吗?”行如尘的脸上除了沉着和冷静,别的什么神色都没有。
“以主上的命令,玄月已经跟至身后了。”安逸静默的回答,只是眼眸里有一丝低沉的情绪。
“可是,主上,真的需要如此吗?”安逸沉吟,目光里有丝不解。
安逸的神色没能逃过行如尘的眼睛,这当中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行如尘很想知道,“你舍不得玄月?!”
安逸垂下的眼角余光看着行如尘搭在护栏上的手指轻敲着木栏,那声音在月夜下让人心悸,心里沉甸甸的堵得慌。
“不是,属下是不知何必走这一步。”安逸立即装不知。
行如尘清冷一笑,空气中散发着肃杀的气氛,“不让世人知道,张简修又怎能让皇帝弃之,张简修不受挫折,张太居又怎能落幕!”
今晚的月光分外的亮,安逸静静的站着凝视着主上,任月光洒在身上,再也不多一句语。但是安逸怎不清楚,主上做这一切无非是为了那个女子。
只是,那个女子真的是已经逝去的圣女吗?这个震撼的消息在教里没几个人知道,他也只是半信半疑。
“下去吧。”寂静的夜里行如尘冷然令下。
安逸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近庄院里。
行如尘垂眸,神色复杂,看着左手握在手心里的一个小铜钟,思绪沉冥。脑海里是那个女子的身影……
简修离京的次日清晨,柳飘憶带着婢女春琳便去了青鸾别院。
路上时马车与皇宫内庭的大轿相遇,才知,大轿内是张沫沫,竟然被封为淑妃,今日正是进宫之日。
这般消息,柳飘憶着实微愣了神,那是因为张沫沫不是喜欢沫昌黎吗,怎么又进宫了。
世事难料,谁又知谁的明天。自己的明天都不知,他人的事就更加无需管了。
柳飘憶只是掀开帘子看一眼,没有过多的想法。
回到青鸾别院,让阿酥和顾寒前来见自己,那是因为柳飘憶曾见两人和简修谈过话,想到简修知道自己是祝怜霜了,想从阿酥和顾寒身上问问,那日,简修找他们说了些什么。
当下问那天的事,阿酥和顾寒两人互望了眼后不再隐瞒,阿酥回道,“那日,大人向奴才们问了问题是关于小姐您的。”
柳飘憶蹙眉看着他。
阿酥抿了抿唇,继续道,“大人问奴才,可是觉得小姐还是以前的小姐……”
柳飘憶一双眸子似冷非冷的眯起,“你怎么回答。”
阿酥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犹豫徘徊。
“说吧,阿酥你也觉得我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是不是?”
阿酥听至语气不和他计较,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道,“是,奴才实话实说了,奴才……是觉得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这话时,阿酥垂下头不敢看柳飘憶,生怕她发火。
柳飘憶漠然一笑,“那你俩是觉得如今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阿酥已经紧张的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冒起了罗定州还在流传关于小姐的讳言——妖孽。
顾寒担心阿酥说出什么让小姐不愿听到的话立即道,“奴才觉得小姐您现在很好,以前的您太过善良了,经常受了委屈自己承认。”
那时,罗定州的一些小姐们嫉妒柳飘憶的美貌,经常暗里使坏,但柳飘憶却处处不在乎。
听到此话,柳飘憶眼神无焦距的睨向了一边,不动容色的轻呢,“你们觉得此时的我真的好吗?”
阿酥和顾寒两人轻点头。
柳飘憶在心里漠笑。自己这个样子真的好?!
夜深人静,青鸾别院里诸人已经安歇了。
主院寝房,窗口半开,微风透过。梳妆台前,柳飘憶静默而坐,在烛光下,扭着头漠视着自己脖劲处的蝴蝶印记。
印记没再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明艳,没有一点消逝的痕迹。
伸手抚搓,似要将它搓掉,可半点褪色都没有。苦楚的凄凄一笑,柳飘憶一脸无奈的再次接受。
走到床榻,褪下了绣鞋连同雪白的棉袜,露出纤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