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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的急,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路过的人也只当她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
人来人往,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茫茫人海之中,她就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的不可思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疏离和陌生,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不过是人生中匆匆而过的过客。
她还是太过于高估这具身体了,脑子里一阵浓烈的眩晕感传来,她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勉强站稳不让自己倒下去。
可终究还是撑不住了,一阵天旋地转,她便再次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课堂上,苏伯温才刚刚下课,忽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苏茵茵跑出去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苏伯温脸色巨变,丢了手中的课本就连忙赶出去了。
苏茵茵失踪一天了,苏伯温接到医院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跑出去找人了,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有找到,打电话也关机了,跑去派出所报案,人家告诉他失踪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
苏伯温急的险些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他怎么活啊。
“喂,二叔,茵茵她失踪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几个人帮忙找找,我都快急死了。”
苏伯温回到家里,不停的给这些亲戚打电话帮忙,乞求自己的女儿没事儿,韩梅厌烦的看着苏伯温急的在那儿走来走去的,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转的我头都晕了。”
“茵茵都失踪了,你让我怎么安心的下去!”
苏伯温低吼了声,韩梅立马眼睛一瞪,插着腰蛮横的说:“失踪就失踪了,不就是个贱丫头吗,迟早都是别人家的,现在不见了咱们还能省点儿嫁妆钱,再说了,谁知道她是失踪了还是跑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去了。”
“你以为你那女儿是什么好货色。”
“你给我闭嘴!”苏伯温瞪着眼睛,怒目圆睁的瞪着韩梅说:“她好歹是我的女儿,你难道就不能对她仁慈点儿吗?我扪心自问,自从你嫁给我,从来没有亏待你任何一点儿!”
“可你呢,对茵茵不是打就是骂,她小小年纪就出去跑社会,赚的钱也都给了你,难道这些都还不够吗!”
苏伯温冲着她发火,这还是结婚这么久以来,他头一回对韩梅发火。
“你说什么?!”韩梅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伯温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以前苏伯温对她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现在居然跑来大声的质问她。
韩梅怒不可遏,指着苏伯温的鼻子逼问道:“好你个苏伯温,这么多年来我嫁给你,伺候你和你那个没出息的女儿衣食住行,现在她不见了,你却跑来指责我?”
“这么多年来你们吃我的用我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苏伯温痛苦的揉了揉额头,每次只要一吵架,韩梅会说的就只有这么两句话,似乎苏家亏欠了她许多一样。
试问自从她嫁给他之后,哪一次不是他给她钱,他的茵茵从来没有用过她的一分钱,反而是她,连茵茵每个月的工资都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里,每日明月是为了给她存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