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看向那个小鬼,但他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眼中仍然是找不出任何阴霾的模样,明明和艾斯一样都是黑色的眼睛,那家伙的眼里充斥着挣扎和黑暗,分明就是有一段不堪的过去。
而这个孩子……刚才在检查身体时,马尔科看到他背上太阳的印记,人类不会加入鱼人海贼团,他背上的太阳印记,是用来遮住什么的吧?
被遮住的是什么,马尔科当然知道。
可是那双眼里,却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明朗、剔透,纯净的不可思议,甚至像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小鬼。
但是即使面对死亡,也没有为之动容的平静,却让人明白,他才不是个小鬼。
路飞顿了顿,问道:“那,医生,我的声音能治疗吗?还有脸。”
他弯起眼睛,“我想在离开这里之前,给一个人唱歌,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啊,”路飞指着自己左脸狰狞的疤痕,他的左脸,除了黑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其他部分几乎能让人做恶梦。
船医沉默了一下,“可以是可以,脸部的疤痕其实比较好处理,就是有点痛,而且要动用消耗你细胞活力的药物,你的时间会继续缩短,嗓音的话,也可以……那样你的时间就剩下一半了。”
“那就拜托你了。”路飞站起来,慎重的鞠躬,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道:“要尽快啊,因为我想为之歌唱的哥哥,就在这艘船上。”
船医也郑重的回道:“放心吧,这种方法很快的,只要一晚上就可以了,只是为了不影响药效,你大概要痛很久。”
“那就太好了!我正好不怕痛呢。”路飞随口扯谎,其实这是骗人的,他特别怕痛,小时候被爷爷打一拳要哭好久。
但他还要为艾斯歌唱。
是的,鹤中将秉承着不能让路飞跟卡普那样从不碰文件,或者是跟某铁蛋先生一样十岁前只学野外求生,十岁后才开始摸书本,在三月五日之后,就让路飞开始学写一些已经认识的字和做一些简单的数学题。
通常只是一天写二十个字,然后把十以内的加减法题目做完即可。(和现代一些小学化严重的幼儿园相比这个作业已经轻松了)
但这已经足以让路飞把漫长的会议时间熬过去了。
等赤犬告别同僚,阴沉着脸走进房间的时候,路飞也正好完成当天的课业,他跳下椅子,捧着课本递给赤犬。
赤犬冰着脸看完以后,丢下一句“没有错。”就转身走了,路飞见状将书本文具丢进猴子宝宝,就急匆匆的跑着跟上,一边小跑一边抬头去看赤犬的表情。
对于小路飞来说,其实赤犬是个很让他新奇的人,各种意义上,因为先天体弱的关系,所有见到路飞的人都不会甩脸色给他瞧,哪怕是初次见面时候的赛琳,也是挺不住两天就对路飞温柔如水了。
像萨卡这样几乎没对他笑过的人绝对是第一个,都只对他笑过一次,不过萨卡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呢,路飞心里想着,大大的眼睛里有点疑惑,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吗?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从晚饭结束后就开始的会议方才终止,路飞一边走一边深深呼吸一下,他的胸口开始有点闷了,但是肺部给人一种又空又热到火辣的感觉,这让小家伙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而且他还有些犯困。
小家伙最终停下脚步,大眼看着赤犬不停的往前走,深深吸气,喊道:“萨卡,等等。”
赤犬终于停下来,转身看路飞。
路飞先是揉揉眼睛,双手扶着背包肩带,歪着脑袋看赤犬,神色懵懂无辜,他伸出双手,甜软的嗓音糯糯叫道:“萨卡——”困了,要抱抱。
赤犬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路飞,路飞也执着的直视赤犬的眼睛,双手坚定的往前伸。
最终赤犬神色不变,上前一手搂住孩子的身体,将路飞抱了起来。
路飞顺势抱住赤犬的身体,小脑袋倚在赤犬的肩膀上,轻轻笑了起来,“萨卡,明天我带你午休的时候去草坪那里午睡好不好?”这样萨卡的心情就会好了吧?他知道萨卡虽然不说,但是很喜欢午睡的。
赤犬没有回答,虽然午休的时候不需要工作,但自己对午睡不感兴趣,最近也没有时间去陪一个小鬼。
路飞没有得到回应,但他从不在意这些,更不会和一个好像经历过不好事情的人计较,小家伙挪挪脑袋,额头抵着赤犬肩部的西装布料开始蹭,一只小手拍拍赤犬的手臂,安慰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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