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后宫诸人都知道,窦才人不知怎的和萧御女好上了,两人常常一同在御花园赏花游湖,窦才人也时不时的到萧御女的顺昌宫偏殿作客,因着蔚然宫没有主位,萧御女更是常常到蔚然宫去找窦才人说话。

似乎是两人有一次在御花园的假山上眺望湖水时碰上了,发觉两人都喜欢看水,没事儿也会咏诗作词,两人很有些相似之处,窦才人又特别的喜欢宝宝,对萧御女的肚子特别好奇,时常问东问西的,于是两人很快的就要好起来。

又赶上了这春暖花开的时节,最适合出宫走走踏青,于是两人常常走动,很快的这两人要好的事,在后宫中就人尽皆知了。

一日,萧御女在请完安后,又到了窦才人的宫中闲坐,正好就听见了隔壁的周宝林又在吵嚷。

萧御女好奇的问道:「姐姐这里,每日都是这样吗?」

「是啊!」窦才人蹙着眉,愁容不展:「每日都会这么来几回,有时候,半夜里也会这样摔杯子摔碗的,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们这蔚然宫里的宫人,也具都不得安宁。」

「闹得这样大动静,就没人管管?」萧御女问道。

「管不了啊!奴才嬷嬷们也都劝过了,她是越劝越来劲儿,闹得更大。大约是恨因我的原故,让她被禁了足,所以要吵得阖宫不得安宁吧!我有时候都怀疑,她那么能摔,到底哪儿来的杯碗能用呢?」

萧御女听的噗哧一笑,停了一会儿又说道:「她被禁足这事儿,怎么能说是你害的呢?要不是她想害你,怎么会被皇后娘娘禁足?怎么会惹得皇上厌弃?她害人不成,反倒害自己掉进水里,真是活该!说不定以后还都不能有孩子了呢!真是报应!」说着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洋自得。

窦才人看了一眼萧御女覆在小腹上的手,咬了咬唇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她不该动了那样害人的心思,这几日她闹得实在厉害,奴才们都拿她没办法,我也去看过她,劝劝她该改改那性子了。

我说她要真能改好了,好好的忏悔自己的过错,不要再做坏事,说不准哪天皇上就原谅了她了!谁知她听了更是愤怒,几乎是尖叫着将我打了出来!我也是没办法了,真是要被她吓坏了!」

窦才人顿了顿,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看周宝林似乎是被不能再有孩子这事儿给刺激了,人都有些不正常了!整天疯言疯语的,还时常说我要害她。唉!」

萧御女同情的看了看窦才人:「姐姐跟这样的人同住一宫,也真是辛苦了。」

「唉!可周宝林这吵吵嚷嚷的,也是小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不管的,我们也没办法了!」

窦才人看了看四周,又小声的道:「不过,我这还算好的呢!我倒是宁愿和周宝林同住一宫。」

说着向南边努了努嘴儿,「隔壁的才惨呢!据说德妃姐姐心情不好,就拿低位的嫔妃出气呢!魏御女和阴采女可被折腾惨了,最近德妃姐姐心情不好,天天的罚她们跪在院子里。

说是平时还得伺候德妃姐姐用膳呢!连皇后娘娘都没这么大排场!我可怕极了我那姐姐了!阿弥陀佛!幸好皇上没把我分到德妃姐姐宫里。」

「那真亏了我是住在贤妃娘娘的顺昌宫呢!贤妃娘娘可是出了名儿的好伺候,从来不会无故罚我们,连大声骂人都不曾,我们初进宫里的,也没给过下马威,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本来我还羡慕姐姐自己住这蔚然宫,没有主位。姐姐在宫里就是最大的,自由自在的,好不逍遥。

但现在看姐姐摊上这周宝林,日夜不安的,晚上连觉也睡不好儿,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不过当然还是比那边儿好得多了!」萧御女学着窦才人,也冲南边努了努嘴儿。

两人很快的就换了话题,开始说起了德妃的小话。

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在宫中同仇敌忾,又一个恭维对方有圣宠,携望对方提携着,孩子出生以后,也能多一份助力;一个羡慕对方有身孕,想多接触接触,沾沾喜气、沾沾孕气;说来说去的感情又更深了。

而这周宝林,被关了十几日,大闹了好几回,却还是见不到皇上。至于身子的状况,到底受没受寒,能不能调理好,还能不能生孩子,又一直没有从太医那儿得到一句准话,周宝林是更加焦躁了!心里把窦才人恨透了,本就深恨她得皇宠,现在更把自己落水受寒的事,全都怪到了她头上。自己心里都有些相信,就是窦才人骗她到河边,然后把她给推下去的了!

不过,这是蔚然宫里的事,外人是不清楚的。

可是这一日,蔚然宫却出了一件大事,瞬间传遍了全后宫。

本来卯时请完安之后,赵顺儿正在宫里跟彩菊与秦嬷嬷说笑,彩菊对赵顺儿道:「主子,奴婢最近可是托了主子您的福,走出去都有光彩呢!自皇上赏了您珍宝后,满宫里都知道主子您受宠,奴婢走到哪儿都有人奉承,甭提多威风了!就是奴婢要打听点什么事儿,也比以前方便多了!」彩菊说话的时候,却将夜明珠含糊了过去,想来大家都还对夜明珠心有余悸。

赵顺儿正笑骂彩菊竟敢打趣她,就见小太监张忠从外头冲了进来。

秦嬷嬷皱紧了眉,骂道:「怎么这样没规矩?没有通报,就这样直直的跑到殿里来了?」

张忠含糊的认了错,就急急的对赵顺儿道:「主子,出大事儿了!外面人都在传,说是周宝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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