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梯上,她刻意将速度放缓,而桓子夜什么也没说。
孟初语得寸进尺,开始跟他搭话:“首长,你看起来好年轻,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四。”
“二十四啊……”孟初语心里激动了一瞬,若无其事地说,“我认识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他今年也是二十四岁。”
“哦,真巧。”
见他不咸不淡,孟初语也不气馁,继续问道:“容我八卦下,首长你是什么星座?唔,就是几月出生的?”
“12月。”
“12月啊?那还真符合首长性格。”
孟初语笑着说出这句话,心里却忍不住失望,因为席江城是8月份生日。
“此话怎讲?”
桓子夜侧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兴致。
“12月,最冷的季节,就跟首长的性格似的,冷冰冰的,冻人。”孟初语直言不讳地评价了一句。
说话间,她特地看了一眼桓子夜的脸色,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对这句评价显然是一点都不在意。
席江城不是这样的。
他对她的每句话都很在意,性情也没有这么冷,即使是在部队里相对严肃,也从来称不上冷漠。
心里有一丝微痛,眼眶湿润了些许。
孟初语咬了咬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接着试探道:“首长,你是哪里出生的?”
“帝都。”
桓子夜虽然不主动说话,但她的每个问题,他都很给面子的回答。
这让孟初语稍微好受了一点点,她维持着笑容,仿佛闲谈般地叹道:“生来就在天子脚下啊,真是让人羡慕……
“我是a市人,其实那也是个好地方,不知首长有没有去过?”
“没有。”
“真的没有?”孟初语半信半疑。
桓子夜侧头看她:“怎么?不信?”
“没。”孟初语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讪讪地摇了摇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那首长,你有没有什么亲戚在a市?”
“没有。”桓子夜睨了她一眼,“你在查我户口?”
孟初语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她没有继续问,顺利的把人带到了那个“b8a13号”房间。
“谢谢。”桓子夜道了一声谢。
“首长客气,应该的。”不得不说,桓子夜虽然和席江城性格不像,但是在礼节方面两人还是很像。
虽然一声“谢谢”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许多人身居高位久了,就会觉得别人对他的服务是理所应当。
把人送到了目的地,孟初语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进去以检查为借口继续待在病房里。
可惜桓子夜并没有打算呆多久,简单的问候了受伤的军官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孟初语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另一边。
被处罚了的夏依依开始了她的“千米蛙跳”。
她们之前就进行过高强度训练,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虽然她身体好,但不太经得起这额外的“加餐。”
她先是咬牙坚持蛙跳了两百多米,很快就感觉大腿肌肉疲惫得几乎痉挛,有些受不了。
“依依,已经有两百米了,完成了五分之一!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她的同伴在旁边一边蹦一边大声鼓励,活像个啦啦队的。
“翁蓓蓓!你给我闭嘴!”
夏依依抬头瞪了同伴一眼,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见有人说话,一切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都很讨厌。
当初要不是听了这个翁蓓蓓的话,她也不至于跑到医院去找孟初语麻烦,更不至于撞上首长,还被罚蛙跳,丢死人了!
旁边的翁蓓蓓见自己被嫌弃,也不敢再惹夏依依的晦气,乖乖的闭嘴在旁边看她跳。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夏依依早就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一滴滴砸在操场上。
她气喘吁吁地跳着,感觉每一次跳跃都是在透支体力,累得她恨不得原地瘫倒,但她自然不会这么做。
夏依依虽然平时看起来高傲、刁蛮,有时候甚至略有几分大小姐的娇气,但既然在这里当兵,她骨子里自然不会真是什么娇气的人。
与之相反,上了训练场她总是力求做得比谁都好。
所以,虽然心里有几分怨气,但这种高强度运动反而激起了她几分倔性。
于是,也不再喊半个“累”字,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坚持着,终于在她觉得眼里都是金星时,结束了。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到了晚饭的时间。
夏依依瘫在训练场的外圈,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有些无神地望着天空,全身上下一丁点儿也动不了。
守在不远处的翁蓓蓓赶紧上来扶她,关切道:“依依,你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夏依依瞪了她一眼,语气不怎么客气,“你自己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翁蓓蓓知道她心里不爽,也不搭这个腔,试着将她扶起来。
然而她好不容易在翁蓓蓓的帮助下站了起来,走了没两步,又瘫在了地上。
从之前那种争强好胜的状态脱离出来后,夏依依又有几分委屈,撇嘴道:“我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走不动。”
“你是不是跳得腿出了问题?”翁蓓蓓顿了顿,接着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夏依依犹豫了下,但一想到今天值班的人是孟初语,她别过头,哼道:“不去,我休息一天就好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