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的身子却大不如前，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的家里人从那个男人的知道了母亲嫁给了黑帮老大的事，母亲的父母大为震怒，表示要与母亲断绝关系，再后来因为这件事急火攻心，住进了医院，不久，便相继离世，虽然父亲极力隐瞒这个消息，但还是传进了母亲的耳里，母亲越发沉默，日益消瘦，如果不是父亲的补药，怕是母亲根本熬不过几日，大肆挥霍钱财，再加上母亲对父亲的不理睬，让父亲日夜烦心，却给帮中几名想要推翻父亲的人偷了空，他们秘密谋划，等到父亲察觉时已经晚了，虽然剿灭可那帮造反的人，但父亲也是损失惨重，那几日，父亲回来的很晚，在他见母亲前父亲都会先去冲洗两三个小时后才在已经睡着的母亲身边看她，那时我住在母亲的房间里，现在想起来，父亲那个时候对母亲露出的神情，是我见过父亲最温柔的神情，但是好景不长，那群造反的人中有几个跑了出来，他们对父亲恨之入骨，又知道母亲对父亲的重要，便来到了我家，挟持了年幼的我和母亲，等到父亲赶来时，他们要求父亲自断一臂否则就杀了我和母亲，那恐怕是自从母亲见过她的”大哥哥“后第一次见父亲吧？母亲十分冷淡的看着父亲，可父亲却是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自己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流，母亲睁大了眼睛，像是并不相信父亲会为她做出那种事一样，当然，那群人也是，父亲的手下趁那群人不注意，救下了我和母亲，那帮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就想拉父亲一起同归于尽，他们朝父亲开了一枪，这是一向瘦弱的母亲，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脱身边的人，然后在父亲面前，替父亲挡下了子弹，虽然母亲从未给过父亲好脸色，虽然母亲一直都没有对父亲说过爱他，但我想，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母亲是爱着父亲的吧！母亲被送进了医院。却还是医治无效，去世了，不管父亲如何威胁那些医生，不管父亲在母亲的病床前哀求多久，却终究挽回不了母亲的性命，但父亲依旧像是往常一样服侍着母亲，就算母亲的尸体开始发臭，父亲也毫不在意，最后还是林叔叔狠狠地打了父亲一顿，才让他清醒过来，父亲火葬了母亲，将她的小指骨做成了一枚戒指，之后，父亲问我究竟是要继承他的位置还是按照母亲的遗愿当一个普通人，我选择了后者，那一年，我5岁，之后，父亲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我身上，在15岁的那年，我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了新一任的黑帮帮主，在我成为了黑帮帮主之后，父亲隐居山林。除了母亲的东西和必须的日常用品外，父亲什么都没有带，在我17岁那年，父亲去世，父亲去世时，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骨戒，怀中抱着与母亲第一次见面时母亲穿的旗服，嘴角微微的笑着，我派人将父亲和母亲葬在一起，父亲生前就一直想要陪在母亲身边，可终究未能实现，现在他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莫子言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我想我知道你的故事很感人，但是你不觉得完全，完全没说到重点吗？我们是在讨论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可以吗？”凌灵在心里默默说。
“那时候母亲躺在床上，我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还不醒过来呢？为什么还不醒来看看言儿呢？是言儿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因为言儿没有完成母亲交给的任务，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绅士，所以母亲不开心，他不喜欢言儿了，那是不是只要我完成任务，成为了一名绅士，母亲就会睁开眼睛看看言儿，“我一直这样想，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于是，我一直很努力的，很努力的成为一个绅士，一个完美的绅士，但母亲终究还是睁不开眼来看看我了，那是我被父母保护的太好，除了那次挟持，我没有见过血，脑子里也根本没有死亡这个概念，也并不知道，母亲当时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死去了，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都很端庄优雅，从小她和我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要成为一个绅士。”
“所以你才一直带着”绅士“这副面具？”
莫子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凌灵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听了莫帮主的故事，礼尚往来，莫帮主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呢？”
莫子言想了想，点了点头
凌灵说，“其实你已经跟幸福了，比起我，你至少有爱你的母亲，疼你的父亲，可是我的父母对我来说，他们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甚至是他们的相貌，我都毫无印象，在我的记忆中就没有他们的身影，我从小就在一座大城市的孤儿院里长大，童年的回忆对我来说，就只有在孤儿院里度过的时光，突然有一天，一群人来到了孤儿院，他们杀掉了所有打人，只留下了我们几个小孩子，他们放了一把火，烧掉孤儿院，来伪装他们犯下的罪行，叫我们带到了一个角斗厂，他告诉我了，在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如果你们不想死，就继续用手中的刀，刺向你的身旁的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无论是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人，陌生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之后，我活着离开角斗场，那一年，我4岁，”凌灵扭过头来看着莫子言，
听到这里莫子言也有些吃惊，见凌灵不说话，他便问了，“你是……杀手，”
“嗯，我是杀手，当我从角斗场里出来时，见了一个小男孩，那就是幽晨，”
“幽晨！”
“嗯，没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