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就在正院摆上一桌,将后院的姐妹们都请过来,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吧。到时间再去请爷。”
“好~”
“……”
“今年是咱们出宫立府第一年,摆宴上简单了,但是赏赐上还是要厚。我就参照着直郡王府往年赏赐自己府上各处的份例上加厚了三成准备赏赐,爷您看成吗?”
“好~”
“……”
“李侧福晋那儿提了要添置……”
“这些内院的事福晋都自己作主吧,不必事事都来问我。”
“……”
胤禛最后打断了乌拉那拉氏汇报工作式的谈话,闭上眼睛作出要休息的样子。两人仅有的独处时间,竟然就这样要沉默下去。
乌拉那拉氏不甘心。
爷面上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她自己总得找话题吧?可是她在后院里,又不许她自己争宠,整日里不都是这些管家的琐事吗?说了出来,爷又说不爱听了。
当个嫡福晋怎么就这么难呢。
乌拉那拉氏气结,但又不能扑上去和四爷理论。只好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盯着马车各处乱看打发时间。
打开一个抽屉,关上。
抽出一个暗格,送回去。
拿起来一个抱枕……
正要垫到自己后背,就看到一个珍珠的耳坠露了出来。
若是这个抱枕没拿起来,还真的很难发现这儿还藏着一个耳坠。福晋捡了起来,放到自己手心里看。
小小的珍珠倒是颗颗莹润,但是实在普通的很,不值钱。主子们就算戴珍珠也不会戴这样的成色和大小,那么这个耳坠的主人就只是个奴才了。
哪个奴才的首饰会散落在马车上,福晋乌拉那拉氏不用想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但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心情。乌拉那拉氏捏着耳坠,忍不住就质问出声。
“请问爷,臣妾捡到的这枚耳坠,不知道是哪位奴婢的?竟然还有资格上爷的马车?”
胤禛疑惑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福晋手心里躺着的那枚小小珍珠耳坠。
只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小宫女的,应该就是那天回去晚了,小丫头困极了靠着自己睡着,不小心落下了。那天小宫女戴着这普通的珍珠耳坠,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想到这里,胤禛伸手就接过来那枚耳坠。
“给我吧……”
放到了自己怀里,给福晋却没有多余的解释,乌拉那拉氏的心情到底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原本因为明儿个中秋节,自己要大展身手,赏赐各处的优越感,这会子已经退的一干二净。苏嬷嬷一直劝说自己,只要她有爷的尊重就可以,宠爱什么的都不必奢求。
但是今日来看,尊重,好像也是一碰即碎呢。
一旦遇到了爷在乎的人,她这个正妻就要靠边站,连句解释的话都不必给。乌拉那拉氏气性上来,就听到自己说。
“爷您也是,高敏珠既然是个好的,大可以收入后院来,光明正大的宠幸。现在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上不上,下不下,马车里不三不四的,成何体统……就是为着高敏珠考虑,您也该和我说一声,就收了她当侍妾伺候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