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昭郁闷的喝了一口酒,他想到了一切柴棕可能找的借口,却没想到柴棕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
偏偏他还无可奈何,至于当众扒光一位王爷的衣服?
不要说不可能,就算可能,接下来的暴风雨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秦德昭在郁闷的喝酒,所有人的情绪都低落起来,不敢大声喧哗。
柴棕却不管这些,直接走到刘斌那里,问道:“这赔率怎么说?”
两支蹴鞠队都是东京城内赫赫有名的队伍,一支是袁三领衔的朱雀队,另一支则是邱明河率领的青龙队。
秦德昭两杯酒下肚,立马将心情调整回来,对众人说道。
“今天就是来高兴的,都不说话喝酒算什么回事?
刘斌,给我压五百贯青龙队,青龙这个名字我喜欢。”
五百贯,这可以在东京城内买下一动两进一出的院子。
一句话就扔下一座院子,这秦德昭还真是大气,不过整个东京城也是他家的,一座院子还真不算什么。
听到秦德昭的话,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恢复了兴致。
柴棕看了一会才发现,五百贯并不算多,这些勋贵子弟,谁也不比谁穷。
柴棕忽然觉得,若是不不把这些钱赢过来,真是对不起观众。
按照以往的战绩,青龙队赢得多输得少,这不,青龙队的赔率是买二赔一,朱雀队的赔率是买一陪二。
柴棕想都没想便说道:“我喜欢以小博大,给我压朱雀队五百贯。”
众人的目光,全都不自觉的看向柴棕,有愤怒的,有厌恨的,有看笑话的
柴棕真想说一句,我真的喜欢以小博大,我不是在针对秦德昭。
只可惜,这样的话就算说出来,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果不其然,秦德昭将喝酒的被子捏的咯咯作响,颤抖的身子将酒水都洒了。
刘斌苦着脸替柴棕下注,不过心里早已窃喜,看来他没有白费功夫。
原本对比赛结果不关心的秦德昭,此时,自然而然希望青龙队能够获胜。
至于押注朱雀队的人,此时全都鸦雀无声,哪怕自己输了也无所谓。
“咳”
这时,忽然有人咳嗽一声,似乎在提醒秦德昭一般。
秦德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身旁的青年淡淡一笑,在秦德昭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秦德昭点点头,身旁的青年向柴棕拱手说道。
“郑王殿下。”
看到柴棕不认识自己,青年男子连忙介绍道:“在下赵芳。”
柴棕忙问道:“赵兄与赵相?”
“正是家父。”
柴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赵芳这才问道:“听说郑王殿下准备开酒坊?”
柴棕淡淡一笑,才这么一会的功夫,赵家竟然就知道了!
而且,还这么快找上门来,看来赵家还真是把自己的东西抓得死死的。
柴棕道:“本王也是没办法,王府开支太大,如今欠下一屁股债,不得不行这商贾之事。”
赵芳哪管柴棕欠不欠债,只是说道:“郑王操办酒水,却没有问过我赵家,这未免有点不合规矩。”
“哦?”
柴棕笑道:“赵兄说笑了,难道本王做什么,还需要赵相同意不成?”
赵芳颇为硬气的说道:“郑王不用转换概念,我说的是酒水,也只是酒水。”
柴棕道:“本王可不知道,大秦哪条律法有这样的条款,亦或是陛下对赵家有这方面的赏赐。”
秦德昭很乐意柴棕吃瘪,在一旁说道:“这虽然不是律法,却是大秦勋贵之间的规矩。”
柴棕皱眉问道:“这么说,没有赵家同意,我就不能操办酒水?”
“不能。”
“任何人都不能?”
“不能。”
柴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去找陛下,让陛下给赵相讨个方便。”
赵芳得意的微微一笑,他以为柴棕已经认怂了,这是要找陛下求情的节凑。
然而,秦德昭毕竟是皇子,在政治上更加敏锐。
柴棕为何要让父皇出面?还有,大秦皇帝陛下,什么时候需要让人行个方便?
“郑王,这是什么意思?”
赵芳不是傻子,听到秦德昭语气不对劲,连忙看向柴棕,只听柴棕说道。
“没事吗,只是陛下已经将柴家的酒定做御酒,既然赵相不同意,那只能让陛下自己解决了。”
“你”
到了这个时候,秦德昭岂会不知道,柴棕这根本是挖好了坑,让赵芳自己跳下去。
至于赵芳,整个人已经彻底蒙了,身上冷汗直冒,神魂皆失。
柴棕继续说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好大的威风,如今,都说赵相一言以决政事,不知道他会不会给陛下面子。”
皇帝最忌惮什么?无非是功高盖主,走到这一步,离死也就不远了。
赵芳几乎晕厥过去,汗水早已打湿衣衫,连忙招呼护卫,只说了一句。
“回家。”
随着赵芳离去,一场聚会地氛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要不是现在离开显得过于无礼,早有人离开了,这样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好。
谁都没有说话,柴棕却笑道:“燕王殿下你是皇子,赵相毕竟是内阁大臣,还是疏远一点好。”
秦德昭没有半点发作的意思,只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柴棕的话也透着一丝古怪。
“已经十比十了,青龙和朱雀的比赛,还是一样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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