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春风阁听书去。”
这句话,如今已是最近一段时间,汴梁城使用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原本只是一些闲散人员,有事没事会跑到勾栏里听书。
如今,不要说富贵人家,就算一些勋贵,也对三国演义来了兴趣。
尤其是春风格推出的贵宾席位,不用和一群泥腿子挤在一起,这大大满足了这群人的虚荣心。
毕竟,找个说书人回家,一个人听说书,没有氛围,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短短十天时间,春风阁的名头已经响遍汴梁城的说书界。
当然,离延地名头也彻底响了,甚至已经有人要来挖他,却被严词拒绝。
对此,柴棕倒是不奇怪,毕竟,一个不要工钱,而选择份子的人绝对不是傻子。
当然,决定离延作为说书先生时,柴棕可是开出来五贯钱的天价。
作为另外一个股东的何大勇,当时气得破口大骂,认为柴棕根本不会做生意。
当时,离延竟然没有选择要工钱,而是恳请柴棕分给他一分利。
何大勇当时想都没想便答应,如今不过十天,春风阁的收益便达到了五百贯。
看到离延分走五贯钱,何大勇那个心疼啊,只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离延淡淡一笑,说道:“何大人,作为说书人,看到王爷的话本时,我便知道,这本书绝对要火。”
看着离延笑的得意,柴棕也淡淡一笑,这家伙刚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几乎被吓死。
没想到,如今不过十天时间,竟然敢和何大勇说笑了。
何大勇悻悻的问道:“听说,其他勾栏里,竟然有人也在说三国演义,这是抄袭啊!”
离延地笑容瞬间萎靡下来,无奈的说道:“话虽如此,可咱大秦也没这样的发令,勾栏里更没这样的规矩。”
这会,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柴棕,希望柴棕能够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后世对于盗版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柴棕倒是不太在乎。
“这个简单,别人人上门,咱们为什么不能?
以后,每天早晚各一段新书,至于其他的时间,咱们得照顾一下昨天没来的客人不是,温故而知新嘛!”
离延点点头,这也算勾栏里的老办法,虽然治标不治本,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何大勇如今已然掉进了钱眼里,当然,若是你以为这样的人会被钱收买,那么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柴棕交代了很多事,他不可能一直关注春风阁,说实话,他还真没这样的心思。
所以,柴棕决定,将春风阁的掌柜交给离延,让离延打理春风阁上下。
“多谢王爷,老奴必定死而后已。”
柴棕先是一惊,要不要这么大的反应?不过看到何大勇的神色,他立马明白过来。
柴棕这么做,已经完全将离延收做奴仆,这完全是一个巨大的荣誉。
当然,柴棕是看不懂这种荣誉的,所谓奴仆,也就比奴隶好一点罢了。
可是离延不这么想,整个这个时代的人都不这么想。
勾栏瓦肆内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如今能够成为王府奴仆,这可是三辈子都换不来的好运。
柴棕分明没有这个意思,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哐啷”
忽然,一阵打砸声传来,竟然有人敢来春风阁闹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终于来了吗?”
柴棕对此却丝毫没有意外,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自从柴棕安全的从皇宫回来,立马有人拿着一堆欠条和柴棕要账,柴棕就明白,有人不想让他好好过日子。
如今,柴棕已经将王府的账目切断,那些混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春风阁还未开门,不过,大门已经被人砸开,如今门外已经聚了不少人。
一名公子哥模样的人,头上盯着一朵大红花,艳得让人发寒。
柴棕这是不明年,这个时代的人为何会有这样的癖好,真是不可理喻。
公子哥正襟危坐,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柴棕,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看来上一次来燕楼的事之后,柴棕的名头已经响亮了,谁都知道,这可是一位无所顾忌的主。
你说你爹是谁谁谁?也不看看,人家连皇后娘家都没放在眼里。
柴棕看着公子哥没有开口,戏谑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做都坐不住。
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名大汉,这才略微有点安心,他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姓甚名谁,什么身份,来这干什么?”
柴棕这样的问话,可为是毫不客气,完全是审犯人那一套。
谁知那公子哥却不甚在意,说道:“那个,我叫刘斌,来这是要账的。”
“要账?”
柴棕有点不解,要账就弄这么一个怂包过来?这完全是有毛病啊!
至于刘斌,对于终日躲在王府内,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柴棕来说,真不认识。
听了何大勇的解释柴棕这次知道,刘斌乃是刘昶旭的孙子。
如今,刘昶旭就任户部尚书,而且获封永平候,也算是权贵一时。
“要账就要账,可是你砸了我的门是什么意思?”
看着柴棕怒目圆睁,刘斌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生怕柴棕忽然发狂。
刘斌忙道:“那个我把你的门砸了,这账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