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客栈陷入一片大火,烧了整整大半天才熄灭,现场一片狼藉,那些或死或昏迷过去的官兵尸体,已被烧焦的面目全非,发出一股股尸体的恶臭味,整个燕城百姓议论纷纷。
而负责此次行动的官员,正是新燕派的帅尚书的副手,丰义铠。此时的他,已经被押到皇宫大殿上,经过这段时间点调养,燕王的病已经恢复了许多,他坐在王座上,望着殿下跪着的丰义荣,说到:“说,谁给你胆子,对一家客栈纵火杀人?”
这丰义铠此时也是百口莫辩,他本来只是接到帅尚书的命令,说是要去天心客栈剿灭敌国细作,而且帅尚书提醒他,对方武功高强,所以他才召集了三百多名官兵,一起前去围剿。怎知,那天心客栈的歹徒,竟然早已设置了重重陷阱,就等着他跳进去。如今,天心客栈已成一片焦土,那些歹徒应该也是葬生火海,但他带去的人,也损失了近三百人,这对于他来讲,无异于是伤敌一千,自损三千的结果,怎么看,都是自己亏了。
更关键的是,他并不知情,那客栈中,还住着一个为燕王诊治病情的医师。如果他早知道这些,他在进攻天心客栈时,一定不会那般立功心切,不计后果。虽然说,那些火,不是他放的,但此时越解释,越掩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实招供。
“王上,是帅尚书告诉臣,说那天心客栈住着敌国细作,要臣率军前去围剿……臣真的不知,那里住着一名医师……”
此时同样站在殿上的帅尚书,已经进惊心肉跳,汗流浃背。他本以为,可以将龙婉儿的死,做成是一次无心之过,只是官兵在剿灭敌匪过程中,不小心误伤致死的一次事故而已。而且,他也没想到,这天心客栈,竟然会陷入一片大火,弄得全城皆知。
燕王望向帅尚书,说到:“爱卿,这丰义铠说的可是实情?”
帅尚书立刻跪下,说到:“王上,这围剿敌匪的命令,确实是臣下的,只是臣也不知龙医师也在客栈中……”
燕王不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追问到:“你口口声声说那天心客栈住着敌匪,可有什么证据?”
帅尚书也知道自己仅凭燕子笑派来的人的一句话,确定那里有敌匪而已。可他不能这样对着燕王说,特别是作为一国尚书,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就对一家客栈动手,确实不合法理。但燕王逼问的眼神,看到他浑身哆嗦,他又不得不回答。
“王上,臣是接到一个线人的举报,说那里住着敌国细作……”
燕王盯着他看,继续说到:“哦,那就把这名线人找来吧……找不来的话,你知道,这事,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上……臣一时糊涂,听信了线人的话,求王上饶臣一命……”
“快把线人找来……”
帅尚书左右为难,他明知,口中的线人,就是燕子笑的门客。这时候,把人供出,那他就是背叛了燕子笑,如果不供出,那他,就是背叛了燕王,就要掉脑袋……最终,求生欲战胜了一切。
“王上,这名线人姓甄名嵘,只是臣现在也不知道其人在哪里。”
这时,的官员,礼部尚书,孔德胜,上前一步,说到:“禀王上,臣听闻这甄嵘,乃二王子手下一门客。”
燕王若有所思,说到:“既然这样,赶紧抓人吧。我倒要看看,谁给他的胆子,在王城之内,还这般目无王法。”
没过多久,只见禁军统领带着一名浑身被绳子绑住的书生模样的人进了大殿,那正是甄嵘,在经过帅尚书身边时,甄嵘愤怒地望了一眼帅尚书,吐了一口唾沫,说到:“背主求荣的叛徒!”
话说这禁军,实力不可小觑,燕王刚下令没多久,竟然在极短时间内,就锁定了甄嵘的家和燕子笑的府邸,那时,甄嵘还在燕子笑府中,商讨天心客栈善后一事,没想到谈到一半,就听到禁军要入府搜人,他立刻准备从后门溜走,可惜,禁军早已守住所有出口,只等着他自投罗网。
燕王望着甄嵘说到:“就是你给帅尚书的情报?”
“……”这甄嵘倒是有骨气,连燕王问话,竟然都不想回答。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门客,竟然能让我一国尚书乖乖听话,本事倒是不小啊。”燕王自然是已有所指,谁听不出来,如果不是燕子笑在背后撑腰,谁会把他甄嵘放在眼里。
甄嵘依然没有答话,燕王望着帅尚书说到:“爱卿,你这名线人,好像不太听话啊。到底他是你的线人,还是你是他的线人啊?”
帅尚书自然知道,现在自己的每一个回答,都要小心翼翼,如果答的燕王不满意,这杀头的罪,就是躲不过。
“王上,这围剿天心客栈敌匪一事,确实是由甄嵘告知臣,并且让人臣务必在三日之内解决。只是没想到,这丰义铠今日就动了手……”
“那你觉得,是谁让这甄嵘来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王上,臣不敢讲……”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啥不敢讲……”
“王上……您就饶了臣吧……”
“说!!!”
“王上……是二王子,燕子笑王子……”
“终于肯说实话了吗?!”
燕王叹了一口气,对着群臣说到:“本王平生就两个儿子,这二王子性情更像本王,所以,也更受本王喜欢,只是,没想到,竟然仗着本王的喜欢,如此骄纵颟顸,连替本王治病的医师都不放过,唉……”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