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地窖之中,顾子轩吩咐顾云安排家将按照自己的详细讲解准备好水刑器具,接下来便指导着顾云一个接一个把郑家家将投入水刑实验。
尹天星是欣赏者,在对每一名家将动手前,顾子轩都会对他报以友好的微笑。
可怜的永宁侯府家将们,水刑虽然不伤身体皮肤毛发,但连续三次在窒息死亡的边缘又回到人间的经历,也让这群专门处理脏事见惯生死的杀才目露恐惧。
寻常的肉刑,即便万般残酷惨无人道,只能将人折磨致死或者让人生不如死,属于一次性产品,并不能让人反复体会死亡,水刑的高明便在此处。
火候已到,顾子轩下令停止对其他家将动手,他走到尹天星跟前,礼貌地邀请道:“顾先生,终于轮到你了,希望咱们家的大菜不会让你失望。”
顾云立即如狼似虎地架起尹天星,头下脚上地将他按在倒置的长条凳上,牢牢地绑定了四肢固定了脑袋,满意道:“可以了少爷,这条大鱼您亲自动手还是小的代劳?”
“还是你来吧,我爱惜飞蛾纱罩灯,见不得太过残忍的事情。”顾子轩正气凛然道。
……顾云心头有一句p,却不敢询问当讲不当讲,刚才咱们动手就你闹得最欢实,现在见不得残忍的事又是什么鬼。
可以腹诽,但活还得好好干。顾云默默地为尹天星脸上盖上一张加大的毛巾,然后舀起一瓢水缓缓浇上毛巾,直到毛巾不再吸水,水流滴答着淌到地上。
毛巾之下,尹天星眼耳口鼻全部被盖住,面对湿透的毛巾,他起初似乎毫无反应,顾云忐忑道:“这个不一样,闭气功夫竟然如此深厚?”
顾子轩淡淡到:“不着急,让水再浸一会。”
大概三分钟后,尹天星开始呼吸急促,脖子涨得通红青筋一根根地鼓起,双手双腿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泡涨了水的粗麻绳的束缚。
他的努力是徒劳的,尹天星只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七窍被封闭,意识开始涣散,胸口似乎憋着一团火,快要爆炸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要使劲儿抓挠。
无法忍受之下大口地喘气,却吸入了满口满鼻的水,呛得连连咳嗽更加放大了窒息的痛苦。
顾子轩见状喝道:“加水!”
顾云赶紧再次舀起一瓢水缓缓淋上毛巾,尹天星顿时感觉最后的生机也在离自己远去,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窒息而死,双手双腿更加用力地拼命挣脱麻绳,粗大的绳子被他垂死挣扎地大力勒得咯吱吱叫唤,把四肢勒出了一条条深深的血痕。
如此挣扎不到两分钟,尹天星的手已经开始无力垂落,毛巾下的动静也开始减弱。
“揭开毛巾!”顾子轩再次适时下令。
“呼……咳咳咳……”毛巾揭开的刹那,尹天星双目血红舌头伸出老长,剧烈而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新鲜空气。
死而复生!
尹天星混沌的脑子稍稍恢复意识后,这是他仅有的念头。
还没有彻底清醒,顾子轩冷酷的声音再度传来。
“再来一次!”
……尹天星方才暗暗嘲笑下属的骨头软,现在轮到自己,他的表现丝毫不比他们好,他只得魂飞魄散地眼睁睁看着毛巾再次遮蔽了他的眼耳口鼻,再一次重复经受人间地狱的考验。
……
“再来!”
……
“再来!”
……
“再来!”
……
“再来!”
……
一连经受七次水刑的痛苦后,尹天星的意志终于崩溃,已经开始发散的瞳孔竟然显出了清晰的求死意愿。
这一次顾子轩没有继续下令。
亲眼见证少爷在不伤及对方一根头发的情况下,将一群硬汉子整治得求生不能求,顾云现在对自家少爷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狂热地凝视着顾子轩。
虽然他的脸被少爷打肿了,可心还是热腾腾地,他由衷感叹道:“小的今天算是服了,世上竟然当真有软刀子杀人的法子,而且如此简单,我这么就想不到呢,从今以后小的只服少爷!
要不咱们再加把劲,不怕这群畜生不交代!”
不容易啊,顾子轩看着初步达到的效果,却是毫无欣喜。
他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对方已经高高地挥起了屠刀,他不能坐以待毙。尹天星这些人成为水刑的尝鲜客,看似无辜,却是对倒在他们屠刀下的冤魂们的赎罪,顾子轩并不自责。
“够了,这个东西只能让人生不如死求,只能摧毁他们的意志,却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做事。
咱们还得继续努力,不过得换个法子。
从今天起,你把他们分开在侯府的七个绝对僻静的地方,再找七个仅仅能够容身腾挪的铁笼子,将他们装进笼子后彻底封闭所有光线,十二个时辰保持绝对的黑暗。然后所有人不得与他们说话,一个字都不行!”顾子轩捏着下吧,毫无商量余地地吩咐。
顾云不解道:“这是为何啊少爷,把他们关起来不难,可他们总得吃喝拉撒吧,即便送饭也不能说话吗?”
“以你的智慧,我很难跟你解释,你照做就好。如果有人跟他们交流了半句话,老子就把他赶出侯府!”顾子轩杀气腾腾。
已经对顾子轩初步盲目崇拜的顾云,他的疑惑不过是对严重违背自己常识的下意识反映,顾子轩恶狠狠交代后,他岂能不用心做事。
……
顾子轩重新面带微笑地扫视着败犬们,这群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