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宗霈见那胖子逾越动作后,疾步上前阻拦,手上钳其腕,脚踢破下盘,动作简洁流畅不过一瞬,已将那胖子上下夹击的伏桌跪地。
松开胖子后黎宗霈立马将孙嘉容从位置上拉起,声冷一句便带她快步朝外走,毕竟这里是美琪舞厅,在这打架闹事可不是一句赔罪就能了事的。
仍没从惊吓中缓过的孙嘉容忽然见到黎宗霈,那一连串的狠厉动作更是看的心生畏惧,呆滞着被他强行拉起,身体踉跄的在后跟着,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黎宗霈紧握孙嘉容的手腕,可她毕竟是个小女生,还处于没冷静下来的状态,步伐比平时更慢更乱。黎宗霈回头见那胖子已抬起头,正朝自己这边恶狠狠的看来,感觉到场子里也有不少双眼睛望来,黎宗霈立马展臂将孙嘉容圈在怀内,紧搂着带她快速出厅。
美琪舞厅之所以无人敢胡闹,那是因为从来没人会在这里讨到便宜,舞厅内的华丽奢靡,是洪帮打手们驻场看护的成效。黎宗霈在动手时,暗处的打手们已准备冲上前拦下,关键一刻被阿栋给及时止了下来,加上黎宗霈见好就收的快速退场,打手们便未现身上前。
阿栋紧跟着出了舞厅,在门口见黎宗霈仍搂着那名受惊女子,二人至阴暗巷内后,没一会便汽车驶出,扬长而去。
重回厅内后,阿栋见挨打的胖子已坐回椅子上,既未高呼喊人,看来是个理亏且普通的客人,索性也不去理会,直接上了二楼。
阿栋将看到的一切描述给面前少爷后,房内安静了半晌,觉着空气都有些凝固,适才少爷吩咐不许动手,阿栋赶忙叫住下面人时,那打人男子已带着女生急忙出了舞厅,看来也不是个闹事生非的。
“好了,我知道了。”房内人摆摆手,继续忙着面前事务。
阿栋低头一点,轻声退了出去。
车上,孙嘉容仍有些恍惚的不出声,眼眶里已满是水润,黎宗霈将车开离两三条街后才停了下来,刚侧过身还没说话,孙嘉容就侧头过来不断掉着眼泪。见她如此,黎宗霈更不好出口责备,扫了眼她胸膛前的大片酒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替她盖在胸前。
沉默了几分钟后,黎宗霈努力将声线放平,听起来不那么严肃:“送你回家?”
孙嘉容摇了摇头,这幅样子回家肯定会惊到下人们,更会被母亲姐姐追问,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你想去哪?”黎宗霈有些烦躁,口气虽努力放平,眉头却已蹙了起来,若不是孙景华那小子不在上海,自己又怎会来摊这档子事。
“你家...”柔柔一声带着哭腔。
“...”黎宗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本想着完事后把她送回孙家,打一开始就并未想过亲自善后。将口袋里的手绢掏出递了过去,见孙嘉容仍有些木的不动,便在她面上擦了擦后塞进小手里。
孙嘉容经了刚才那场惊吓,自己这幅模样哪里还敢回去,面颊上有些草草的被擦去湿痕,低头见修长几指正拿着手绢替自己擦拭眼泪,擦了几下后掌心一满,已被塞了方手绢。
今晚不仅亲自下场抓人回家,还在舞厅动手打架,完事还要负责带回去管教。一连串意外让黎宗霈有些头疼,不由自主的掏出烟咬上,将车发动后朝家驶去。
“咳咳...你能不抽吗?”孙嘉容依是声线柔柔带了些鼻音,偏头侧到另一边。
“...”黎宗霈将刚抽两口的烟扔出窗外,只觉得头更痛了。
到黎家后,黎宗霈在车内歇了歇,见身边人面上仍有些潮湿,好在止了泪,便下车带她入楼。孙嘉容拿着黎宗霈的外套木然下车,胸前大片湿润呈淡淡酒红色,衣衫贴在胸膛上凸现明显,黎宗霈扫了眼后忙拿过外套披她身上,拉过小手让她攥紧西服领口处,以免露出胸膛:“抓好。”
孙嘉容由他动作后,顺势侧身入怀,小声开口带着祈求道:“今晚我在黎家睡,行不行?”
怀里的小表妹犹如捅破天后的知错小孩,黎宗霈头次见她这副娇柔样子,虽说是自己调皮瞎跑所致,可刚经了那种欺负,训责的话难以出口,抬手轻拍了拍其背道:“好,就说今晚在这跟怀渝玩晚了,留宿。”
得到满意回复后,孙嘉容面上轻松了些,身体依是靠在黎宗霈怀里,一手攥紧西服外套,一手拉着黎宗霈身上的衬衣,生怕会被丢开似的。
黎宗霈忽的左侧一紧,低头见腰间衬衣正被抓的牢牢,怀里那副受惊的小面孔很是无助,也只得继续展臂揽着小表妹上楼。二人一同上了楼后,黎宗霈示意朝怀渝屋里去,可怀里人却朝自己房间去,不解下便由她动作先回了自己房,以为是要同自己说些什么。
回了房间里,二人刚坐到沙发上,孙嘉容就扑入黎宗霈怀里,颤动着肩膀小声抽泣起来,若今晚没有黎宗霈及时出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一时对面前表哥愈发依赖,更是动作直接的表达出来。
而黎宗霈没想到小丫头会再次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埋在自己胸膛前抽泣,腰间也被紧紧环住,生怕自己会跑了似的。见她这般模样,只得继续轻拍后背安抚,低声说着安慰话:“没事了,别怕。”
哭了好一会,孙嘉容才止了眼泪,抬起红红的双眼,抬手拉着胸前湿润处,免得贴着凉。而黎宗霈的衬衣则沾了些小表妹的眼泪,胸膛前有些潮,便随手解了两颗扣起身。
“我送你去怀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