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非只能陪你至此。”
焱的眼泪夺眶而出,沿着眼角滑落在云卿言的脸颊上,那些陌生的记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而来。
脑海里尽是自己跟云卿言在一起的画面,从支离破碎的画面,到后的一些小段记忆。
“卿言”焱低头看向昏迷中的云卿言,伸手向着云卿言的脸颊摸去,“不曾想,我们竟还能相见。”
“言儿,这段时间你可好。”焱抚摸着云卿言的脸颊,将刚才滴落在她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记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背影是云卿言,一直都是云卿言。
焱将脸上的面具揭下,一半脸丰神俊逸,一半脸却是坑坑洼洼,是愈合结痂后的模样。
“言儿”焱握住云卿言的双手,将其牢牢贴在自己的胸膛,“你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不能。”
将云卿言脸颊上的碎发撩开,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蜻蜓水非常温柔,“以后,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嘎吱”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逼的焱离开了云卿言的额头,顺手将面具带在脸上,“谁让你们进来的。”
他的话冰冷至极,就像是寒冬的风霜直吹人的心肺,与刚才那么满脸柔情的焱判若两人。
“阁主赎罪,属下等实在是迫不得已。”
“水月国摄政王君离尘已经在咱们山脚下了,属下等特来跟阁主商讨退敌大策。”
“阁主,君离尘咱们不能小觑,当初他可是以王府之力横扫魅宫,咱们应慎重应对。”
几个护法都是一脸焦急,同时也想看看里面的女子,却被焱挡在中间不能得见容颜。
“这君离尘非说是阁主你杀害了摄政王妃,扬言要让咱们整个无忧阁陪葬。”
“阁主,咱们应早做应对之策。”
所有人都面色焦急,唯有焱是满不在意,“他攻不上来的。”
君离尘不会以为他吟风阁同魅宫一般好攻这吟风阁总坛所处之地易守难攻,且他们吟风阁的布防也非魅宫能比拟。
“让他攻。”
君离尘竟让卿言受如此重伤,他自然不能让君离尘如此轻易就找云卿言。
既然君离尘保护不了云卿言,那以后就由他保护就行了。
“这”
“阁主,这不妥啊。”护法们你看我,我看看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不退下”焱一个反问吓的几个护法纷纷推离宫殿。
“这阁主是魔障了吗君离尘都集结兵马在山下了。”
“他却不管不顾,竟然守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边。”
护法话音刚落,就被殿里传来的一阵掌风重击在地,掌风穿过大门不偏不倚正中护法。
“你想去忘穿谷”
几个护法听到忘穿谷三个字脸色瞬间大变,受伤的护法是不敢吭声,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其他的几个护法也相继离开,“想不到阁主竟然会提出去忘穿谷。”
“那可是吃人的山谷,多少人进去之后没能出来,从来没有出来一个。”
“如今君离尘兵马集结在山脚,阁主却守在一个女子榻前,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行了少说两句,你真想去忘穿谷溜达一圈。”
几个护法都离开了,大殿里焱紧紧握住云卿言的双手,“卿言,你要醒来。”
“醒过来看看我,我是紫非啊。”
焱将云卿言的双手放在嘴边,似是在祈祷云卿言苏醒,完全不知道吟风阁如今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吟风阁总坛的山脚下,君离尘的精兵集结驻扎,隔着一座山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杀意。
“王爷,山顶之上便是吟风阁的总坛。”战擎探路来跟君离尘禀报,君离尘坐在马车上异常的平静,将旁边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攻。”
一个字都能感觉到君离尘流露出来的杀意,那种恍若要将整个吟风阁血洗的杀意。
“王爷,吟风阁地势非常复杂,易守难攻,若直接强攻恐怕”战擎正欲说恐怕会有不必要的伤亡,君离尘就脚踩马车,径直向着山顶飞去。
战擎见此立马号召精兵攻山,孟亦在一旁站着,看到面前的一切脸上出现一抹阴笑,云卿言总归是死得有价值。
孟亦脸上的阴笑正巧被过来的初夏所见,她只感觉孟亦的笑容笑的让人脊梁骨发寒,“孟亦。”
初夏端着暖查上前,孟亦听到声音脸上的阴笑瞬间烟消云散,“初夏,你怎么来了”看到初夏出现在这里,孟亦是非常好奇。
“为王妃报仇,我怎能不来,就算是那吟风阁的阁主有通天本领,我也要让他为王妃偿命。”
初夏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双手紧握成拳,看得出来她非常愤怒。
孟亦见此眼神闪烁,为掩饰低头用茶,“是,是该让焱偿命。”
他喝下茶水,侧目看了一眼初夏,虽表面平静但也不能看出她心中的愤怒,跟想要为云卿言报仇的迫切心里。
云卿言坏他大事,非死不可。
这件事是焱做的,跟他没有半关系。
云卿言如今已经上了黄泉路,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是他下的手。
当初撮合云卿言跟君离尘在一起的是他,如今拆散的亦是他,这不怪谁。
若真要怪就怪云卿言让君离尘失去了斗志,把一个翱翔天空的雄鹰变成了一个绒毛小鸟。
他觉不允许自己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断送了,他的大事还要依靠君离尘完成呢。
孟亦神时,初夏已经不在身旁,一番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