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没时间与他解释什么,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就直接施法将他带到了西厢房的门口。
当还在一片混沌之中的帝玦看见了西厢房那一层薄薄的屏障里面,那一个披头散发,双眼发着红光的倾城女子正在疯狂的伤害自己的时候,意识顿时间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寒意直泛的话语,帝玦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即冲上去,却被清竹用力的拽住了衣袖,他回过头,目光冰冷的盯着他。
清竹叹了一口气,也不与他解释,只是轻轻的交代了一声,“大概是身上煞气彻底触发你若是不救她她必死无疑。”
这一句话话音刚落,清竹便猛然感觉自己的左手传来一阵巨大的牵扯之力,顺的他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缓住脚步,便只看见帝玦冲进屏障之中,瞬间来到发狂的郁泉幽身边,也不管她身上煞气究竟有多么的盛气凌人,硬生生的抱住了那一人,控制住她自残的双手,剑眉紧锁。
他紧紧的抱住郁泉幽的腰部。怀里的那个姑娘却不断的以自己的掌风朝着帝玦身上狠狠的打去。
凌人的煞气可以腐蚀帝玦的灵气,慢慢的侵入他的体内,消耗他的修为。
这凌厉的煞气在帝玦身上各处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华白的衣裳之上顿时填满斑驳血迹。
清竹看着帝玦受伤,心中也十分焦急,可这个世界上除了帝玦能够将被煞气侵蚀了心智的郁泉幽从水生火热的灼烧之中救出,他就算再怎样心疼帝玦,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小殿下受折磨而死。
披在那倾城出落的少年身上的一身白衣,血色如天边的红云。
他隐忍着煞气灼烧撕裂皮肤的疼痛,在自己的手腕之上用力划开一口子,颤抖的朝着郁泉幽的面前放去。
上一秒还在发狂不止的郁泉幽,在帝玦将流着血的手腕放置在她的面前时,便立即安静了下来。
白皙的手腕上流淌着的鲜血似乎对郁泉幽有着某种十分特殊的吸引力一般,她犹如闻到这世界上最甜美的气息一般,缓缓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帝玦手腕上的伤口,吮吸了起来。
齿牙不断的在那一道鲜红的伤口之上不断的摩擦着,帝玦阴着脸,十分痛苦。
姑娘好不容易安定下来。
清竹步履有些蹒跚,捂着自己手上的左手,一步一步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便趁着帝玦用自己的血将郁泉幽平复下来的空档,他挥袖施起法术,为血衣黑发男子怀中的姑娘施展清心咒。
那姑娘吸着帝玦手腕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显得十分安详,对于清竹在一旁的施法毫不在意。
帝玦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清竹知道他快要支撑不住,于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清心咒在郁泉幽毫无防备的时候钻进了她的耳中。
心中有着偏执的她,听到这一曲清心,顿时难受至极,却靠在帝玦的怀中,莫名的安静。
失去理智的郁泉幽缓缓的恢复了意识,也慢慢的停止了嘴中吮吸的动作。
姑娘变得通红的双眼渐渐的恢复清明,当她感受到身后贴着自己的那一丝温暖的时候,微微的抬起了头朝上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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